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怪,五行演化万物生灭,在万千生灵之中,妖怪向来树大招风。一只家鸡得日月精华而生灵智,可以成妖。一块石头机缘巧合之下,说不定也能成妖。所以,这妖怪一族,揽阔面较大,只要不是个人,都有可能成妖。只是,这妖修之途是难上加难,首先,得生灵智辩其本我,再则便是百千年的修炼,吸食天地灵力而成内丹。内丹大成之时,又得化形而出,这样才是一个合格的妖怪。
妖怪为什么要化形,很简单,天地阴阳为五行演化,而人体正是天体道胎,暗合五形。要想修成天仙并肩风云,不化形,那怎么可能。就如妖兽,也有灵智,却不能修炼,只能靠着吞食灵力,慢慢熬资格,灵力够了便能进阶。是以在妖兽界,活上个千千万万年的一大把,但论本事,那是一生下来,便已注定。类似凤凰的,时间到了,便能御火焚天;若是像乌龟一样的,便只能趴在海里,数着儿子儿孙一窜窜。
洛竹要去听风城除妖,那妖专食女子,已害得多起性命。据仙门讯息而言,那是一只乌鸦,修行有得三百年,刚刚化形,可比筑基初期修为,擅长纵火,仙门奖励五十颗灵石。途经:幻月城。
雪色下的幻月城,美得就像一幅画。从上往下视,城池三面环着洛水,一条笔直的大道直通城门,道旁翠柳被雪花缠成了琼花玉树。一直往内,便是分环而布的脉络,外环是层层叠叠的民居,中环是歌舞商家,内环则是雄伟而威严的城主府。
华灯初挑,一朵雪花绕灯而下,落到了敛艳阁小龟奴余浩的手中。此时,在那敛艳阁内,丝竹歌舞刚起,四面八方的客人便纷踏而来。一阵寒风灌来,余浩缩着脖子冷得面色唇紫,却扬着笑脸对着那些华冠美服的客人,点头又哈腰。
这时,从那雪街的尽头处,走来一个怪人。如此凛冬天气,他却穿着一身单薄的青袍,青袍的左胸之处,别着一朵青色的玉莲。那玉莲泛着晶莹的幽光,衬着他刀削般的俊颜。
转角的寒风似漩涡,卷起天上地下的雪花四下飞舞。他从那茫茫的雪花中,穿身而过,眨眼之间,就到了余浩面前。
“给!”
他微微一笑,扔了几块碎银子给余浩。余浩暗捏着银子,心生感激,正想奉承两句,他已经走到了楼边。
“大爷,狗不能带进去!”
“哦,它不是狗。”
那人回过头来,淡淡一笑。这一笑,竟让余浩迷了眼睛,似乎他的身形也在慢慢变淡,让人看不清楚。等余浩回过神来,眼前已经没了那人。
怪人!
余洛暗自低喃,一阵马蹄声传来,他赶紧疾迎,转瞬间,把那人已经忘怀。
敛艳阁如今的头牌,是留颜。留颜擅长弹琴,一曲高山流水,一曲平湖秋月,是她的成名作,也是敛艳阁的镇楼之曲。她穿着留仙裙,端端的坐在二楼雅阁里,十指如玉,拔弄着琴弦。
“仙嗡,仙嗡!”
弦响如颤,弦鸣青山,青山有水潺潺。楼上楼下的恩客们,品着酒、摇着头,听得心神大畅。
“公子,公子,不能进去。”
“唉哟!”
这时,在那一楼传出一阵喧哗之声。留颜眉头微敛,她只弹琴不卖身,可总是有些王孙公子,仗势多金,想要一亲芳泽。
“姑娘,是城主府的二公子!”小婢儿梳燕往那拦外一看,正有一个金袍公子往雅阁里行来,他身旁的侍卫,一把将老板娘推倒在地。
“唉!”
留颜一声轻叹,娉娉婷婷的站了起来,来人是城主府的云泽公子,敛艳阁如何惹得起他,正欲弯腰万福。一缕青影晃过,随即那云泽便被人提在了手中。身侧侍卫大惊,挥刀欲斩,那人伸指一点,点得侍卫倒飞而退。
“什么人,竟敢挟持公子!”
那侍卫翻身而起,紧捏长刀,一脸的惊疑。
“向留颜姑娘赔礼!”
那人却根本不管他,把云泽高高的举起,一摇一摆,云泽便像只鸡一样左右摇晃,一张脸则涨得通红,大叫:“给我杀了他!”
“就你!唉,真给你的姐姐妹妹丢脸!”
那人提着他,猛力一抖,就像抖蛇一般,将他抖得昏死过去,然后把他一扔,朝着那侍卫,说道:“明天,我会去城主府,你把这个交给云城主!”
说着,扔出一块玉牌。
侍卫接过玉牌一看,大惊:“云,云奕派,仙师。”
“嘘,去吧。”
那人似乎不愿闹出动静过大,制住他的呼叫。
“遵命!”侍卫行礼,抱起云泽便走。
经得这一闹,敛艳阁中哗声四起,纷纷朝着二楼指指点点,不知来人是谁,居然让城主府的二公子吃憋而走。好在老板娘久经世面,心中虽然难安,却赶紧呼五喝六,一阵招呼。这等争吃醋之事,风月场所司空见惯,不多时,便也继续推酒置杯,搂美欢言。
且说二楼,那人逐走了云泽,转过身来,含笑看着留颜不语。这一笑,留颜心中怦的一跳,暗赞:“好一个风神俊秀的少年郎!”
微微回神,身子浅弯,福了一福,低声道:“小女子留颜,见过仙师。仙师可是来自云奕派?”
“正是!”
“那,那留颜,可否,可否向仙师打听个人?”
“哦,谁?”
“他叫洛竹!这人和仙师一般年岁,长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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