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医生,我叫黄杏儿。”护士过来了,她估计我忘记了她的名字。
“这名字不错。”我恭维了她一下。不过她确实长得不丑,但是并不是属于那种漂亮类型的,她看上去很可爱。
“上去啊。”护士看见病人还在那里站着便大声叫她道。
“你凶什么凶啊?”病人很生气。
“看你那样子就是在外面乱搞的。现在好了吧?得病了吧?”黄杏儿不依不饶地说。
“护士,注意态度!”我急忙制止她。
“还是这位医生大哥好!”病人瞪了护士一眼,很快就坐到了检查台上。
“把裤子脱了。脱一只裤脚就可以了。对了,还有内裤。”我温和地对病人说。
这是一个患有霉菌感染的病人,因为她下面的分泌物呈豆腐渣样,而且臭不可闻。
“给她检查下还有没有其它的问题。让检验科做一些其它的化验。”我吩咐护士。
仔细给病人冲洗了后,我在她先等一会儿。
“你的医术好高明哦,我现在一下就不痒了。”做完了基本的检查后病人由衷地对我说。
我一边给她开处方、一边对她说:“你这是霉菌感染,还有淋病。必需按照医嘱用药。”
“肯定是那天那个臭男人干的!我要他戴套子,可是他就是不戴!”她在那里大声地嚷嚷。
“活该!”黄杏儿在边上说。
“哎哟,我的大姐啊。你说像我们这种人一没技术、二没学历的,不干那个干什么嘛?”病人叫苦道。
“好了,下一个!”我还有些不适应这样的情况。
“里面那个男医生医术好极了。我难受了这么多天他一下就把我给治好了!”刚才那位病人刚走到门口就大声地对外面的病人说。
我没有想到自己当妇科医生的第一天居然是一个小姐女替我作了宣传。
后面的病人再也没有因为我是一个男医生而拒绝我了。
“凌医生,你一定会成为一个好妇科医生的。”下班的时候黄杏儿对我说。
“为什么?”
“因为你对病人的态度好、技术也不错啊。”
“那你为什么不能对病人的态度好些呢?”
“我就是烦那些做小姐的女人!”她愤愤地说。
“晚上我们一起吃饭好吗?”这时候曹小月给我打来了电话。
我想也没有想地问:“还有哪些人啊?”
“你希望呢?”她怔了一下,反问我道。
我知道自己犯了一个错误,急忙地道:“什么地方?你想吃什么?”
“......你变了。”她在电话的那头幽幽地说。
“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你有了女朋友了吧?”她忽然问。
我却鬼使神差地回答了一句:“没有!”
“晚上我约了陈莉和岳洪波。你也要来哦。”她的声音一下子就变得欢快了起来。
谢天谢地!我在心里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我不知道自己这一辈子是应该感谢酒这个东西呢还是应该痛恨它,但是它却多次地成就了我和许多女人的肉体关系。不过这样的关系也给我增添了许多的麻烦,甚至让我一步步地走向堕落。
“哇!我亲爱的海亮同志!我想死你了!”岳洪波一看到我就过来给了我一个熊抱。我感觉背上的鸡皮疙瘩洒落了一地。
曹小月和陈莉挽着手在看着我们俩笑。
“肉麻不肉麻啊?你!”我奋力地挣脱了他。
“怎么样?”我们同时在问对方,随即便“哈哈”大笑了起来。
“你不知道,才短短的半个月,我们岳洪波同学的公司就已经开张了。”陈莉说。
“真的?公司叫什么名字?”我问。
“贝氏药业。怎么样?这个名字洋气吧?”岳洪波得意洋洋地问。
我直摇头:“背时?不好、不好!”
“是病人背时,不是我背时!”他却厚颜无耻地“哈哈”大笑起来。
我不禁为他担忧,因为我比较迷信:“真的叫那名字?”
“假的!”他笑着回答说,“这是开始的名字,后来我也觉得不对于是就改了。改成了‘君威药业’了。”
我大笑:“你干脆就卖止咳药算了。”
他瞪着眼睛看着我:“这话怎么说?”
“别克君威啊。别克就是不要人家咳嗽嘛。”我“哈哈”大笑着说。
“算了,我还是卖妇科的药好。有你们在我可要少走很多的弯路哦。”他的头摇得像拨浪鼓似的。
“今天谁请客?”岳洪波问。
我们三个人一齐指着他:“你!”
“妈呀!又要被宰了!”他夸张地大叫。
“你公司开业没请我们,今天可得好好补上。”曹小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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