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剑看着严小君,她虽未换上女儿装,可她小女孩儿一样的善变、一切都随着一时心情起落而展现的情绪,已尽收秦剑眼中,惹得心底笑意也就不合时宜的浮现在脸上。
严小君像是被看穿了心思一样,羞涩的笑意中蕴藏着一丝娇嗔,问着秦剑:“你笑什么,昨天我睡着的时候你就知道我是女儿身了吧?”
秦剑摇头却没说话,严小君倒是有些意外,她还没问什么,秦剑又说着:“多少年江湖漂泊,我还不至于那么笨,客栈里、在你拿不定主意该揍我一顿还是和我一醉方休之时,我就知道你是个女儿家。”
秦剑的话说的严小君却是有些质疑,随口便问:“那你怎么看出来的?”
秦剑已忘却之前的烦心,笑意浮现着说:“你美的不像一个男人。”
秦剑没有多说什么,这简单的话却让严小君听着心里异样揉动,笑意依然羞涩,嘴上也就失去了思维整理带给她的话题,随口说着:“那你为什么还装着不说:”
秦剑顿了顿,接说:“既然你愿意易装,那我怎么能把你的面纱撩去,让你不开心呢!”
严小君还是随口说着:“你那么在乎我开不开心吗?”
秦剑仿佛这时才注意到严小君一直散开着红晕的脸,秦剑觉着自己也被严小君牵进了一个让人暖意萌生、无限迷幻的区域,也许他只是无意识走进去的,这迷入深境无论对与错,他还是不觉的把责任推给严小君了,大男人的逃避会那么莫名其妙,超越理智。
秦剑在想办法脱出难以判断出对错的困局,试着残忍的把严小君迷幻其中的心晾冷,嘴上说着:“客栈里、你瞪着眼睛走过来时,我就知道,要不呆出手教训你一顿,要不就呆让你成为我的朋友——教训你、打掉你目空一切的傲气,估计你要和我拼命,我不敢,那只好让你成为我的朋友,既然是朋友了,我从来不会去让朋友觉得我是个讨厌的人,所以只能随着你喜欢去做。”
严小君看着秦剑,心里的感觉有些朦胧了,也许是秦剑那残忍逃避的说辞、将她本已所剩不多的逻辑思维弄得混乱,心中暂时理不清感觉偏重于哪一方之故。
方不闻的酒没藏得太远,这一会儿工夫已回来,也拯救了秦剑和严小君不知所措的尴尬。
一坛酒又摆在桌上,精美的酒坛大不如存放之初那光泽鲜亮,蜡封开启、酒香外溢却远胜于当初醇香,方不闻亲自斟满了三只玉碗,秦剑和严小君那走远的神思再次被酒香牵回。
方不闻端起碗来,酒为入口先说着:“今天我们痛快喝一场,希望两位能助老夫了却心中这纠缠多少年的恨事,也了却严小姐的心愿。”
方不闻仰头、把碗中酒一饮而尽,秦剑是见此酒难抵诱惑之人,玉碗中的酒一饮而尽,严小君只是品着美酒那年份带给的醇香。
方不闻又把三只玉碗斟满,这次他没有喝,端着玉碗离桌,径直走到大厅门前,暴殄天物的把一碗美酒泼洒地上,嘴里念叨着什么。
杯酒祭孤魂?却也不然。
方不闻走回来,静静的又倒上第三碗酒,端起来敬秦剑和严小君,这回三人一饮而尽。
方不闻再添着酒、嘴唇有些颤抖的说着:“秦剑、老夫这二十年来一直压在心头的恨事,其实和严小姐想要你做的是同一件事。老夫以知晓天下之事存在于江湖中,心之明亮、性之磊落,天地可鉴,可就一句几乎为真的谎言,让老夫二十年未展笑颜,生性怪诞成疾!”
方不闻叹息!秦剑和方不闻相识多年、相处却少之又少,他的心性怪诞也是秦剑心中欲解之事。
方不闻缓缓叙述着:“也是这一句谎言,让整个江湖武林几乎翻转,多少江湖好儿女血染大地、埋骨他乡,也让一个生性傲气却不失为顶天立地的英豪、家破人亡,受尽二十年人间酷刑,老夫一直都在等,等一个可信任、能担得起这个使命之人,上天有眼,名动江湖的浪子、秦剑出现在老夫面前,让老夫在行将就木之年,对这一生饮恨的事能有个交代。”
严小君的脸上迷茫已去,眼中有光的看着秦剑。
秦剑的脸色却在变,心在往下沉,方不闻的话中、时间和作为已吻合在一个人身上,一个江湖中再不愿提及的人。
秦剑皱眉看着方不闻,他缓缓的说:“我们要去救人?”
方不闻点着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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