杜蕾丝忽然想在地上挖个洞, 钻进去。
“下回廉氏跨年晚会的时候, 应该叫你去台上跳钢管舞。”
哭,跳钢管舞的明明是霍雨栀,管她什么事呀!
“没什么想说的吗?”
不想说, 我只想找块豆腐撞死。
他说完这几句话后,终于不再说话了, 过了一会儿,轻柔的音乐又换成了快节奏的舞曲, 舞池里, 很多羊癫疯病人又开始发病了。
“还想跳?”廉骏问。
杜蕾丝低着头,死命摇头。
跟别人跳舞要钱,跟总裁大人跳舞要命啊!
“真的不跳了?”
“不跳了……”继续低头。
“那就回去吧。”
“好……”
“等一下!”他忽然叫住她, 手指向一个方向, “把那个蛇妖带上。”
蛇妖?杜蕾丝循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看到了人群中扭得像蛇一样霍雨栀, 感叹:总裁大人的比喻果然很形象很贴切!
拉着疯疯癫癫地霍雨栀出pub大门的时候, 已经是凌晨了。
“你们拉我出来干什么?我还没跳够!”霍雨栀嚷嚷着。
“已经很迟了,你该回家了。”
杜蕾丝在一旁好言相劝,可霍雨栀哪里听得进去,嘴里不停嚷嚷着:“我要跳舞,我要跳舞!”差点就在pub门口跳起了脱衣舞。
“啊!”她忽然闷哼了一声, 倒在了杜蕾丝身上,再看廉骏,若无其事地收回手, 淡淡道:“打晕她,是最好的方法。”
杜蕾丝嘴角抽搐了一下,总裁大人,你出手还真是干净利落,简直是居家旅行、杀人灭口必备之利器!
由于霍雨栀晕了,杜蕾丝只好翻她的手机想找个人来接她,没想到一拿出手机,就看到几十个未接来电,全是同一个人——二师兄。
没一会儿,电话又想起来了,还是二师兄。杜蕾丝按下通话键,电话那头传来二师兄焦急的声音:“你在哪里?怎么不接电话?有什么事我们可以慢慢谈,你别吓我好不好?雨栀!”
劈头盖脑地一通,杜蕾丝都没机会插嘴,好不容易二师兄停下来了,她这才弱弱道:“我是雨栀的朋友。”
电话那头的人似乎是愣了一下,继而道:“雨栀呢?她不肯接我电话吗?”
杜蕾丝看了眼昏迷的霍雨栀,心想总不能告诉二师兄,你女朋友被我老公打晕了吧?只好撒了个小谎:“她……她喝醉了。”
“她又喝酒了?”二师兄的口气听上去像在质问。
这下,杜蕾丝有点恼了:“喂!你这人怎么这样啊?她喝酒还不是为了你?你要是不骂她,她能离家出走吗?你们男人怎么都一个德性啊,你是打算娶她做老婆还是打算收她做女儿啊?”
一通话说完之后,电话那头沉默了,良久,二师兄的口气柔和了许多:“我知道了,她现在在哪里?我去接她。”
果然人善被人欺,态度强硬一点待遇就是不同,杜蕾丝在电话里报了地址,然后洋洋得意地挂了手机。就在这时,她忽然感觉一道目光从旁边射过来,心里咯噔一下。
完了,忘记总裁大人在身边了!
“我是什么德性?”廉骏问这句话的时候,嘴角竟然带着笑,笑容十分诡异。
杜蕾丝心里发毛,低着头装作没听见,这样沉默了许久,她能感觉到廉骏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她身上,这让她的心脏有些负荷不了。
在这样漫长而沉默的等待中,二师兄终于开着他那辆雷克萨斯,风风火火地赶来接嫦娥妹妹了。一见到浑身酒气,昏迷不醒的霍雨栀,眼睛都红了,差点就留下了男儿泪。
为此杜蕾丝十分心虚:“她就是喝醉了,让她回去睡一觉应该……应该会没事吧……”她额头直冒冷汗。
“恩。”二师兄点点头,抱起霍雨栀欲走,忽然他停下脚步,回过头,对杜蕾丝点了点头:“谢谢你刚才骂了我,我会好好反思的。”
打了人家女朋友,还要接受人家的道谢,杜蕾丝愈发心虚:“别客气……你以后对她好一点就行了……”
“我不会再放开她了。”二师兄说完,抱着霍雨栀离开了。
杜蕾丝愣住了,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那一刻她竟然有些小小的感动:两个截然不同的人,因为缘分而走到一起,又因为爱而为对方渐渐改变,最后相互牵引着,一路走下去。
爱情,真是个奇妙的东西。
“走了?”廉骏说。
杜蕾丝收回思绪,偷偷看了眼身边的人,顿时百感交集:他会为了她而改变吗?还是说无法改变的就只能错过……
胸口忽然又开始发闷。
“我……自己回去好了。”她说着,快步离开。
走了很长一段路,也没见廉骏追上来,杜蕾丝忍不住往后偷看了一眼,这一眼把她给吓住了,只见他正在离她三米左右的地方,不紧不慢地跟着她。杜蕾丝急忙扭过头,加快了脚步,过了一会儿再扭头看的时候,他和她依旧保持着那个距离。
杜蕾丝急了,开始一路小跑着回家,跑到小区门口的时候,她都已经上气不接下气,战斗快站不稳了。
这下总该甩掉了吧?
她回头一看,差点泪奔。
依旧是三米的距离,他双手插袋,神色如常,悠闲得像来度假似的。
杜蕾丝认命了,走过去道:“我到家了,你……回去吧。”
廉骏挑眉:“你打算让我露宿街头?”
“你的车……”
“我坐火车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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