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给我出来!”
即墨一声娇喝,反手一剑,赤焰汹涌而去,在那密林深处一阵乱搅。
“铛!”
一声闷响,赤焰飞回,即墨的脸色更渐苍白。月光扶水,有人踏水而出,洁光悠悠,这人生得好面皮,称得上面如冠玉,唇间亦含着笑意,掌中托着一物,是一方黑色小鼎。
那人将将出林,便微微一笑,拱手一礼:“千山宗莫问,见过云奕派的道友!”
“筑基中阶大成!”
即墨眉头暗皱,心中一阵忐忑:千山宗,中等仙门,有元婴真君坐镇,与云奕派比邻而居。这千山宗人横行无忌,常与比邻的各门各派争斗。若不是唐州有凌霄剑派的存在,多少约束了他们,他们恐怕早就把这唐州搞得乌烟瘴气。她浑身的法力正在急速的流失,而这人藏了这么久,却一直坐山观虎斗,又于此时出来,多半是难以善了。
当下即墨便朝着洛竹,使了一个眼色,还礼道:“云奕派即墨,见过千山宗道友!”
莫问对她们的眼神似有未见,笑道:“道友可知,此山已是千山宗的地界!”
即墨略一打量,刚才争斗的太急,一个不察,竟真的跨过了界,到了千山宗的地盘。瞧这人神色,应是心中已有成算,既是如此,她便冷声说道:“天下之山,天下人皆可踩得,难道,千宗山的地界,就不允许人踏足不成!”
“踏是踏的,不过,这雪尾鸾却出自千山宗,道友还需留下!”莫问缓缓摇头,经过刚才那一击,他已经辩出了虚实。她强使人剑合一,岂能不被反噬,而那另一个小子,虽然有些古怪,但他仗着自己修为高深,又岂会惧他。说不得,今天还会发个横财,这女修那玉如意,很是不错。
即墨挑眉而问:“我若不留呢!”
“不留,那么,此地荒无人烟,又月明风高……”
“高你大爷!”
洛竹一声大喝,三剑齐出,轮斩!白、青、黄,三道剑光突斩如电,狂泄而出。这是杀人,岂能不用尽全力,与此同时,即墨强撑了最后一股力,赤焰剑光怒卷如潮。既然不是喝茶,那么便杀人吧。茶凤图曾言道:修仙之途,什么都缺,就是不缺杀伐。而刚才,即墨也只传音给他一字:“杀!”
“铛铛铛!”
天上突升一只巨鼎,长宽高各有三丈。一阵闷响之后,莫问捧鼎而出,看着即墨与洛竹一阵长笑:“强弩之末,也敢称雄!我劝道友,还是乖乖的把它留下。莫问,可不愿意辣手摧花!”
“湫!”
轻响如蚊,一针刺破月色,绽出一缕赤丝,迅捷无比的喷向莫问后心。莫问转鼎欲挡,却晚得半分,一条左臂飞起,血涌如潮。原来,刚才那一击,即墨的赤焰怒涛只是佯攻,真正的后手,却是这被洛竹轮斩掩住声色的化剑为丝。与剑修对阵,战时大意,非死即伤,这莫问也是活该。
“洛竹,杀了他!”
“锵!”
趁你病,要你命,剑光猛然临头,那鼎山飞起,险险挡住。莫问羞怒若狂,暗怪自己太过大意,一个不慎,竟被那女子的剑光所伤。当下便轮起巨鼎,砸向即墨,要把这失去法力的女剑修先行击杀。
“轰!”
元阳雷符爆炸,将那鼎阻得几分,即墨赶紧急退。洛竹疾步踏走于她身前,一道又一道的剑光催泄如雨。
“小雪,去帮忙!”
“嘤!”
雪尾鸾虽亦身受重创,却鼓荡起法力吐出一道水龙,只是这水龙威力大不如前,被莫问一鼎震散。一群小妖兽飞来,纷纷吐出冰刀雪剑,莫问一声狂笑,执鼎而起,一通乱荡,把那冰雪剑尽皆震作齑粉。也非是他当真强过了即墨,而是千山宗的修士,只修一鼎,防御力强大无比。号称:千山碎地,鼎山无穷!
“咣咣咣!”
莫问法指乱掐,身随着鼎飞,鼎罩其身,鼎撞四方,可攻可守,一时之间,竟把那些小妖兽撞得七零八落,最后更是一鼎将雪尾鸾砸得倒飞而走。就现在!他刚刚把那雪尾鸾砸走,洛竹双手一摆,三道剑光横列成阵,一阵疾点如乱影,那三道剑光齐齐一纵。一剑正中鼎,鼎歪,再剑,鼎摇,三剑!
“唰!”
莫问大惊,头顶飞起一物,绽出一道毫光如镜似面,硬生生的扛住了第三剑!
“搅!”
洛竹汗落如雨,却面显喜色,金云裂天与厚德载物剑正斩,幽乙斩魂剑却从其背后拦腰一剖!鼎山下沉,想挡。二剑轮斩,轮斩!
剑剑剑!
无数道剑光纷斩,总算是将那鼎斩得慢上一丝。就要这一丝!幽乙斩魂剑悠悠一摇,竟如柳絮飘飞,巧巧的从那鼎下钻进。
“啊!”
血水如柱贯!莫问纵声惨叫,已被幽乙斩魂剑穿胸而过。幽光回拖,却见鼎山一斜,荡起光芒抵住。
“嗖!”
鼎山疾速飞遁!
“洛竹,别让他跑了!”即墨大呼,若是让他跑了,说不定会再生事端。这等仙门弟子在外的私下争斗时常会有,各大仙门也都心照不宣。可若是这家伙跑回去,诬告一翻,也颇是棘手。是以,修士在外争斗,一般都是杀尽。
“想跑!来得去不得!”
洛竹赶紧在腿上拍了一张神行符,纵身便追。打得半天,一点东西都没留下,就想跑,没门。剑光,一剑追着一剑,轮翻乱斩,斩得巨鼎越缩越小,越来越慢。最终,还是让洛竹给赶上了,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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