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江州音乐大学的教授,也是江州葫芦丝协会会长,通过了西南艺术学院葫芦丝考核十级。”乐于闻介绍着,“西南艺术学院的葫芦丝考级是目前最权威的葫芦丝考级。”
葫芦丝是西南少数民族的乐器,但在全国都很知名,由于其音色独特优美,简单易学,受到广大音乐爱好者的喜好。
两女并没有听说过方光松,毕竟她们接触的乐器只有海螺。
但听乐于闻都如此推崇,不由升起了几分敬意—通过了葫芦丝最权威的考级,那必定是位音乐大家。
“我们可以进去听听吗?”柳芷晴询问,她想看看音乐大家。
乐于闻没有拒绝,开了录音棚的门,手脚都放得很轻松。
其实录音棚分内外室,两者隔绝声音,外室的动静不会影响到内室。
三人轻手轻脚进去,都一眼看到了玻璃隔窗那边的老人。
老人得有六十多岁了,穿着朴素的黑色短袖衬衫,戴着老花眼镜,满脸皱纹,头发鬓白,给人一种十分严肃威严的老学者印象。
他轻轻晃着身子,吹着葫芦丝。
葫芦丝是古朴的灰褐色,气箱是一个完整的葫芦,葫芦底部插着三根打磨光滑的小竹管和三枚金属簧片。
老人以葫芦口作为吹嘴,双手则跟持箫一样或按或松竹管上的七个气孔。
悦耳动听的声音就这么传出,柳芷晴和苏慕烟都是一怔,心情竟是莫名平静了,甚至有点伤感,被葫芦丝吹奏的声音打动。
那仿佛是雪山之巅的神女如歌如泣的声音。
“方教授吹的是葫芦丝版的《神话》,他要录制下来送给老伴当生日礼物。”乐于闻声音压得更低了。
“哇,好有爱的老爷爷。”苏慕烟称赞,眼中闪闪发光:“葫芦丝吹的《神话》也太好听了,我以后不听成龙唱了,就听葫芦丝吹。”
乐于闻一笑:“苏小姐有兴趣也可以学,葫芦丝是比较容易学的。”
“那我要学,可以拜方光松教授为师吗?”苏慕烟当即坚定了决心,正式抛弃海螺。
“这个……方教授对现今年轻乐器家很不满,觉得他们学古典乐器只是为了装酷和好玩,所以……”乐于闻有点干巴巴道,暗示方教授不可能收苏慕烟为徒的。
柳芷晴则无奈地瞪了苏慕烟一眼,已经不想吐槽这个三分钟热度的妹妹了。
“那算了,你们先听着,我去接楚河,他应该也来了。”苏慕烟拧门出去,亏得她现在还惦记着楚河。
乐于闻一喜,看向柳芷晴:“柳总裁,楚先生也会来?”
“嗯。”柳芷晴波澜不惊,手掌却狠狠捏了一下,仿佛要抓爆楚河的不可描述的两颗蛋一样。
录音室外面,苏慕烟等了一会儿,果然看见楚河上来了。
楚河有点困,他本来打算在房间里瘫尸的,结果顶着烈日来了这里。
“楚河,你记住,待会姐姐让你评价她的曲子,你只能说好听、牛逼、迷人、666,懂吗?”苏慕烟一把拽住楚河。
楚河露出古怪之色:“你对她这么没自信吗?我感觉她这头蛮牛挺有自信的,牛角已经露出来了,就差一点顶死我了。”
“我觉得《海之诗》很好听,我也对姐姐很有自信,但我怕你不会说话,惹姐姐生气。”
苏慕烟认真起来,“哪怕曲子没有达到你的预期,你也别差评,就喊666行了,别欲抑先扬啥的懂了吗?”
楚河又打了个哈欠,嗯嗯两声,提不起劲儿来。
“楚河!”苏慕烟见他这样懒散忽地皱了眉头。
楚河惊了一下,二逼苏慕烟还会皱眉头?
“楚河,昨天晚上姐姐跟她家里人通话被骂哭了,又是因为结婚和出柜的事情。她以为我睡着了,跑去院子里大哭了一场,其实我没睡。”
苏慕烟吸了一下鼻子,举起了小拳头:“你要是不喊666,我一拳打死你,听懂了吗?”
“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