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奕。”
“到。”随着教习地声音响起,学堂里一个很不起眼坐在便便角落的落魄身影站了起来。
“你来说说,剑符道中的剑与符之所以难以相容,究竟是何原因?”教习凝视着梁奕的面容,严肃地问。
梁奕沉默了许久,不禁低声道:“我……我不知道……”
随着他这话出口,学堂内不忍惊起一番哄笑。这已经成为了沧澜剑宗里的一道趣闻,长安青竹剑院的天才学子梁奕,居然是这么个等闲之辈。
按理说,沧澜剑宗弟子众多,但梁奕之所以这般出名,是因为他来的并不是时候。沧澜剑宗招新时间已经过去数月,他突然破例纳入剑宗,本就很惹人注意,再者,他的修为才华,实在是不堪入目。
“唉……”谁想,这一日,教习并没有像往常一般指头痛骂,而是长长叹了口气道,“沧澜剑经你无从入手,剑符道你也是一问三不知。若是这般,你不如退宗亦或是去和旁系弟子做些苦力,总比在这儿碌碌无为要好过吧。”
这可是沧澜剑宗,天下五大宗派之首,可不是什么养闲人的地方。正式弟子每月都会有俸禄,有修行灵药,但那也是需要付出点代价的。即便是沧澜剑宗,每日也会统一安排有论道课与习剑课,唯有五阶修为的弟子才能不受这一束缚。
像梁奕这般,每日在论道课上得不到半点精进,习剑课上同样也落败于他人,起初他还能凭借自身的实力碾压,但随着时间推移,其他弟子在论道课不断有所收获,尽管修为相近,实力却拉开了好大一截差距。随着排名末位,他每月所获得的俸禄补给,几乎微乎其微,这样一来,不如入世修行,说不准还能碰到一些奇遇机缘,若是一直待在剑宗一事无成,终究只会止步不前。
“你且先坐下吧。”教习摇摇头道,这算是他给梁奕最后的忠告,但他却也没有能耐要求梁奕如何,在剑宗里,他只是一位教习。
梁奕低着头,忽然走出来一步,朝着教习鞠了躬,转身离开学堂。
沧
澜山陡峭崎岖,每一条路都是强行用青石板搭出来。放眼望去,前方便是一望无际的海。
他步伐踩着青石板,脚底莫名感到一阵剧痛,仿佛一路上镶满了钉子一般。这是沧澜山上的青石路,据说心怀内疚之人走在这上面,便会脚底如针扎一般,痛不堪言,
他之所以沦落至此,并非是他愚钝,而是他所修行的剑,与沧澜剑宗格格不入。
他的剑势,犹如广袤荒原惟余莽莽,那是一种大气。而沧澜剑经伴水而生,剑势带着几分刚柔,与他心中的大气显得格格不入。
这是修行者的诟病,一旦习惯了自己原有的剑法,想要再精研新的剑法,就颇为困难。这也是为何大宗门一般都不会收年龄太大,亦或是修为过高的弟子。剑法一旦固定,想要改造就得花很大的功夫。
而像梁奕这般,少小离家,在江湖闯荡多年,之所以能活下来,也是因为自己手中剑,能杀敌四方。想要让他摒弃自己所倚仗存活的剑法,简直是比杀了他还要困难。
“今日怎么来这么早?”梁奕来到杂物房,瞧见分配苦力活的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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