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都是一松。别的倒也罢了,那飞行符确实是为他准备的。他不会飞,就会失去不少战力。这飞行符,虽然昂贵,一次又只能飞行一刻钟,但关键时刻,说不定就是生死两隔。
众人再行一翻互知,各自把各自的擅长本事讲述。五人之中,徐忍修为最高,为筑基中阶,一柄土属镇坤剑特别注重防御,沉稳犹如高山。其余三人修为一致,都为筑基初期,也都是经常出外事任务的积年老修,各有本领不一。轮到洛竹之时,他知道这三人也都知晓他底细,便没有藏私,自言:若是一对一,筑基中阶修士以下,只要不是身具强力法宝,应是能战而胜之。
当下,众人便定计,若是遇敌,徐忍和青卯峰的刘志主防,罗环和姚青行主攻,洛竹依势而行。这也是他们早就定好的,洛竹那三柄飞剑,能攻能守,还能偷袭。实在是不可多得的团队任务好手,不然,他们又岂会下血本!
既已定计,那姚青行便笑道:“前几日因洛师弟灵宠不便,不能成行。而今日离那月满之时也只有七天。莫不,拆日不如撞日,咱们今日便动身前去。”
刘志把微微皱眉的洛竹一瞅,亦是笑道:“合该如此,洛师弟若是再无他事,咱们先去也好,免得被人抢了先去!”
“正该如此!”其余三人皆道。
“便依各位就是!”
洛竹朗声说着,也是赞成。既然那千山宗的余笑,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当然不能去得过迟,以免为人所埋伏。
当下,一行数人,御剑而走。
洛竹拍出虎鹰,跨身而上,将将要出得云奕十三山,身后却传来一阵呼声:“洛竹,洛竹!”
洛竹回头一望,赤焰漫天,不是别人,正是即墨。徐忍等人见得即墨前来,知她有事要交待洛竹,不便于旁观听,便先行出山。
洛竹笑道:“姑奶奶,难道,你改变了主意,想和我们一起去?”
“我也想,可是师尊盯着呢!”
即墨悠悠一叹,把他瞅了瞅,塞给他三张飞行符和一张灵盾符,说道:“你还没出过这样的任务,一切要小心。虽然是一个门派的,但也不要老老实实的去什么都相信。若是事情顺利,他们自然不会害你,但当在危难之时,人心是很难预料的。自己要多留心,发现情况不对,赶紧就跑,不要舍不得用灵符。灵符没了,还可以再赚,人没了……喂,我和你说话呢,听见没!”
洛竹捏着那几张灵符,心里暖暖的,神情愣愣的。被她一喝,回过神来,嘴边便扬起了笑,深深的看着她。半晌,他在虎鹰背上稽了一首,正色说道:“洛竹,谢过即墨姑娘,请勿以洛竹为念!”
即墨只觉他那眼光,似能洞察人心,被他瞅得浑身都不舒服,喝道:“呸,谁要念你了,我只是怕你死在外面,你欠我的债,那可就全打水漂了。所以,你一定得回来!”
“嗯!”
洛竹重重的点了点头,拔转虎鹰,朝着山外飞去。直到他飞得没影了,即墨才掉转了剑光,落入了紫园,一颗心中竟有些忐忑难安,赶紧把自己的灵石匣子拿了出来,一颗一颗的摆在桌子上,一遍又一遍数着。
虎鹰飞出了云奕十三山,五人汇拢。徐忍四人配合着洛竹的飞行速度,向着暮雨群山直奔而去。
而此时,千山宗。
五道人影遁形而出,这五人身着同款长袍,各执一鼎。为首之人,眉低眼戾,竟有筑基高阶修为。他将手中小鼎一摧,青鼎一阵疾涨,涨至三丈。其余四人也都把各自的鼎展开,五鼎摆成了五方五位,结连成了阵势,朝着暮雨群山遥遥疾飞。
暮雨城。
晴儿穿着一身华丽的袍服,静静的立在百丈高的城墙上,她遥望着远方,那是云奕派的方向。一阵风轻轻的掠过,将她背后的发丝掠到了嘴边,她理了理头发,走下了城墙。在城墙的角落里,有一座孤坟,孤坟之上,有忧昙花开。她行经此坟,折了一枚忧昙花,别在了自己的发间。
蓝色的忧昙映得她的面容,更显迷离,带着空幻的美感。惹得她身后跟着的几个甲士,齐齐一阵失神。
她微微一撇,眼神不见凌厉,那几个甲士却浑身上下一阵颤抖,锵锵的一阵甲叶作响,跪在了地上,再不敢抬头看她。
“你们怕我?”
无人敢答!
她又问:“那你们为什么不离开?”
“殿下!”
领头的甲士抬头,他有着英俊而年轻的面孔,在那眼底虽然带着恐惧,可是却也燃着灼灼之火。
她是暮雨城的蓝忧昙,近之生幽,离之却还!
“呵!”
她微微一笑,抬脚便走。突然,她想起,半年前,自己也是这般的戴过忧昙花。那时,她想给两个人看,一个已经死了,死在了她的剑下,另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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