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长风站在学堂内看着门口拔剑的少女,晚风吹动着她肩上的长发,身上的纱裙也随风轻舞,很是好看,轻柔中颇有几分侠女风范。
少女凝视着身前的妇女,她已经被吓得不知所措,双目呆滞,似乎仍没回过神来发生了什么事情。少女这才把剑放下,小心翼翼的上前走一步,左手伸出迅速抽出妇女盘发上的木簪子。
只见她紧紧地握着簪子,脸上焦虑的神色全然散去,露出了满意地笑容。
妇女忽然眨了眨眼睛,似乎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二话不说直接冲入了雨幕中,手中的油伞也忘了打开。
少女把细长的剑收回剑鞘,抬头望着学堂内的少年,尽管已经擦干了头发,然而那浑身湿透的模样,依然是很好笑。
“你怎么知道簪子是她偷的?”韦雪滢小心收起簪子,低声问道。
“剑院里的楼阁唯有学堂是敞开着门,而且里边的书籍没整理完,我去香炉看了下,香灰根本就没清理。所以我猜测应该是负责打扫的人看上了你的簪子,便顺手带走了。因为做贼心虚,故而才会忘记打扫。”徐长风娓娓道来,让韦雪滢听了很不可思议。
她这簪子的确不算是很珍贵,可对于普通人家而言,只能是奢望。徐长风能注意到这点,的确不简单。
“可你又怎能确定她会戴着簪子回学堂呢?”韦雪滢还是不解。
“簪子是赃物,大白天自然不能轻易戴着,可现在夜深人静,她又怎会想到学堂里还有人?”徐长风提着少女的油伞走出来,递送到她身前,“你这簪子,是很重要的东西吗?”
韦雪滢愣了一下,接过油伞点头道:“嗯,是我一位叔叔送的,他常年在外,一年只回家一次。在我十四岁洗髓的那年,他把这簪子送给了我。”
说到洗髓二字时,徐长风的眼神中明显暗淡了许多。若是他也能像眼前这少女一样十四岁洗髓,又怎会落得如今这样子?
韦雪滢察觉到徐长风脸上的神色,这才回想起来,眼前这少年,如今还未曾洗髓。
“对不起……”韦雪滢心中有些愧疚,人家毕竟刚帮她找回了重要的东西,自己却出言伤他。
“没事。”徐长风深吸口气,肯定地说,“就算不能洗髓,我也一样可以参悟剑经。”
少女点点头,认为徐长风不过是自我安慰罢了。若是让她知晓,眼前这少年真的是在藏书阁参悟了一整天的剑经,怕是会惊讶得合不拢嘴吧?
“那个,你一会怎么回去?”少女撇着手中的油伞,又抬头凝视着少年身上湿透的衣衫。
“我家离这里
挺近,我跑着回去便是。反正也……”
“那怎么行!”徐长风话才说了一半,少女立马打断,认真地说,“这样真的会生病。”
“可是……”
徐长风本想说,可是等雨停了再回去也太久了。谁想韦雪滢突然低声道,“我送你回去吧。”
既然徐长风帮了她,送他回家这个要求也不算太过分,少女心中想着。
徐长风懵了。他从未想过要和眼前这妙龄少女共撑一把伞,这太不合规矩了!
“书上说了,男女有别,君子应当……”
“你是君子吗?”少女突然有些恼火,乍一看这少年也不像是穷酸的书呆子,为什么这般婆婆妈妈?
“好像也不是……”徐长风无奈地说。
君子者,当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气势,当有满腹经纶才高八斗之学问,当有一心治国安天下之报复。
这么一想想,他徐长风也只能算是个读书人。
“既然你不是君子,你还担心什么?”少女突然觉得很奇怪,为什么自己会和他谈论起这总奇怪的话题,她的心境似乎有些烦乱。
“好吧,谢谢你。”徐长风再次感激道。
少女一手抓着剑和伞柄,另一手缓缓将伞撑开,回头望着还愣在原地的徐长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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