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膳过后,夏启轩仍是让郭忠把奏章抱来挽月楼的书房里,冷暖借口出恭让紫衣带来秦嬷嬷为她检查伤口。
看着进退有度、笑容慈祥的秦嬷嬷,冷暖心里倒也很是舒服。
“娘娘的伤口处理的很好,已经在长新肉了,没有什么大碍!”秦嬷嬷为冷暖把衣服整理好又把了脉,朝紫衣轻轻的摇了摇头。冷暖见两人脸上露出些微的失望,在心里不禁好笑,怎么个个都比她急!
“娘娘可以把药给老奴看看么?”
“紫衣,你去拿过来。在梳妆台右边的小抽屉里!”
“娘娘,您能否告诉奴婢药是从哪里来的?”声音激动得有些颤抖,上前来抓着冷暖的手有些哀求的意味。冷暖愣了愣,从那双润滑洁白起了皱褶的手里抽了出来,知道凤娘断然不会害自己,轻笑道,“秦嬷嬷何至如此?倒叫挽儿不知所措了!”
紫衣上前拉着秦嬷嬷,脸色微变急急道,“怎么了?这药难道有问题?”
秦嬷嬷摇了摇头,手紧紧的握着那白瓷小瓶,脸色苍白,往日平静的眼里却闪烁着喜悦的光芒。望着已经完全暗了下来的天空喃喃自语,“那个死鬼居然没有死!三十年了!三十年了啊!为什么会变成了这个样子呢?没有死为什么没有来找我?他还是恨我当初离开他!!他应该明白的,应该明白的啊!!!”没有大吵着叫嚷,低吟的声音压抑得让人想要哭泣。那张布着皱痕的脸完全垮下来,流淌着浑浊的热泪。摇曳的烛光下,样子一下竟苍老了十几岁,佝偻着背蹒跚而走,本是乌黑的头发根部竟是全白了!
冷暖倒有些犹豫该不该说那给药之人是个青年!她喝了口茶润了润嗓子,见紫衣守在门边才柔声道,“秦嬷嬷还是好好保重身体,不要如此……”说到这里,张了张嘴发现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劝解什么?这种事情又要如何劝解?在心里不免自嘲的笑了起来,叹了口气,“秦嬷嬷,这是我这次出去一位大哥给我的,估计不是你说的那人!”
只见秦嬷嬷迅速的抬头,眼里是惊恐和悲伤。哪怕是不原谅自己也是希望他还活着的吧!冷暖垂下眼,不愿与那要将自己烧穿的目光接触,“你要是想要这个瓶子等我伤好以后就给你了!这几天你就好好休息一下,把手上的事情交给紫衣,好好调整心态。”
秦嬷嬷敛了眼,苍白的脸上没有任何血色,像失了魂,声音苍老沙哑,“老奴知道了!”摩挲着白瓷瓶,恋恋不舍的放下,福了福身退了出去。
看着紫衣进来。脸带惑色。浅浅笑道。“紫衣。我是不是很狠心!”
紫衣摇摇头。“早晚都要接受地。娘娘只是说出实情而已!”
冷暖看着她脸上地急色。安慰到。“放心吧!秦嬷嬷不会有事情地!我是想说些什么地。却发现一切都那么苍白无力。终是一句话也无!”
紫衣颇为无奈地笑笑。“也是难为秦嬷嬷了。这还是很久以前地事情了。我也是偶尔听老人说地。那时候他们本来是要成亲了。上届地尊使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派她进入了皇宫。本来以为任务可以马上结束就出来地。谁知道这一分手竟是天人永隔了。沈神医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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