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天遍野,山舞银蛇,北风卷地白草折,胡天八月即飞雪。八万里雪川皆是如此。在雪国大都仙台,还飘着点点的雪花,而在大都演武场内,有一场学院结业比赛正要开始,百丈进深的演武场,场外已经坐满了观众,完全无视这飘飘扬扬的雪花。
演武场入场的通道处,一个白发少年轻轻的踱着步子走进演武场但是只走到了门口处便不再入内,只是透过门洞里看着整个会场内拥挤的人群,和台下休息的选手,里面不乏有他所熟悉的人。他叹了一口气,不知为何回想起了两年前的那个风雪交加的黄昏。银发少年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笑了笑,从衣服的后面摸出兜帽戴在了头上,目光看向了懒洋洋坐在角落里的一位少年,头戴兜帽的少年嘴角扬起了笑容。
宋千鹤就是在演武场半坐半躺的倚在那里,他也刚成年,英气勃发,正直年轻才俊,怀中双手抱着一把剑,正在闭目养神。很显然的,城里的雪比城外的雪要小的多。
宋千鹤剑眉皱皱,睁开双眼,眼瞳深邃的如同深潭一般。看着睡眼朦胧的宋千鹤,兜帽少年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了。
“小哥,能讨口水喝吗?”宋千鹤揉了揉朦胧的双眼循着声音看去,在他面前的是一个带着兜帽的年轻少年,于自己年纪相仿,兜帽压得很低,只能看出眉毛以下,长的俊俏,棱角分明,眉目间散发着一种亲和的感觉,让人忍不住的像与其亲近,面带微笑,双目深邃,瞳仁发灰,似是长期习瞳术所致,瞳孔好似一口深不见底的深井,让人的眼神盯着想一探究竟,不忍挪开。千鹤一愣,这个人有些面熟啊...
学院的主要课程课程在一年前就结束了,后面的这一年是学院成员自行到仰天山禁地修行一年,一年的时间难免让这些正在发育期的少年的面貌发生惊天动地的变化,二人四目相对了片刻,司空冰凌挑了一下兜帽的边缘失望的歪了歪头,摆出一脸的沮丧道:“千鹤,你认不得我了吗,有水吗?我好渴。”说着看向了宋千鹤脚边放着的水壶。
宋千鹤虽然记不起少年是谁,但是能让他觉得眼熟的人一定是内院里的人,内院里不是王侯就是贵族,宋千鹤虽然是雪国四大长老宋长老的长孙,在内院里只能算是地位平平。何况宋千鹤也不是小气的人,他爽快的拿起脚边的水壶递给头帽少年道:“给,风雪楼的故烈酒。”
司空冰凌皱着眉头有些为难的问道:“只有酒吗?”
宋千鹤愣了愣,在现在这个这个年纪了,酒都是当水喝,不喜好喝酒的男子,在同龄人中没人会看得起,但是他这里只有酒,于是只得无奈的耸了耸肩。
司空冰凌只得蛮不情愿的倒出一杯慢慢的喝着,阳光透过天上的乌云,照射在大地上,但是雪还没有停,本来昏暗的天空突然打下一道阳光让才睁开睡眼的宋千鹤又眯起了眼。当他想极力对抗刺眼的阳光顺光看去时,猛然发现似乎有一妙龄女子从光中走来,强烈的阳光照的他有些睁不开眼,随看不清女子样貌,但那窈窕的身姿还是诱惑者宋千鹤那双被阳光刺痛的双眼,随着少女的走近,让千鹤看清了那一头橙色的及腰长发。
宋千鹤心中马上描绘出了一个清纯动人的少女形象,樱唇美目,是那种让人只看一眼便能存在心里无法忘却的女子,宋千鹤嘴里不由喃喃唸出了她的名字:“蝶舞。”
与宋千鹤的样子截然不同的是旁边的司空冰凌,他一口酒猛地喷了出来,惊慌的喊道:“小蝶?小蝶在哪?”
司空冰凌边喊着边转过身去,这时蝶舞已经站在了他们面前,双手抱胸,居高临下的看着二人,问道:“你们俩,有没有人跟八太子一组的?”蝶舞,北凌王的小女,同样也是北陵王的掌上明珠,虽然从小娇生惯养,但是从来没有人小看过这个长相迷人的女孩。一旁的兜帽少年的反映显然让她有些注意,但是兜帽下压着的看不清的脸和有些低头弯腰的样子让她瞬间吧这个人归为了听到少女名字就会激动的色胚一类里。
听到八太子三个字,宋千鹤不由得打了一个冷颤,又深深的看了一眼蝶舞,宋千鹤叹了一口气道:“你对他还真是念念不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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