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剑回过神儿来,缓缓转身便看到了严小君正坐在草地上看着他。
秦剑不觉笑了一下,缓步过来坐下,冲还在看着他的严小君说:“怎么这样看着我?”
严小君见秦剑那黯然神伤早已不复存在,他的心情好像也一时间好了许多,便笑着说:“不知道、只是想看着你。”
秦剑发着呆,那微笑僵在脸上,顿了顿才缓过神儿来,严小君这时也发现自己这话说来有些问题,一时间眼神躲着秦剑。
秦剑看着严小君,严小君的脸上竟有些微红,他当然知道那不是阳光烫晒之故。
秦剑刚消去的笑意又浮现脸上,向严小君说着:“眼睛是你的,你那么骄横看就看了吧!”
严小君盯着秦剑,那羞涩已冲散在一些怨气中,接说:“你还在想着林子里的事!”
秦剑还是微笑着,严小君有些生气的表情再不是与秦剑在客栈相遇时的犀利,竟有一丝娇嗔味道,秦剑忙接说:“我在想客栈初见之时。”
严小君倒是不觉笑了,他知道秦剑说的是多看一眼便要被打一顿时那个有些骄横之意的自己,这骄横就绝非嘲弄,而是一时想来徒增笑意之语了。
严小君笑着说:“别拿这些取笑我了,那一杯酒下肚我们就是朋友了。”
秦剑看着严小君若有感触的说着:“一杯酒下肚、一路相随,我们是朋友了!”
严小君看着像是自语的秦剑,又想到了秦剑一路上黯然而生的出脆弱样子,便随口说了句:“义父说过,人在江湖、脆弱的时候很危险!脆弱就是一个武人最不该有的、意志最薄弱之时。”
秦剑看着严小君,他这话说出了武林大忌,自己又何尝不知,想着这话秦剑都觉得生出一丝寒意,严小君若是他的敌人,他意志最薄弱之时便是将自己置身险境,若真是这样可怕的对手在面前,他的江湖风雨之路也许会终结于此。
秦剑心里想着,面上又浮现着微笑,嘴上却说着:“你不是我的敌人,心情来时、放任它一次,让它随意而现,也许只是沉醉在里面的时间太久了。”
严小君看着秦剑,这些话足以让相识不到一天的严小君有些感动,闲聊中他也知道了秦剑江湖漂泊多年,在他看来,对于一个漂泊于充斥着血雨腥风的江湖中这么多年一个浪子,他能放任危险的把自己当做朋友,这是一种对他近乎于亲的信任,感动、热血翻涌也就油然而生。
良久的闲聊,两匹马也算是暂时歇过来疲惫,草也吃到半肚,秦剑和严小君又开始了赶路,心情复原的严小君又说着要在前面等秦剑的话,秦剑这次别无选择的拒绝了,看着严小君得意的样子,秦剑笑着,心里却是在想着一个人——剑圣、孙凡,青云剑、****之事不会过去,孙凡不会让他的弟兄寒心,所以秦剑不会让没有一点江湖经验的严小君独自前行,两人催马一路奔去。
孙凡也在气血涌动,也许是旅途的劳累所致,商洛距镇安境内的东镇二百多里地,孙凡最喜爱的良驹已累死在路上,从接应的弟兄手中牵过的另一匹马也已在镇口出了大汗,奄奄一息,孙凡已在镇子里的一户庄府上,青云剑、****的尸体就在孙凡面前,****的尸体被剑盟弟子用马车承载着一路奔驰到这里,血已干、此时也是到来不久,这才换上一身衣服,把身、首放在一起。
孙凡那方阔、胡渣爬满两腮的脸上显露着少有的哀伤之色,眼睛早已湿润,多少年的挚友,一朝忽闻生死别,他从未想过有这样一天,****竟是已这样的方式离去,甚至都不急道个别离。
孙凡跪在床前,伸着手轻轻的抚着****的脸,嘴唇抖动、却说不出话来,眼神太痴、以至于眼中滚落下来的都是大的泪珠,眼没有眨动、没有转动来困扰,眼泪落得无牵无挂。
大厅中站着几十名剑盟弟子,他们此时却没有人敢出声来劝孙凡,其中尽管有集聚来的两名坛主和一名分堂上层人物,他们都知道孙凡与****之间的友情,这情似已超越了亲情,他们眼中都有想象着严小君时的愤怒,何况孙凡,他们不想把孙凡的怒引到自己身上。
剑盟弟子煎熬般的忍受没有经历太久,孙凡没有哭出声,他从不在手下面前显露出那样的脆弱,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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