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不的最后一句话意味深长,古名飞心中一震,道:“放心。我一个人去做这件事。”
“拜托了。”公孙不言辞恳切地道。
古名飞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
“这声音真晦气。妈的。”一士兵骂道。
“不知道还能够守多久。”另一年长的士兵叹道,“我老婆刚生了个儿子,我还没见过呢。”
“说真的,我开始还念以前种田的日子。要不是为了多赚几个子。哎。”
“前些天我拖了人往家里寄了些钱,也不知道到了没有。”
“老兄,我劝你少想点,要不然上战场的时候连刀剑都拿不稳。”
“兄弟,你不是会写字?帮我写封信吧?”士兵的眼中带着乞求。
“老兄,不是我不帮你。我也就识得几个字,再说没纸没笔的。”
“大叔你们在聊什么呢?”一年纪约十五六岁的士兵道,不见一丝颓气,只能活力与热血来形容。
“小屁孩,你懂什么?”
“我怎么不懂。我已经成年了!”
两个士兵看着这个孩子,心中顿生苦楚,战争使得孩子都被卷入其中,更可怕的是,这些孩子还不知生死,不知道生是什么滋味,不知道亡的恐怖。他们怀抱一腔热血,为了自己的家园战斗。可是,他们看得到解救的那一天吗?没有人能够拍着胸脯保证,没有人能够信誓旦旦地发誓。
“毛都还没长齐呢。”士兵取笑道。
孩子气红了脸,霍地站起了身子,指着士兵,竟不知道说些什么。
“好了好了,赶紧伏下来。”年长的士兵赶紧说道。
戈池军每当这个时候,便会开始一轮箭雨,每天仿若有数不完的箭矢,从城外破风而来,虽然明阳城因此省去制造箭矢的功夫,却始终处于阴霾之中,似乎依然麻木,似乎已然惊惧到麻木。
孩子仍自不知不觉,待他醒悟之时,便看到了年长的士兵朝着自己扑来,他张开嘴,瞪大眼,轰隆倒地,有一刻他以为自己死了,然而他分明感觉到脸上温热的温度,还能看见年长的士兵那带着满足的微笑。
箭雨仍旧不知疲倦地破风而来,四周却似已静止,人忘了呼吸,而有人已没了呼吸。
“啊!”
一声尖叫划破空间,仿若比箭雨还要令人撕心裂肺。
静止的画面开始动了,士兵难以置信地望着眼前一幕,这还是刚刚要自己写信的兄弟么?
他的脸上也有血,鲜红的血,被箭矢射中喷涌而出的鲜血。
“兄弟。兄弟!”士兵用力地摇了摇年长的士兵。
孩子震惊于眼前这一幕,思维似已停顿。
黛色屋瓦,有了血色,静止的画面开始鲜活。
“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孩子开始挣扎开尸体,在箭雨还未停歇的时候,在尸体还未完全冷却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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