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这个女人的情绪已经失去控制,雷厉泽赶紧带着人回到车里,这就打算离去。其实要让她割断曾经的关联,就应该让她彻底的远离,只是他实在没有这种狠心看着她终日愁苦满面。
车子开到一半,她昏昏沉沉的靠在他肩膀,像个不谙世事的孩子一般依偎着他。他擦去她脸上的泪痕,可这张脸蛋却滚烫的吓人,他心里一怔,剑眉立刻拧了起来,这果然还是折腾出病了!
回到家,吴文瑜也已经等候在房门口,一接到雷厉泽的电话,她便立即往雷家赶。来到这里她才发觉,竟然又是为了这个姑娘,这倒是让她颇为意外了。
这会儿人虽然已经昏迷了,可其实并没有什么大碍,甚至连打针都是没有这个必要的:"有点低温,等她睡醒再给她喝药就没事了,不需要太担心。"
雷厉泽暂且留住吴文瑜,这小家会出了一趟门就昏迷了,这身子也真是娇弱的厉害了,就怕她身上还藏着其他的毛病。她自从住在这里,时常掉泪,时常不肯东西,成天就这么一副心神不定、病怏怏的样子,真是把他愁死:"她的体质是不是太弱了,上次也昏倒过,你给她仔细的做个检查。"
"劳累,也是长期的抑郁。"吴文瑜留下几贴要药便急着离去,这个姑娘要是出了差池,恐怕她也得吃不了兜着走。心病,那是最难治的。恐怕雷厉泽的心里也清楚,所以她并没有多言,更不敢直接点破那致命的一点。
深夜,雷厉泽一直守在床边,怕她醒了找不见人,怕她要上厕所,怕她要喝水......他不准家里的下人照料她,他要亲自看着她才能够心定,早知道如此就千不该万不该带她去那墓地。
......
不清楚睡到什么时候,程日落醒来,只觉得浑身每一根神经都在疼。
而她睁开眼,却是一个陌生的、打扮怪异的女人站在她的床边,并且凝视着她。
"你,给我滚下床!"女人穿着马靴扎着高高的马尾,搭配着一身紧身裤装,看似有几分练家子的模样,神色也格外的精神。一进门,她便趾高气扬地傲视着程日落,跟在她身后的两个下人也都是恭恭敬敬的低着脑袋。
她盯着床上,这丫头片子穿着一身单薄的睡衣,皮肤也是白白嫩嫰的,这让她气不打一处来!这可是雷厉泽的房间,她凭什么睡在这里!兰姨说得没错,果然是个勾搭男人的货色,好在她回国及时,要不然她的男人恐怕都快被这贱人给勾诱走了!
听兰姨说,这个丫头已经在雷家住了好一阵了,那么想必也是陪着雷厉泽睡到现在。一想到她是如何在这床上诱惑本属于她的男人,她便恨不得把这个丫头的嘴巴给撕烂了!雷厉泽可是她的男人,明明白白发生过的关系的男人,这房间凭什么被别的女人给占了去!?
见程日落愣在一边没有反应,女人干脆把被子使劲一掀,嗓子尖锐的命令道:"你们几个,去把她给我弄下床,再给我把这床被子统统都给我扔了!"
被这女人蛮狠地推拉到地上,程日落吃痛地捂着膝盖,眼看着那床单、那被子都被她胡乱的扯到地上,她吓得不知作何反应。惊恐的眼珠子转了半天,可就是不见那个男人,她急得哭了,就这么轻声啜泣着,身体还抱病着,她一动全身上下都是刺痛。
低垂着的脑袋被人忽然用力的扣住,程日落被迫仰起脸,泪水凌乱的散在地上,头发已被身旁的女人抓在手指间,粗鲁的牵扯着:"真是个该死的!趁着本小姐出国,你这么个东西也敢来抢本小姐抢的男人?这张床是你能睡的吗!也不滚去照照镜子,你这脏东西少在我跟前丢人现眼的!马上给我滚出去!"
说罢,程日落的腰部被尖锐的鞋头狠踢了一脚,接着,又是一脚......她疼得直接倒在地上,疼得挤不出眼泪,就是连爬......都已经没有力气了。这一辈子,她都没有被人如此侮辱过!(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