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也不该问我。”
林康夜面色一红,道:“我忽然去别人,多不好。”
楚秋月气的好笑:“实在不好意思,我也是别人!”
林康夜“呃”了一声,道:“虽是如此,但也总好过,好过告诉不相干的人。”
楚秋月继续道:“我也是不相干的人!”
“可是你知道我心思了,那就没关系。”林康夜一副自来熟的模样,“我们两个已经有些熟了,不是吗?”
楚秋月只想把林康夜的混球脑袋往墙上撞,半响,道:“不是。”
“……”林康夜一时语塞,道,“那,那我问你,你回答我便是……”
楚秋月怕他真的再来烦自己,于是道:“不瞒你说,我大堂姐估计是没什么特别需要的了,毕竟,五皇子已经帮她弄好了。”
林康夜一副大为震动的模样,沮丧道:“她告诉了五皇子,却不告诉我。”
楚秋月看他平常飞扬跋扈的,现在像个被人抢了糖果的孩童一般,也的确是好笑,于是问:“你喜欢我大堂姐什么?”
林康夜怔了怔,道:“我喜欢那首《将进酒》。”
“……”楚秋月愣了半天,“啊?”
却见林康夜居然真的缓缓背诵了起来:“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
岑夫子,丹丘生,将进酒,君莫停。
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侧耳听。
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复醒。
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
陈王昔时宴平乐,斗酒十千恣欢谑。
主人何为言少钱,径须沽取对君酌。
五花马,千金裘,
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
林康夜背诵完毕,脸上犹是一副感叹的神情:“这首诗大起大落,悲喜并存、狂放激昂,最后止于‘万古愁’,与诗的首句想呼应,整首诗如诗中‘奔流到海不复回’的黄河一般,纵横捭阖,气象不凡,鬼斧神工,教人心中震撼,惊天地、泣鬼神!”
楚秋月听着林康夜解析这首诗,一头的问号。
李太白的将进酒,她自然是晓得的,如此这般的解析,她也是听老师说过的,但是,这和林康夜喜欢上楚流婉又有什么区别?
却听得林康夜继续说:“能写出这样诗词的女子,必然心中有许多不为外人所道的心事。她必然有所思,有所想,有所念,却因为世俗和旁人的不解而郁郁不得志……我第一次听到这首撼动京师的词的时候,就认为她必然是一个豪放不羁的女子,谁知道见了楚大小姐,却见她温婉和纤,一丝不见我所想象的样子。但我知道,她必然是将真实的自己给伪装了起来……”
楚秋月在一旁的听的几乎要以头抢地,林康夜啊林康夜,你真是脑补高手……虽然将进酒的确经典,也的确可以让人对写诗的人引起无限思绪,但是,之后什么“将真实的自己给伪装了起来”,未免也太不实际了吧……
“好好好,你不必说了,”楚秋月怕他还要长篇大论,赶紧摆手,“我晓得你的意思了,你就是说,你因为《将进酒》而喜欢上我大堂姐。”
“嗯,可以这么说。”林康夜点头。
楚秋月好笑,这首诗可是李太白写的,难道林康夜会因此喜欢上李太白?算了算了,别污了先人……
“好了,我现在也回答你的问题了,我大堂姐的确是没什么需要你帮忙的地方,不然她应该也会找你吧。如果你实在想见她,我估计中午她会回来的。反正要拜见,流霜也晓得你的心思,昨天年夜饭的时候,说起了你呢。”楚秋月道。
“咦,怎么说的我?”林康夜似乎极为感兴趣。
“……”楚秋月皱眉想了一会儿,道,“忘记了。”
林康夜:“……”
“总之,你真想见我大姐,中午可以借着随便什么名头来楚府呗。过大年,不就是各家各户的串门?也就是你身份特殊,还要像个好理由。”
林康夜点点头:“嗯,我晓得了。”
楚秋月看了看外面,见那几人似乎都在找自己,赶紧道,“我要出去了,不然我娘她们该着急了。”
林康夜点点头,忽然又道:“诶。”
“又怎么了?”楚秋月扭头。
“没什么,”林康夜支支吾吾的,脸微微有些红,“不管怎么说,谢谢你,好像每次见到你,都挺给你惹麻烦的。”
楚秋月也不客气,点点头:“你晓得就好!你喜欢我大堂姐,这是你自己的事情,以后万万不要牵连到别人了!”
“嗯……”林康夜点点头。
楚秋月笑了笑,想,林康夜倒也不是什么无可救药之人,到底是少男怀春,希望以后能更好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