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庆哥一大早过来告诉我,他国庆哥要挖沼气池,请我过去帮忙。
沼气井挖在养猪场的后院。国庆哥正和戴眼镜的靳技术员放着线,撒上白石灰线。青玉大概在家里忙碌着,我哪里敢打听。
放好线,国庆哥掏出烟,照例男人们都有一支,只是我摇手。国庆哥眨巴着眼睛:“那好,你不抽烟你先动手。”
我当真脱了外套,扛起锄头挖了起来,照着石灰线挖一口直径大约一米六的深井。这层表土有很多烂砖头,锄头挖下去,哐一声锄头蹦得老高,震得我腕口隐隐作痛。
国庆哥找来一把鎯头,那鎯头足二尺长,份量很沉手,我没挖几下,连一个石头也没撬出来,汗像蒸馏一般冒,脱了衣光着膀子又挖又撬,总算弄出一块大石头。
余庆哥嘴里叼着烟走了过来:“还,还,还是我来,你,你使,使不上劲。”
余庆哥说话口吃。
国庆哥笑着说:“书,书,书生,多出些汗,长,长肌肌,肌肉。”
靳技术员没回过神来,以为说他:“好,我也来热热身。”
我挤弄着眼睛,抹了把汗:“我还能长肌肉。”
国庆哥看我显然碍手碍脚:“书生,这个名号本来是你一直戴着的。今天让靳技术员把个帽子抢走了。好了,萌根,穿好你的衣服,帮你嫂子杀鸭子、压水、炒菜。萌根,本来不耽误你读书的,主要是你嫂子有喜了,压水啊,炒菜的油烟味啊,她最好少沾,你就多担待些吧。”
看他眉飞色舞的神情,我的心被提了起来,装着乐滋滋地挥挥手朝余庆哥扮个鬼脸走了。
跨进院门,我的脚哆嗦起来,像犯了错的小学生要见到班主任一样没精打采,表虚还须里壮,我故意咳咳嗽:“大嫂,在家吗?”
“呸,你少贫嘴。”青玉俏红着脸,从厨房里迎了出来。
我像影视里的地下工作者,四下察看一番:“宝贝,没尾巴,安全。”
她瞧着我惶恐不安的样子,野性十足地说:“怕啥,捉住我们,我们就摊牌。我怀了你的孩子,是你的种,总不至于叫你的儿子叫他叫爸爸吧。”这一惊非同小可。青玉说的没错,是啊,要是我的孩子,我就得像我爹一样养我一样抚养我的孩子。青玉把弄乱的两个发辫解开,她的黑发柔美地披散在肩上,头轻轻一仰,发瀑轻轻滑过她光滑的额头,脸上都是嘲弄的似笑非笑。
我再次冷眼睃巡了一周,搂过她,托起她下巴,点着她鼻子:“我要做爸爸,我要做你老公。”
说完转身溜了。水沸腾了,我宰了一只鸭,烫了褪毛。青玉打了一瓢水出来,我赶忙抢过来,眼溜了一圈:“嫂子,压水的事,我来就行了。”
“死相。有那个贼心可就没有那个贼胆!”她照例掐了我一把。
她撒了手,却很碍眼地挨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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