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耳朵,我的耳朵……”
“嘶嘶!”
眼前这一幕视觉冲击力实在太强了,在场的混混全都倒抽了一口凉气,尤其是小武,更是被吓得浑身颤抖。丫的,这货,狠,太TM狠了!
虽然他们平时都以为自己够狠,够毒,够辣,可是见到李九洋这种暴虐的手段后他们才明白,自己的那些行为和人家比起来简直毛都不算!
“许总,我的确不敢杀你,不过我能让你变成一个废人,信不?”李九洋变戏法似的从兜里掏出一把裁纸刀:“不信你再说一句狠话,我捅瞎你一个眼珠子。”
眼前这货出手狠毒,杀伐果断,如果不是混过黑社会,绝对没有这样的胆量!见薄薄的裁纸刀放在了自己的眼睛上,许衡新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朋友,敢不敢报出你的来历?”
“来历?幸福旅社穷打工的,没什么来历。”李九洋笑笑。
“好。”许衡新深吸口气:“朋友,今天林老板请我出面做中间人,我自问没什么过错,你为什么要痛下杀手!”
“因为那杯酒。”李九洋冷笑道:“具体怎么回事,不用我细说吧?”
“那杯酒我不知道有什么问题!”许衡新咬咬牙:“就算有问题也是别人做的手脚,冤有头债有主!”
“好一句冤有头,债有主啊。”李九洋盯着他:“你是镇上的老大,这里是你的场子,如果没得到你的授意或者允许,黑狼敢在酒里下药?”
“你这是欲加之罪!”许衡新当然不会承认李九洋说的这些:“行,我好心帮助幸福旅社还帮出错了,那我放弃!你现在让我离开,至于你们和黑狼帮的矛盾,我不管了!”
“请神容易送神难,话没说清楚,谁都不能走。”李九洋收起裁纸刀,贴身拿出那个20厘米左右的黑色管状物体,摆弄了一下长长的引线,笑道:“认识这东西不?”
“雷管!”在场有几个小混混同时惊呼。
南方多山,有时候为了采石经常会用到炸药,因此他们对这种自制雷管并不陌生。
“喏,还算有见识。”李九洋一手拿着雷管,一手把玩着打火机:“走吧,你敢离开半步,我就点火。这雷管威力虽然不大,但是毁了你这包厢还不是问题。”
许衡新脸色惨白,不知道是疼的还是被吓得直打哆嗦。
“你知不知道她是什么人?”李九洋指着早就呆若木鸡的林哺心,问道。
“知道,幸福旅社的老板!”许衡新心里后悔的要命,MD,早知道林哺心手下有这种疯子,他没事出什么头啊!
“对,对你们来说,她是幸福旅社的老板,就是一个普通到再不能普通的女人,但是对我来说,她是我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是我的命。”李九洋冷笑:“你和黑狼联手想要动‘我的命’,那我就会先要了你们的命。只有你们死了,才没人敢动我的命。听明白了么?”
李九洋的话有些啰嗦,甚至有些拗口,但是许衡新听懂了。不仅许衡新听懂了,黑狼也懂了。周围的那些陪酒女似乎也明白了,丫的,冲冠一怒为红颜啊!
“臭犊子……”患难见真情,不知道被吓到了,还是被李九洋的这一番真情流露刺激到了心中最柔软的部位,林哺心的眼泪就如同断了线的珠子,噼里啪啦的往下掉。
二十多年了,自己都是小心翼翼的活着,不管什么苦,什么难,都得自己一个人去承担,什么时候会有人这样为自己出头?
“九洋,想怎么做就去做吧!”事情都已经发展到了这个地步,根本就再无退路,林哺心也豁出去了:“大不了,姐就和你死在一起!”
“行,他们敢不老实,我就点火。”李九洋扬了扬手里的雷管,浑然不当回事的笑道。
好汉不吃眼前亏,这个服务生是个丧心病狂的亡命之徒,许衡新才不会傻到和他一起去死。
“朋友,这件事我的确逃不了关系,我也甘心接受惩罚!”顾不上脆弱的道上情分,许衡新祸水东引:“可要不是黑狼对林老板有非分之想,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他才是罪魁祸首!”
“许总,你这是什么话?”黑狼见风向转变,对小武打了一个眼色,后者聪明伶俐,跳出来道:“本来我们帮主想请林老板吃顿饭而已,是你打电话让他来的金闺KTV,也是你给他的药!现在出了事儿,你想反咬我们老大一口?”
“许总,你给我药的时候,满屋子的人都看到了,别想抵赖。今天既然是幸福旅社和你的矛盾,那我就不在这惹人讨厌,先走。”黑狼撑着拐杖站起来,作势就要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