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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功了!洛竹,你成功了!引剑出窍,引剑出窍。只有筑基期的修士才可以办到。可是你,刚刚辟谷……”茶凤图低语着,一颗又一颗的灵丹往他的嘴中灌着,自己却一边吐着血,一边以仅余的法力,导引着他的飞剑从其眉心而入,安抚、归流、静伏。他安祥的睡着,嘴角带着笑,有着婴儿般的满足。
洛竹醒转,重重的跪在茶凤图的身前,仰视着他。这五年里,虽然,茶凤图对他残忍无比,但是,他也丝毫不悔,他的语音又沉又重:“师尊,我去了。一年后,我会参加门派大比!”
“去吧,如果你挑战成功,我给你正名!”茶凤图孤立着,有风吹过他的乱发,他在那风中,惊若寒蝉,仿似下一个瞬间,就会倒下。
“师尊!!!”洛竹的眼眶红了,他现在早就知道,师尊都为他做了些什么,师尊的生命在飞速的流逝。
茶凤图淡然笑道:“你没有死,我也不会死。休得做此儿女之态,我还等着,某一天,你会把乾坤殿,竖立在凌霄剑派的山颠!”
等风再来的时候,洛竹在茶凤图的目光中,走下了舍身崖。灵石,已经耗尽,一千颗灵石,堆就了一个辟谷的废材。在山泉中,他洗了个澡,把浑身上下的血迹污秽统统洗尽。水中有鱼,他弹指,一道白光闪现,灵巧的在那水中一扎。这是金云裂天剑!玩得兴起,他挥出五剑,五剑在那水中一阵激荡,水潭,冒起死鱼一片。
“小小少年,没有烦恼,清早起床,放声歌唱……”
唱首欢快的歌儿,浑身法力一震,身上的衣裳便干了。就着那水潭一照,赞道:“不错,是个帅小伙!”
帅小伙手上提着鱼,就着那阳光,走向山下,好像漫天的乌云都被拔开,好似五年的风雨,终究偿还。可是,他知道,这一切,才刚刚开始。
“张麻子!”
“洛竹,你今天还没给我画呢!”张麻子在树上晒太阳,依旧是那老样子,他这一辈子,恐怕也就止步于此,真正的唯美色是其追求了。修行到了筑基期,每上一个台阶,都是前期的数倍、数十倍。
洛竹笑道:“小爷今天心情好,给你画两副!”
“嗯?洛竹,难道你本事见涨,一天偷看两个!”张麻子跳下树,屁颠屁颠的凑过来,他今天也觉得洛竹有些不同,左辩右辩,惊呼:“洛竹,你辟谷了?”
洛竹痞痞的耸了耸肩,晒然笑道:“然也,然也。没办法,谁叫我是天才呢,天天偷看美女洗澡,才能辟谷。嗯,我觉得,恐怕这才是,真正的暗合天地五行阴阳之道!”
“是吗?你小子就吹吧……”
“当然!”
三日之后。初梅闻雪院。
千里烟波怒涛生,落梅树下又逢君。紫云从天边飞来,如今,她已在两年前的那次门派大比中,成功拜入内门。本应常年在澜月峰居住,但是她贪恋这树梅花,便请托了齐沫,依旧把这里当作了别府。时尔,便会回来小住些时日。
她收敛了泼雪般的剑光,正欲落入院中,眼光一掠,却骤然凝住。这时,从那远处的林间,缓缓走来一个英俊少年。少年穿着一身青布葛袍,身材颀长,面目如刀,刀刀皆是笔划,眉长且阔,唇薄似纸,脸上挂着懒懒的笑,这神情有些儿吊二郎当。在那双深幽似湖的眼中,又藏着莫名的沧桑与难言的骄傲。若是深视,极易陷入其中,很是复杂的一个人!
“洛竹,见过紫云师叔!”少年郎单手按在胸前,弯着身子,行的稽首礼古里古怪,乱七八糟。
“洛竹!哼!”
紫云微微一愣,眼底似有水花闪过,却转身便走。两年了,整整两年,他再也没来过此地,她去找他,他也避而不见。若不是他今天来,恐怕她都会认为,他已经消失在这个世间。
“师叔,师叔……”少年郎跟在身后唤着,脚步不停,随着便进了院子。
紫云回过头,看着他嬉皮笑脸的样子,心中更恼,冷声道:“怎么着,你今天来,是让我给你兑换灵石,还是干嘛?”
“洛竹是来给师叔送点东西的!”
“什么东西?”
“咯!”少年郎背后的那支手,伸到了前面,紫云一看他手中之物,愣了。
“鱼!”
少年郎笑道:“师叔,一点小意思,不成敬意!”说着,他硬将那鱼线塞到了紫云的手中,急切的说道:“师叔,这是我亲手烤的,味道不错。你尝尝,尝尝嘛!”
紫云提着鱼线,烤鱼在她的手中晃来晃去,而她的眼睛,则随着那鱼转动。她完全蒙了,这小子!给一个筑基期的修士送礼,送烤鱼,亏他想得出来。半响,她“噗嗤”一笑,就如春花俏放,面上的寒色尽去,嗔道:“不错,你也辟谷了!唉,还算有点良心,知道烤鱼给我吃!说吧,今天要我帮什么忙?”
洛竹笑道:“师叔,洛竹想去外事堂领任务!但是,听说那外事堂的任务,只有筑基期的弟子才能领,所以……”
“哼!”
紫云打断了他的话,轻喝:“你也知道外事堂的任务,只有筑基期的弟子能领。你一个刚刚辟谷的弟子,想去送死吗?”
洛竹被她所喝,心中却暖意阵阵,知道她是在担心自己,便笑道:“师叔!可否闭了法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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