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妈,一言不发。妈伸手进我的被窝,捏了一把下面,湿答答的,她羞红了脸,悄声说:“宝贝,你长大了。”
女孩也不例外,性荷尔蒙的分泌,她们第二性征的明显发育,也会引会这种渴望,也会欲火焚烧。
我很想跟野百合讨论这个事,可是她对我正眼也不瞅我了,与我擦身而过,也装着陌路人了,她显然对我死心了,恩断义绝了。
我知道,这个时候千万不要招惹她,她压抑着心中的满腔怒火。
我想,彼此冷处理也好。我小时候抓过蝴蝶,蝴蝶有翅膀,飞丛中翩翩地飞来飞去,在你眼前穿花度柳,你就是抓不着它。我拿着一个网兜,蹦来跳去,就是一无所获,明明看见它在哪儿,我猛扑过去,那只蝴蝶却在你上空,扇动着翅膀,一瞬眼,飞到了另一簇花,我在跑过去,又一捕,结果还是一样,它在更高的叶间,自由地穿梭,折腾你一点脾气都没有。
但我坐在哪儿,自顾儿喘气,它也安然地停在花枝,以为危险已解除,放心地贴在花瓣上,饮缀着花蜜,花蜜熏染着它,它忘情了。我蹑手蹑脚过去,轻轻将网兜罩在上面,它一惊慌,乱窜入我的网中。
我想,这个原理对野百合适不适用呢?越得不到的,我越想得到,失去了才懂得珍惜。要是早知道,她会从此冷眼看我,我再怎么也要拉上她同去,当然不会发生一晚的荒唐事,现在回想起来,就像做了一场美梦。以前,我也许举手捉足之间就得到了她的垂青,现在发现失去也是这么轻而易举,却是这样牵肠挂肚不例外。有句话,叫上也悔,下也悔,我体会到,一晚的荒唐风吹雨打去,留下的更多的是销形毁骨的想思。
黄艳丽现在跟班上的另一个男同学刘卫民聊得很来,下课两个人经常追来追去,好像浑然忘了有我的存在。今天早晨刘卫民给她打了一个卤汁米粉。黄艳丽嚼着干牛肉片,吃着油炸花生米,满嘴油香。
该死的黄艳丽不在教室外吃,也不在自己课桌上吃,偏跑到刘卫民桌子上吃,刘卫民坐在我前一桌。
“刘卫民,你买的什么卤汁米粉?辣死我了。你看我的汗都辣出来了,我不吃了。你过来,剩下的你吃完了吧。我不吃了,扔了怪不可惜的。”
“好啊,你喂我,我就吃;你不喂我,我就不吃。”刘卫民很夸张地把嘴巴凑近她。
她抿着嘴,脸上是捉磨不透的笑,她夹着红亮的米粉,一口一口喂他,他吃得嚯啦嚯啦地响。
黄艳丽看他吃得津津有味,像喂一头爱物一般喂得很精心。
我装着视而不见,但不行,那嚯啦嚯啦地声音,还有筷子弄出的声响,还有扑鼻的蒜香味,囟汁味,让你嗅觉系统全部崩溃!
我知道,她是故意的,显然是对我爽约的报复性行动,让我生不如死。她刺激性的笑就比刺芒还锋利。我本想过去说清楚,但我知道这是说不明白的。难道还有比她还重要的?她永远是第一位的,否则一切免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