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
“余波,其实,陈亦挺不错的。”青玲莫明奇妙地对余波说起了陈亦。余波正想问青玲时,叶晶莹来了。余波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青玲也不好再说什么,折身离开了办公室。
青玲一走,办公室里的空气就有些沉闷。时间在两个各怀心思的人中穿行,一分一秒地流失,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叶晶莹憋不住了,抬头盯着余波看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说话。
“余,青玲走了,你怎么象掉了魂似的。”
“你他妈的,少来这一套。”余波一下子发火了,冲叶晶莹骂了一句,这还是余波第一次骂叶晶莹。
“余,别发火,任何时候,任何事都要沉得住气,这一点,你就不及人家青玲,她要出国,这么大的事,今天才让你知道吧,你呢,什么事,八字还没一撇,就弄得满城风雨,小子,别光顾骂人,多留点心,学的地方多着呢。”
叶晶莹不温不火,甚至有些阴阳怪调地教导余波。叶晶莹就是这样,任何时候说话,都是占尽上风,而且不得不让你折服。余波被叶晶莹这么一抢白,发现自己不管怎么斗,不管如何努力,都没有斗过叶晶莹,在叶晶莹面前,他似乎永远也毕不了业,顶多,叶晶莹会给他一张“肆业证书”,而这张证书里还夹带着失去处男的悲哀,夹带着对睛红一次又一次的欺骗,夹带着他对自我的轻视和失去真诚的痛心。
青玲走的这一天,余波很想去机场送送她,一大早他就赶到办公室里做卫生,打开水,他把自己该做的事做完后,准备向叶晶莹请一会假。当他做完这些杂事时,叶晶莹来了,“哟,余,今天来得好早。”叶晶莹好象忘记了昨天余波骂她的话。
“叶,晶,”余波又不知道该如何称呼叶晶莹,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一旦越过了那层关系,在称呼上总会尬尴。
“有事吗?”叶晶莹很大度地问。
“我上午有点事,想请一会假。”余波说。
“不行,何头上午要找几个处长开会,会议过后,估计会和你谈点事,你不能走。”叶晶莹很生硬地说。
余波没有说话,他知道他说什么都没用,可何葵找他会有什么事呢?余波不明白,这一段他做什么都提不起精神,余波也不想自己是这个样子,可是好几次,他看到何葵时,何葵都没有拿正眼瞧他一回,余波便相信了叶晶莹的话,何葵肯定会变着法子把他赶出一处。小人物的命运总是掌握在别人的手里,余波想象的七彩生活,一下子全泡汤了,余波承受不起这种失重的打击,象害了一场重病似的,无精打采地看那些永远也看不完的报纸,材料。
余波孤零零地坐在办公室里,他面前的报纸,他一个字也没看进去,报纸上五花八门的消息,对于余波而言,只是一种方块字的符号,他不明白这些消息又有多少来源于实际的生活,来源于真实的心灵。
时间说快也快,说慢也慢,一瞬眼两年都过去了,余波想想,觉得时间过得很快,可是一上午的时间对于余波而言,又是那么慢,他如坐针毯,想平静地面对何葵,面对叶晶莹,可是他却宁静不了,他一空下来就会想那个政治学习的下午,那个恶耗的开始,心里就象灌了铅似的,闷得透不过气来。虽然睛红一直象只快乐的小鸟般,飞闪在他的生活里,可是余波最想要的并不是爱情,一个没有事业根基的男人,爱情不过是个可望而不可及的神话,美得让人心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