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更放心。最后,我给你作一个说明,对于给你的这些材料,应该说其他地方已经没有了,这一点你可以放心。”说完,吕筱仁就从自己的公文包里拿出一个厚厚的信封递给胥忖朱。
吕筱仁最后的那一句话,是明确地告诉胥忖朱,其他地方应该没有了,不等于我那里也没有了。
胥忖朱并没有注意听吕筱仁说的话,只是注意到吕筱仁拿出来的是一个装得厚厚的信封,在他的头脑里出现的第一个闪念:难道这里面装的是钱?胥忖朱早就摸透了那些给自己送钱的人的话语习惯,基本上都会说是给自己送一个材料或者东西之类的话,很少直接说“送钱”这个词。开始时胥忖朱弄不明白为什么明明送的是钱,却说送材料或者东西这种模糊内容。后来清楚了,这些送钱的人也非常精明,担心对方听自己说送钱这话被送钱者录了音而不敢接受。
想到前两次吕筱仁拿给自己的东西都是有关自己的负面材料,胥忖朱知道吕筱仁这一次拿给自己的,肯定也是不利于自己的负面材料。但到底是些什么内容,胥忖朱的心里也还是急切地想知道,因此,当吕筱仁把信封刚拿出来往胥忖朱面前递时,胥忖朱就一把从吕筱仁手里抓过信封,并且也不顾吕筱仁还在办公室,马上就抽出信封里的东西,想看一看到底是些什么东西。
当他看到有“碧霞居”、“邑都房地产开发公司”等字样时,马上就联想到自己在这其中得到的好处,心里便一紧,心里也便有些打起鼓来。尽管还不清楚信件中反映的具体问题,但胥忖朱在头脑中还是引起了一些警觉。胥忖朱心里完全不相信自己在邑都房地产开发公司捞取好处的事吕筱仁会知道,但胥忖朱也不敢轻易问吕筱仁是怎么得到这些材料的。既然不敢问,他也就不敢象上一次吕筱仁把录相碟子拿给他时那样大为光火。胥忖朱知道,仅就吕筱仁现在拿给自己的这些材料上提到的两个名字,就可以判定如果有人把它送到省委或省纪委后,就足够把自己搞下台几次,自己的结果也就是进班房。
胥忖朱越是翻看手上的材料,心里也就越是感到紧张。他大致翻看了一下这些材料,发现材料中所说的事,和自己在现实中所做的事几乎完全一致,他不明白吕筱仁是从什么渠道掌握到的这些情况的,也弄不明白这个材料上为什么会把情况搞得这样准确。如果有人将这些材料中的事认真地查下去,可以说是铁证如山,自己就完全脱离不了法律的惩罚。胥忖朱越是想下去,就越是感到害怕,以至于额头上和背心里都冒出了冷汗。
以胥忖朱的智商,面对这突然而来的恐惧,一时间完全想不出应对的办法。他可以说是第一次带着既有些恐惧又有些疑惑的语气问吕筱仁道:“你拿这些来给我想干哈?”本来胥忖朱是想说“你拿的这些材料是从哪里来的”,但话说出口后,却变成了“你拿这些材料是想干哈”。
吕筱仁通过胥忖朱看到材料后的反应,就断定不用查就可以肯定胥忖朱在这其中确实有问题。但吕筱仁并不是想以此置胥忖朱于死地,而只是想以此来要挟、控制胥忖朱,并且吕筱仁心里想,即使上面查处了胥忖朱,但对自己也没有任何好处。自己掌握了胥忖朱的罪证,也就有了控制住他的钥匙,他让人到处收集胥忖朱的证据的目的也是这个。并且吕筱仁这一次找胥忖朱,也是诚心想以此为条件,把胥忖朱拉到自己这一边来。因此,面对胥忖朱的质问,吕筱仁平静地说:“胥书记,我不干啥,也不敢对你这个堂堂的市委书记干啥。我一直就想和你好好地交流,把我的想法和你一起相互沟通一下,以便我们两人能够达成共识,携手合作,从而让你我在宁秀发挥更大的作用。但我感觉你一直对我有成见,总是把我摆在你的对立面。”吕筱仁答非所问地说。
“谁说我把你摆在对立面?实际上我感觉是你一直在和我对着干。”胥忖朱连忙说。
“那或许是我们之间都有误会吧!我只是想,我们两个人如果能够合作起来,形成一致的力量,对你对我来讲都是大有好处的。你是书记,掌控着宁秀的所有大权;我尽管只是一个副市长,但我对宁秀各方面的情况都熟悉。只要我们两人能够相互合作,共同配合,我相信就会无敌于宁秀。你哪里还会怕他一个祈一征或其他什么人呢?”吕筱仁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