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倒在了地上,他们在刚才那道强烈的精神攻击中就倒了下去。
因斯特将战魂负到背上,一手抱起已经陷入半昏迷状态的蒙塔尼亚克,一手持着铁木手斧,拨打不断飞射过来的箭矢。
他且战且退,退到一处敌人比较稀薄的兵营围墙边上。牛头人鼓起全身力气用后背猛撞向墙面。
一阵晃动后簌簌的烟尘落了因斯特满身,但围墙一点裂口都没有出现,受到震动的蒙塔尼亚克醒了过来,痛苦地呻吟一声然后又吐了口血。因斯特苦笑一声,这墙壁太结实了,显然是穴居人修筑的。如果用战魂猛砍还有可能破墙而出,但是现在敌人不可能给自己这个机会。
破墙突围的计划失败,因斯特顿时陷入了绝地,敌人潮水一样扑过来。因斯特手中的掷斧呼啸而出,在敌群中纵横跳跃。加注了土元素威力,又通过蛇筋控制的飞斧灵活无比,每每在击中敌人使其失去战斗力的同时顺势弹跳向另一个敌人,短短几息的时间就击倒了十几名敌人。
一阵密集的箭矢飞来,因斯特手中的武器太小,又要兼顾重伤的魔导师,手忙脚乱之后,腿上、手臂上又插了好几支箭,好在护体石肤的作用还在,伤口入肉都不太深。
因斯特只好收起手斧,将蒙塔尼亚克轻轻放在墙边,重新拿起战魂,等待和敌人近身肉搏。
围攻因斯特的敌人突然骚动起来,敌群中间分开了一条道路,一个因斯特从来没有见过的生物缓缓行来。
近三米的巨大身躯上肌肉虬结,显示出爆炸一般的力量,身体表面覆盖着一层细密的暗红色鳞片。高高昂起的头颅长着两个盘形的长角,雪亮的獠牙从咧开的大口中探出。最引人注目的是它长长的尾巴,上面布满了尖利的骨片和尖刺。
类人形的两只手臂分持着一柄长鞭和一把砍刀,双腿异常粗壮,因斯特注意到它行走时腿也是弯曲的,由大腿的摆动带着小腿前进,好像随时可以像弹簧一样跃起。
这是一只来自深渊魔域的地穴领主,另一个位面的强悍存在。它狡诈而又凶残,在很早以前它就受到灵吸怪的召唤,不时穿越位面来到这个世界,替灵吸怪完成一些阴暗的任务,并满足自己嗜血的愿望。
在灵吸怪动阴谋叛乱后,它和灵吸怪们原来的合作关系产生了变数,但地穴领主很快意识到地城之心的强大,并选择成为了地城之心的一名“使徒”
因斯特吸了口冷气,虽然不知道对面怪物的身份,但光看外表就知道它绝对不好对付。牛头人一向自豪的物理攻击力现在好像也失去了优势,更何况对面这个家伙还念起了咒语。
一阵缭绕的黑烟散去,地上凭空出现了两个魔仆,它们的身体比地穴领主小一号,但也有两米高,头上带角,手持钉锤和铁棒。
三只怪物呈品字形向牛头人逼近。
因斯特全身黄光缭绕,伤口的流血都已经止住了,快生长的新肉蠕动着将没入体内的箭头一点点往外挤。
“土元素,全看你的了。”因斯特默默自语道,一摆战斧就要迎上前去。
异变突生,因斯特背后的围墙轰地一声四分五裂,破碎的石块和大团的烟尘像地穴领主和魔仆射去。
地穴领主怪啸连连,它一跃到三米多的高空,生满倒刺的长鞭挥向牛头人所在的位置。
长鞭落了空,打在地面上留下一条深深的痕迹。烟尘稍微散开了一点,像笼中鸟一样的牛头人和穴居人魔导师竟然已经不见了!
透过围墙断裂的缺口,外面的原野一幕了然,但就是没有牛头人和穴居人的身影。地穴领主出愤怒的吼声,长鞭肆意地挥舞到两个魔仆的身上,魔仆们趴在地上一动不敢动,背上迅变得血肉模糊。
地穴领主突然停了下来,它好像在留神倾听什么。过了一会儿,它挥了挥手,开恩把两只魔仆送回了深渊魔域,然后开始用地城之心赐予它的精神能力召集部属。
数十名鹰身人扑哧哧地飞出兵营,随后地穴领主带领大军跟随而去,在队伍的正中间,是一辆遮挡地非常严密的奔走兽拖车——
在因斯特正想拼死一战的时候,是蒙塔尼亚克的魔法带走了他们两个。
蒙塔尼亚克利用因斯特抵挡敌人的机会,成功地施展出土遁术,连同因斯特一起逃离了兵营。
不过蒙塔尼亚克伤势过重,所以只传送了十几里远就停了下来。
“蒙塔尼亚克大师,你怎么样了?”因斯特急切地问道。
蒙塔尼亚克惨然一笑“我没事,你给我把箭拔出来。”
因斯特的手微微颤抖着,他一咬牙,从穴居人的胸膛中拔出了弩箭。魔导师痛哼一声,再次昏了过去。
鲜血飞溅到因斯特脸上,他一边忙乱地给蒙塔尼亚克包扎伤口,一边痛恨自己为什么不会治疗魔法。
蒙塔尼亚克昏了又醒,醒了又昏,气色越来越差。这时远处又隐隐传来了追兵的声音。
“他们怎么找到我们的?!”因斯特惊讶道。地底不同地表,他们现在藏身在一处隐秘的通道中,应该很难被现,但敌人似乎目标明确,一直冲着这里过来。
蒙塔尼亚克闭目不语,口中又念起了咒语。因斯特担心地看着他,看着鲜血从魔导师的口中流个不停。
追兵越来越近,甚至已经可以看见鹰身人的身影,这时蒙塔尼亚克的魔法完成了,一阵黄光闪过,两人原地消失了。
这次的魔法传送距离显然非常远,因斯特感觉传送的时间比上回长了十几倍。当传送结束的时候,他现自己身处一个极度黑暗的所在,身周围都是坚硬无比的黑岩,只有一个狭窄的通道弯弯曲曲地通向外面。
“这是哪里?”因斯特刚问完就后悔了,他看见了蒙塔尼亚克。
魔导师已经完全虚脱了,他面色惨白,一点生气都没有,静静地躺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