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高,但父母也很满意。当然,自己的父母就是自己的父母,见儿媳经常拿些东西回家,心里也有些不踏实,毕竟穆天轼的父母也是过过苦日子的人,知道这些东西来得太容易了不一定是好事,在媳妇面前不说,见到儿子后,穆天轼的父亲还是要时不时的提醒道:“天轼啊!你现在是跟着大领导了,自己一定要懂规矩,不要乱来。要珍惜这种好日子,不要贪图什么不该贪图的东西。”父亲的话,刚开始时穆天轼还认真地听着,也认真地记着,但时间一长,特别是父母在耳边唠叨的次数一多,穆天轼就觉得有些烦了,不愿意再听到父母这类似的话。
最后,穆天轼还是只有跟着胥忖朱直接上到了六楼省纪委领导办公的楼层。出了电梯门赶往过道后,穆天轼就更是有些茫然了,六楼的办公室房门都是关着的,并且办公室门上只有门牌号,并没有其他标识,哪间是书记的办公室,哪间是副书记的办公室,完全不知道。穆天轼东看看西看看,没有发现一个可以找人问的地方。穆天轼知道,胥忖朱作为书记,不可能自己去问,只有自己想办法去问。但穆天轼也知道,如果时间稍长一点,胥忖朱又会发火,觉得自己不会办事。
就在穆天轼左不是右不是的时候,突然,一部电梯在六楼停了下来,一个中年男子从电梯走出来。穆天轼如获至宝似地连忙走上前去,也不管这个人是哪里的,便满脸堆笑地问道:“请问这位领导,不知纪委萧肃然书记的办公室是哪一间?”
来人一听是找纪委书记的,就问道:“请问你们是……找萧书记什么事?”来人本来是想问穆天轼他们是谁,但还没有问出口就改成了问他们找萧书记什么事,从这一点上可以看出省纪委干部的与众不同。一般人一般都会首先问他是谁,但省纪委的同志就不会这样问。原因就是因为省纪委工作的特殊性,一般而言,省纪委的工作很大程度上涉及到查处案件、处理人员的事。而来主动到纪委的人,除了正常办事的人外,就要么是来举报的,要么是来谈自己问题的,要么就是被领导约谈的,这几种情况都不是好事,当然也就不愿意别人知道。
但在省纪委的工作人员中形成这样的习惯,还得从上一任纪委书记常树理说起。当时,常树理刚到省纪委书记,就遇到了几起因为举报人被泄露而影响到举报案件查处问题。而问题的产生就是因为举报人到省纪委后,由于不熟悉省纪委的人,就打听自己想找的人,而省纪委的就问对方是谁,对方吱吱唔唔不愿说,对方不说,省纪委的人也不说对方要找的人在哪里。对方无法,只好说了自己姓甚名谁,举报人走后,相关领导就安排人员核实调查,又正好安排给了为举报人引路的人,而被举报的人又恰好是这个引路人的朋友,于是很自然地举报情况就被通报给了被举报人,举报人举报的线索因此查无实据外,举报人也受到了很严重的打击报复。也是事有凑巧,这件事不知道怎么又传到了常树理的耳朵里,常书记就要求纪委内部严查,最后查明了事情的来龙去脉,这个引路人因为泄密自然受到了相应的处分,常书记也以此为戒,要求省纪委的人对于到省纪委来的陌生人一般不许问对方的姓名、单位,否则以违纪论处。就这样,慢慢地就形成了省纪委的同志对于到机关里来的陌生人不问姓名、单位的习惯,一直到现在也仍是如此。
见来人问找谁,穆天轼也不管对方是谁,就连忙指着胥忖朱说:“这是我们胥忖朱胥书记,胥书记要想找萧书记汇报一些事。”
好在是来人正好是省纪委的人,如果不是省纪委的人,穆天轼这种贸然介绍领导给陌生人的做法是非常错误的,他这样做完全可能把领导陷入一种不安全的地步。但穆天功并没有想到那么多。
来人一听是胥忖朱要找萧书记,当然就客气起来,连忙走到胥忖朱面前,主动伸出手来要和胥忖朱握手,并边伸手边说道:“啊!胥书记您好!我是省纪委办公室的黎明华,你们要找萧书记呀,不知您事前给他报告过没有?”毕竟是省纪委的干部,对于市州的主要领导都是知道的,虽然不一定认识,但名字是知道的。
虽然对方握着自己的手,但胥忖朱却显得冷冰冰的,显得很有些傲气,见对方问自己,胥忖朱也是显得冷冷地说道:“肯定没有联系嘛,如果联系了我们还用在这里等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