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日落极力的从男人身下挣扎而下,跌跌撞撞地冲到沙发前面,颤抖着身躯扑上前将那一滩不大不小的血迹遮挡住,撕裂般的吼叫正如她这几天遭受的惊吓:"不准看!你们都走开......走开啊......不准看!"
她撩起自己的衣服使劲地将那抹刺眼的色泽擦干净,惊慌失措的面容满是泪痕,她甚至有些憎恨这个家的每一个人,他们和那个男人一样的坏,一样的让她厌恶,他们每天关押着她,还时不时的说一些她听不懂的话,谁都不肯放她离开这里!
雷老太太似乎是看明白了,边上的雷猛慧也渐渐的展露了笑意,几个下人见到雷厉泽站在后头,纷纷地退到一边。
"大哥,你也真是的,怎么昨晚上才要了这个女人啊?我还以为......还以为......"雷猛慧手遮着嘴巴,轻叹了一口气,有点幸灾乐祸看着跪坐在地上痴痴犯傻的程日落,"行了!你哭什么啊?算你识相,知道把干干净净的身子给了我大哥,我大哥肯要了你,你倒是还觉得委屈了呀?"
程日落蓦地抬起头,恨恨地盯着雷猛慧那张娇艳的红唇,又缓缓的看着站在边上的每一个人。难道这个与她根本毫无瓜葛也素未谋面的男人,将她的清白玷污了,还成了理所当然的事情?难道她连流几滴眼泪的资格都没有吗!?
雷厉泽迈着冷冷的步伐走来,蹲下身子将这个怯怯难安的女人打横抱起来,他心里比谁都清楚,这种清白人家的姑娘不是他该碰的,可他就是看中这个女人了,他偏偏就是只要她一个!
把小家伙弄疼了,弄哭了,他比谁都舍不得,他的心比她难受了千百倍,对她强烈的渴望和迫切的需要,也不是外人能够轻易明白的。他的心仿佛是冰冷了很多年,却在看到她的那一刻忽然的被溶解了,莫名其妙,却又不可阻挡。
他轻咬着她的耳朵,深锁眉宇却万般的柔情呢喃:"小家伙,别再擦了,也别害羞,这家里头的人都知道你是我的女人。别难过了,我们现在就回房间里,谁都看不到你了好不好?"
她之所以如此激动,可能只是因为太过羞涩了,毕竟这种私密的事情被这么多人知晓了,她一定羞愧的无地自容,这原本就是一个单纯到不行的女人。
在场的众人被雷厉泽狠狠的瞪了一阵,个个闭紧了嘴巴没再多吱一声,雷老太太也只是尴尬的站在边上和女儿使了使眼色。家里的人都有些惊得一愣一愣,谁都不知这当头该做出如何反应,干脆都乖乖的闭上嘴巴,这般,总不会将雷厉泽再给惹火了。
雷厉泽眉头始终没能松懈,抱着怀里女人他心里百感交集,也许他的确是太过鲁莽了,不该一时激动就夺走了她的身子,这小家伙方才情绪太激动,这会儿两只手还在不停地打颤着,他心中哪能好受。他着实忧心的很,她心里的伤口恐怕得需要不少时日才能慢慢康复,要她心甘情愿做雷家的女人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
雷厉泽上楼后,剩下的三个女人各怀心思。
"大姐......依我看阿泽和这个女人是来真的,你可得当心了,说不定......"兰绘在雷老太太耳边咬牙切齿的说了一句,没等雷厉泽公布这个女人的身份,她便已经派人去雷焰将事情了解了大概。
"既然你已经都调查清楚了,那女孩也算是出生清白,要是能给我们雷家当媳妇,我也无所谓。这事情,我们还是少多嘴,看看再说。"雷老太太算得上是一个十分开明的长者,最主要的原因自然还是由于她多年来都畏惧并且亏欠了儿子,所以儿子和什么女人来往,甚至日后和哪家的女人结婚,她也绝对不会干涉,因为她根本就没这资格。
但是兰绘不同,几年前离婚之后便一直投靠在雷家,虽然雷厉泽待她这个姨母也不薄,雷家的人也对她十分尊敬,可她终究是个外姓人,仅是靠着这一层关系在这家里是站不住脚跟的,得往长远着想。
说的难听点,要是哪天雷厉泽翻脸要她走入,她可是一点好处都捞不着的!原本她心想着,哪天得找机会把雷厉泽和自己的干女儿撮合到一起,如今却是横空冒出来这么一个丫头。
"姨,你想什么呢?我大哥决定的事情,我们少插手就是了,我可不想又挨他骂。他看中了谁,那么那个女人就是我雷猛慧的大嫂,哪怕那个女人家世一般,脑袋也蠢了一些,可只要是我大哥认定的,我也就认定了!"细究起来,这雷家的老老少少都可谓是明白事理的人,比如这雷猛慧虽然性子急躁莽撞了些,可心眼绝不恶毒,甚至有点迷迷糊糊的,没什么大脑。
雷老太太不停地附和这女儿,那个被她儿子如此宝贝的女人,说不准就真成了她的儿媳。这真要是多了一口人,家里也能热闹不少,小女儿出国了,大女儿也到了适婚的年纪,能有那么一个温顺听话媳妇,未尝不是好事。
主要是这雷家的人,实在是被雷厉泽欺压太久,和他同住一个屋檐下,那是得谨慎再谨慎,出了一点差错谁都担负不了,偌大的屋子这十几年来都阴郁沉闷得很。
但是兰绘的心思,却不同了,在边上挤眉弄眼的,怎么想就是不服气。
那个叫程日落的丫头来家里没几天,雷厉泽简直是将她宠上天。但凡他在家,必定是将那个丫头抱在手里揣在怀里,哪怕是吃饭也得坐在他大腿上,亲口喂着她吃。她吃剩的,他便给吃了,她喝剩的,他也给喝了,就算是她吐出口不肯吃的,他丝毫不在意地吞进口里。
雷家人,哪一个不是看了瞠目结舌?这在雷家,是从来不可能发生的荒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