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落针可闻!只余林间的风,在悠悠的吹,吹得人渗幽幽的。
所有人,都瞠目结舌,一个正在冲击筑基,身怀一件极品法器、一件法宝的内门精英弟子,会败在一个炊事堂弟子剑下!这世道,怎么了!而那齐修凌则脸色灰白若死,瞪大着眼睛回不过神来,显然不敢相信自己会败!
“我说过,你会记住,这一天!”
洛竹单手捏着他的嘴,把那金云裂天剑,一点,一点的塞进他的嘴里。只要轻轻一突,这家伙就可以和这个世界说拜拜了!
“你,你敢杀我!”
“为何不敢!”
洛竹本无意杀他,但一听这话,面色显出狰狞,作势就欲挺剑,像是要给他来个剑穿脑颅!
“啊!!!别,别……”
风,吹过林,一阵骚臭味四窜,齐修凌尿了!他从洛竹的眼中,看到了杀意!那杀意浓得化都化不开。他的舌尖已经抵上了剑尖,下一个瞬间,他这个天才弟子,就要死了!大好人生,修仙风云还没过够呢,他岂能不尿。
“他大爷的,真恶心!你就这点出息!给老子学狗叫!”洛竹顺势将他按在地上,剑尖继续抵嘴,摧残着他的意志。不怕贼偷,就怕贼掂记,不把他弄残废,让他以后见了自己就抬不起头,誓不罢休。
“洛竹……”
“闭嘴!谁要敢多嘴,我就杀了他!谁要敢插手,老子就宰了你!”
陈润生惊呼,若是真把这齐修凌杀了,洛竹也死定了,可他刚刚呼出口,便被洛竹掐断。洛竹冷眼四掠,掠得陈润生猛地打了一个激淋,他已经很多年,没有见过这样的洛竹了,凶狠霸道又自信。即有心喜,又有心忧和心悸!还微微带着些许不甘!莫名而复杂!
“叫!”他一个耳光扇过去。
“汪……”
“不够大声!”他又一个耳光扇过去,扇得齐修凌鼻血狂流。
“汪汪!”
“很好,很听话。亲爱的齐修凌同学,你回去后,准备怎么和你的师尊回禀呢,瞧瞧,你这一脸的伤,啧啧,我见犹怜哪……”他笑着,一拳又一拳的砸在他的鼻子上,砸得他脸上开满了酱油铺,却躲闪着他的眼睛,低声的求饶!
“哟,我问你话呢!碰!”又是一拳重的,打得他险些回不过气来。
“我,我是自己跌倒的!自己跌倒的!不干任何人事!”齐修凌的意志,已经完全崩溃了!他胡乱的叫着,幽静的密林里,叫声凄厉而绝望。
“乖!”
他擒着剑,挑着他的舌头,把他看了又看,想了想,回头问:“你们呢!”
“洛竹!”
“不是问你!”
他像个魔鬼!所有的人都是如此的想。见他看过来,那眼波云淡风轻,却是那样的邪恶,那样的血腥!
半晌,青卯峰的徐闻天,叹道:“我们什么也没看见!”他是润生他们圈子的头儿,他一说话,其余三人便跟着应诺。
“你们呢?”洛竹再问,问向那黄漓和陆飞!黄漓早被吓破了胆,陆飞也不敢和他争锋相对,纷纷摇头。
“很好!碰!”
又是一脚,他把齐修凌的头,踩进了草地里,用力的揉,揉得他成了猪头。这才一拍手掌,笑道:“来,把这晕了的猪头,抬回去。”
“是,是……”
黄漓和陆飞麻木的抬着齐修凌,正要转出树林,却又听他在背后,笑道:“请不要,再有下次,不然,我会把你们的肉,一刀一刀割下来,喂坨坨!”
黄漓愣了,问道:“坨坨是谁?”
“我的狗!”
“嗷!”
虎鹰坨坨一听居然和它有关,立即张大嘴,咆哮一声,好啊,好啊,这修士的肉肯定好吃!特别是那个猪头,一身的灵力哇。
待那三人走远,洛竹在草地上擦干净手上的血迹,走向陈润生,笑道:“你要加油,好好在内门修行,我会来找你的!”
“洛竹……”
“嘘!坨坨,咱们走!”
洛竹微微一笑,伸指在唇间一靠,招呼了虎鹰,转身便走。穿过密林,阳光晒下来,有些刺眼。他伸手,搁在眼前,从那指间,看着烈日,心中却一阵茫然。他从润生的眼里,看到了怜悯,看到了无奈,更看到逐渐远去的友情,一切都很生疏。可这一切,不都是他自己造成的么?五灵根的废材,怆惶如狗,终日徘徊在生死的边缘。这修仙从上到下,都是三六九等,不论有多少未知的难关,位于底等的他都避无可避,必须得迎面而上。他们或许会渐行渐远,倒头来只余孑然一身。
“锵锵!”
“洛竹,浑小子,这些天死哪去了!”
一阵响锣,一声大喝,将他惊醒。不知觉间,他竟已走到了炊事山,熟悉的一切又在眼前,炊烟寥寥的炊事房,鸡飞鸭走,当然,还有张麻子那张坑坑洼洼的老脸!
“哟,上哪弄的一只虎鹰!”
“帮我给它弄点吃的!肉要多,最好全是精肉!”洛竹头也不回的答着,走向远方。
张麻子提着响锣,大叫:“喂,浑小子。你已经欠了我十几张画了!”
“你还想看?”洛竹回过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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