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挺直了脊梁,蓝迦迈开稳重的步子,迅速的消失在了蓝宅宽阔悠长的走廊里。
翌日清晨。换上一身正式的蓝黑色暗条纹西装,打好领带,镜子里的男人丰神俊逸,宛若雕琢。
打开门,蓝迦迈开挺拔的步子,一路从房间走出去,下楼之前,往走廊尽头瞟了一眼,没有停下脚步,而是直接往楼下走去。
端着托盘的晴姨从厨房走出来,看到少爷要走,便迎上来,打量着笔挺朗逸的蓝迦,微微一笑,“少爷,注意身体,早去早回。”
蓝迦点点头,淡然的往门外走去。江城立在车旁,看到蓝迦一个人走出来,脸上浮现起一种似笑非笑的神情。
拉开车门,正要迈步,耳边便传来晴姨急促的喊叫——“少爷!”晴姨喘息着跑下台阶,一直跑到车前。
“宁小姐把房门反锁了,从昨天就一直……我怎么叫都没反应……我怕她……”
扶着车门的手紧了紧,蓝迦回头看了一眼二楼客房的窗子,乌黑的眼底看不出情绪。笃定而冷淡的说了一句,“她不敢。”
“时间还够。”江城懒懒地看着手表,随即轻笑着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顿了顿,那个高大的身形才缓缓转身,迈开长腿,迅疾的往楼上走去。
客房门口。蓝迦扬起手,不轻不重的敲了几下门,“出来吧,我要去外地几天,你不用再躲起来。”
没有反应。皱起眉头,蓝迦侧头,看着身后的晴姨,冷声,“去拿备用钥匙。”
咔嚓——清脆的一声开锁声,暗红色木门被推开。伴随着首先冲进去的晴姨一声低呼,蓝迦微微皱起眉头,走进房间,映入眼帘的是一地的碎发。
深棕色泽的发卷在脱离了主人后失去了原先的光泽,静静的躺在那儿,仿佛大片枯死的海藻。
冷厉的眸子眯起来,扫视一圈,终于在这个压抑的房间角落里,发现了那个蜷缩着身子埋首不动的女人。
如雕像般沉寂的宁可可将头深深埋在双膝之间,倚在墙角,以一种绝望无助的姿势将自己封闭起来。
原本秀美柔顺的齐腰长发,现在却变得长短不一、乱七八糟。像被龙卷风摧残过的草地一般,萎蔫,毫无生命力。
无力垂落在膝上的右手,仍然握着那只剪刀,刀锋泛着血色,左手狭长的伤口已经凝固。
看到这种情形,蓝迦只觉得一股血气冲上脑子,几步冲过去,一把抢下她手里的剪刀丢在一旁。
看着她荒唐的头发,他的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缓缓握住一般,只觉得有种难耐的窒息感划过胸口。
他抬起她的脸,看着她缓缓睁开眼,美丽的眼睛红肿不堪,却渐渐的浮现起雪亮的恨意……
“你再也不能扯我的头发了……呵……”她看着他,忽然欢悦而刻毒的笑了起来。
蓝迦的手指一颤,眼底那抹本来就不明显的柔软因为她仇视的态度而瞬间消失无踪。
他眯起眼,下颌紧绷,“是你自找的。”说完,他的大手粗暴的箍住她的肩膀,另一只手摊入她的膝底,强硬地将她打横抱起来,大步朝门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