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四截。
洛竹远走!
“莫追,走!”
公孙宇止住妖兽,回头看向那面色惨白若死的同门,心中亦惊,满以为能轻易的将这二人留在此地,不想这洛竹,却有这等能耐。以一敌二,还不落下风。若不是那罗环受伤在先,自己等人以三敌二,胜负恐还难料。
洛竹出了殿内,直直的插向入口之处,此处已非善地,顾不得那么多了,得赶紧离开。
将至入口千丈之时,突然,他调头就跑。身后,黑暗之地,飞起三只妖兽朝着他急追,追得一阵,那三只妖兽见追他不上,便又退回了黑暗之中。
御灵宗把住了出入口!
洛竹心中大惊,只得往里寻,希望能找到徐忍、姚青行和刘志,集合众人之力,是杀是拼,再行定夺。窜得一阵,突然听见前方传来一阵打斗声。御灵宗的人尽数在出入口,能在此地打斗的,便只有徐忍他们和千山宗!
刚刚飞到千丈内,一眼便瞅见刘志像断了线的风筝,疾速的从半空坠落。
洛竹一个摇身,将他接住,低头一看,刘志七窍流血、气息乱涌,眼见是活不成了。
刘志一把抓住他,嘶吼:“洛竹!快去,救他们!”
说完,喷出一股血箭,正正的射了洛竹满脸。
此时,千山宗的鼎阵只有四鼎,四鼎围住了徐忍和姚青行,横冲直撞。撞得徐忍不停的吐血,镇坤剑的剑光已缩至三丈,二人岌岌可危。
洛竹来不及抹去脸上的血迹,摇身疾飞,纵起剑光,朝着远方的鼎阵便刺。
“来得好!”
杨震一声大吼,引鼎相击。
“碰!”
一声巨响,洛竹身形如纸片翻飞,刚刚后退百丈,法指一变,金前在前,木剑在中,土剑居后。三剑,齐突。
三道剑光叠浪而起,一剑追着一剑,一浪赶着一浪,剑浪到达五十丈之时,蓄势已至顶点。
杨震挥鼎,鼎如山。
鼎、浪相触之时,一道又一道的光晕四爆。
洛竹面色唰的一下雪白,可是他却暗咬了牙,不退反进,三剑再叠。如今形势,他必须得把这二人救出,不然单凭他自己一个人的力量,根本就出不去。
得拼命了!
剑浪叠起重重,鼎山一阵疾旋,终于退了。杨震引鼎而回,胸中一起气息难平,面色亦如白纸。失去了杨震的鼎阵,姚青行和徐忍奋起余勇,一阵乱斩,总算将三鼎劈开一角,疾射而出。
杨震挥鼎相阻!
“杨震,可敢于我决一死战!”
洛竹大吼,泼起剑浪,卷向杨震。杨震岂敢轻视,只得引鼎而战。得此一息,徐、姚二人总算窜出。
“轰!”
杨震后滚五十丈,洛竹退飞百丈。
杨震胸膛急剧起伏,抓着鼎边缘的手微微颤抖,斜眼,遥遥的望向洛竹。洛竹亦在看他,神色冰冷,不见丝毫情绪。
千山宗剩余三人与杨震结阵,徐忍和姚青行亦站在了洛竹身侧。七双眼睛,互相扫视,气氛愈演愈浓。
徐忍低声说道:“刘志死了,我们被御灵宗的人引到此处,杨震他们正好破阵到了关键时刻,不由分说便战在了一起,我们杀了他们一人,此时,恐怕难以善了。”
姚青行问道:“罗环呢?”
“死了!”
“唉!”
徐、姚二人齐叹,来时五人,如今只剩下三人,又有强敌环伺。三人中,倒是洛竹伤势最轻。
姚青行低声道:“如果事有不谐,洛师弟,你,你便自己逃吧!”
洛竹摇头说道:“御灵宗的人都在入口处!”
说着,他迈前一步,朝着千山宗人大喝:“杨震,御灵宗的人都守在入口处,你我可要在这里继续死拼?”
杨震冷声道:“你们,杀了我的师弟!”
“你也杀了刘志!”
洛竹迎着杨震刀锋般的眼神,再迈三步,立定。伸指,按着眉心,手指牵出丝丝莹光,眉心再跳二剑,金、木、水、火、土,五柄飞剑,绕着他上下翻飞,而他则负手朗声说道:“若是要死战,洛竹不说夸口,至少可以让四位,再死掉一半。”
五剑齐飞,在他的身侧,揽成了一道光圈,圈中五色斑斓。不论是千山宗,还是云奕派徐姚二位,都被他这五剑给震住。他只出三剑,便于杨震战得不相上下,若五剑齐出,谁知道又会是个怎么样的结果。
而洛竹,确实也是在赌,他赌这杨震,表面上看去莽撞,实则心思缜密多疑,不然怎么会成为打劫行家。
杨震的眼越眯越细,洛竹就那么孤零零的站在百丈开外,一身青袍飘飘欲飞,却仿似一柄出鞘的剑,剑锋则指向了自己,无边的剑意逼向自己,那剑意锐不可挡,那剑意就若险堤拦川,倾刻之时,便会有堤破川泄,淹天淹地之险。
修剑的,果真都是疯子!
一想到这里,他竟暗暗的退了一步,而不知觉。
姚青行看见了他的那一步,赶紧挺身而出,说道:“杨震,刚才也是御灵宗将我等引到此地,就是想我们互相厮杀,他们好坐收渔翁之利。唯今之计,不如我合力,打开护灵阵,取得灵石,三七开成,你七,我们三。然后再将御灵宗人,尽数诛杀!”
“你们所言,我如何信得?”
杨震心中已动,刚才破阵到了关键时刻被打断,如今又得重来,他们死了一人,伤了一人,要想在月落之前,打开法阵,恐怕已是不能。好不容易来一趟,还死了人,却空手而回,实在不甘。
“以道心起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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