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
严嘉恩伸手在旁边扯了张纸巾出来擤鼻涕,然后又开始琢磨狐狸的话。
基本上跟其他人说的没什么不同,按他的说法,黑子说那个时候他弟弟对在厕所里听到的声音特别上心,狐狸又看到他鬼鬼祟祟地跟踪人,会不会他跟踪的那人就是之前在厕所里说话的人?
严嘉恩有个大胆却也是意料之中的想法。
袋鼠的死会不会不是偶然?或者说,内奸放火炸仓库的目的,其实并不是帮阿尔法的忙,而是为了他自己不暴露,所以才杀了袋鼠灭口?
严嘉恩越想越觉得有这个可能,按照黑子的说法,他们看守仓库是轮流的,如果内奸不是针对袋鼠,那其他时间炸不是也可以?
正在出神想着,手机突然传来震动,她接起来以后,连教授醇厚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睡了没?”
严嘉恩刚要说没,又是一个喷嚏打出来,她擤着鼻涕说:“还没有。”
“我就知道你会感冒。起来,披上衣服给我开门。”
连教授提着一个袋子从外面走进来,带着一阵凉气,严嘉恩冻得瑟缩了一下,又腾腾腾跑回被子里。
“真烦人,好不容易有点热乎气,又跑光了!全赖你!”严嘉恩大声抱怨。
连教授从袋子中拿出一个老式的暖水袋,把热水灌进去,然后就要放她被窝里。严嘉恩神色一紧,抓着被子就裹了起来,谨慎地说道:“连修彦,不用你放,给我,我自己放。”
她从被子里伸出小手来,连修彦皱着眉又把她的手塞了回去,“严嘉恩,你闹什么?你全身上下我哪儿没看过?再说你又不是没穿衣服,瞎矫情什么。赶紧盖好被子!”说着,他在外面摸着严嘉恩小脚的位置,把热水袋放了进去。
脚心接触到热热的暖水袋,严嘉恩舒服地嘤咛一声,瞬间感觉凉意被驱散,这种感觉都让她忽略了连教授的话。
“看你的样子,今天收获不少吧。”连教授在她床边坐下来,手里还在忙活着给她冲板蓝根。
提起这个,严嘉恩一下就有了精神头。
“我告诉你啊,这件案子我终于有点眉目了呢!”她将自己听到的事,和自己的推测都告诉他,“连修彦,你说我猜的有没有道理?内奸的目标或许根本就不是那批武器,也是为了阿尔法,而是为了杀袋鼠灭口!”
“可能性有,但是缺少证据。”
“我知道啊。”严嘉恩又沮丧了:“可是袋鼠已经死了,我去哪里找证据?黑子的说法是他觉得他弟弟很怪,而且我相信那个时候袋鼠是想把内奸的身份告诉黑子的,只是他后来没有。狐狸的说法完全可以证实袋鼠知道了内奸身份,甚至还跟踪他。我现在可以肯定,内奸就在战魂中,而且那个人跟袋鼠的关系非常好,不然袋鼠也不会在黑子面前哭。这个人的行为伤了他的心,但他心里又想给他一次机会,所以才没有告诉黑子。”
连修彦把药冲好了,递给她:“你做大胆假设我支持,但是想要这个假设成立就必须要有证据。袋鼠是死了,你也有两个人还没问。”
严嘉恩看着眼前的药,皱了皱眉,可怜兮兮地瞅着他,眼睛里甚至氤氲起一层雾水,“连教授,可不可以不喝?你知道我不爱吃药的……”
“有糖。”连修彦酷酷地回她一句。
有糖也不想吃药啊喂!不过,好在板蓝根不是那么苦,顶着连教授冰冷的不容置喙的眼神,她闭着眼咕咚咕咚地一口气喝下去,把杯子还给他,他又往她嘴里放了块儿糖,这才好多了。
药喝完了,回到刚才的话题。
严嘉恩想想也是,豹子和猛狮都没问,万一还有什么意外的收获也不一定。一眨眼就只剩下三天时间了,无论如何这三天她都要抓到内奸。
“小时候你每次生病都会发烧三天,高烧不退,你又不爱吃药打点滴,如果还想继续破案今天乖乖的睡觉,好好的吃药休息,如果我明天看到你发烧,不管谁说什么,这个案子都不归你了,明白么。”连修彦严肃地警告她。
严嘉恩认真地点头,这种事他向来说的出做的到。
可惜,她第二天还是发烧了,低烧最难熬,头晕乏力干什么都不起劲,还老想睡觉。
战魂上午有她的一节心理课,偌大的教室里包括她只有六个人,他们五个都是各坐各的,害得她发讲义都要走遍整个教室。
“严教官,你脸色不太好,是不是不舒服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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