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然痛心疾首地在心中寻思半天,不愿意再看刘贞贞和张大伟在一起的动作;悄悄离开潜伏的丛林,绕行到上山的道路上;大步流星向山顶走去……
黑龙山山顶,兵士依哥和二米蹲在欧阳天跟前正把水葫芦里最后一滴水给他灌进嘴里面。
灌完最后一滴水后,依哥和二米两人携带的水葫芦里面便就告罄;但欧阳天微微张着嘴,似乎还想喝水。
腹腔内的精气神几乎被掏空的欧阳天,现在似乎只有水才能维持生存;他把嘴微微张开来做出要喝水的姿势。
凝视着欧阳天的微微张开的嘴,依哥禁不住掉下两滴伤感的泪水;迅疾站起身子东张西望。
十几个兵士坐的坐,躺的躺;慵懒的样子仿佛被人抽去腿上的大筋似的。
依哥没有办法,扬起声音喝喊道:“哪位哥们还有水啊!匀上一点来救欧阳兄弟吧!欧阳兄弟昏迷中张开嘴巴做出喝水的姿势这是好事,我们大家一定要救他!”
依哥几乎是拉着泪声说完这段话,一个说完话;坐着的,躺着的兵士都没做任何反应。
依哥心情沉闷,他忘不了林然临行前交代他和二米时的神态:“欧阳兄就摆脱二位兄长了,欧阳兄能不能送到灵芝洞;就看二位兄长一路上的照顾了!”
林然几乎把欧阳天的存活全部寄望在依哥和二米身上,这是一种莫大的信任和希望。
依哥和二米见林然诚恳,双双抱拳还礼道:“林小哥放心,依哥和二米就是拼掉身上这一百来斤;也要把欧阳天护理好,绝不辜负林小哥的信任!”
可是欧阳天现在急需要水,水却迟迟送不上来……
二米跟在依哥后面向躺着、坐着的兵士打躬作揖,心情迫切道:“谁有水就仗义一次吧!二米带欧阳天感谢大家了!”
一个躺在树荫下面的兵士把慵懒的身子翻了个骂骂咧咧道:“我们的水都被张大伟那狗东西给喝了,张大伟下山取水这长时间还不回来;他妈的莫非跟刘贞贞那娘儿搞一起啦!哈哈哈……”
兵士一边说,一边眨巴着淫邪的目光四处看看;不无挑逗地讪笑一声道:“莫见刘贞贞那娘儿两个沟蛋子,啧啧……就像两颗大献果,摸上一把天恐怕也不会饥渴!”
说污话的兵士得到好几个人的迎合,大家顿时一口音议论起刘贞贞的屁股蛋来;笑声在黑龙山这片不算平坦的空地上回旋着。
“嗵!”污言秽语的兵士屁股上挨了一脚,回头去看;见四喜凶巴巴站在他身后,那一脚无疑就是四喜的杰作。
兵士瞥了四喜一眼把头低下去,四喜飞起一脚又是一下;不依不饶地诅骂起来:“五勺你个污人清白的王八犊子,竟然这样损贬张大伟?张大伟背着几百斤重的负担走了一路,现在又下山给大伙儿取水;他容易吗?喝了你一口水咋呼了一路还在叨叨,我看你是想爱抽波子了!”
四喜扬起手掌要扇被称作五勺的兵士,五勺抱着脑袋老鼠一样溜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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