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溶就这般紧紧的抱着黛玉,恨不能将她整个儿揉进自己的身体里,这样儿他便不必再担惊受怕,一刻不得心安了!
不知道抱了多久,就在他满心希望自己能如此抱着黛玉直到地老天荒之时,怀里的人儿却微微挣扎了起来。他忙低下头看去,却见黛玉一张绝丽的小脸憋得通红,呼吸亦变得有些儿急促起来,他方后知后觉的想起,以自己的臂力,黛玉又生得那般单柔,被自己这般紧紧的抱住,她不被憋坏,才真真是怪事儿了呢!
因忙松开了手臂,但终究舍不得放开黛玉,因只是放柔了力道,仍将她整个人儿圈在了自己的怀里。
黛玉稍稍喘了几口气儿,待呼吸不那么急促了,方将小手握成拳,轻轻捶着水溶的胸膛嗔道:“还不放开人家,真真好没脸皮儿!”
水溶听说,又稍稍收紧了手臂,方将下巴轻靠在黛玉的肩膀上,低低叹道:“玉儿,真真想死我了!”
短短一句话儿,说得黛玉禁不住心下一颤,半晌方略带迟疑的抬起手,反抱住了水溶劲瘦的腰肢,用几不可闻的声音说道:“我也很惦记无尘哥哥呢……”
水溶这一月来原就思念黛玉若狂,这会子又温香软玉在怀,且还亲耳听得黛玉说惦记自己,不由心下一热,因快速低下头,便狠狠的吻住了她的樱唇。
一开始水溶还能克制住,只吸吮着黛玉的柔嫩唇瓣,渐渐地,他的脑子里忽然闪现过了当日自己生病时那经过了黛玉之口后,原本很苦却变作了很甜的药汁子,疑心黛玉嘴里是不是有蜜糖,不然又岂会那般甜美?这么一想,他攸地觉着不满足了,不由自主便开始向里面侵入了。
许是因为从未经历过如此激情之事,抑或是因为毫无心理准备,黛玉的贝齿压根儿没有丝毫儿的防备,以致其轻易便被水溶撬开,继而长驱直入,继而开始用他炙热的唇舌不知节制地攻城略地,反复地毫不厌倦地在黛玉口中肆意狂放的来回扫荡起来。
伴随着唇舌的深入,二人几乎全身上下都紧紧的贴在了一起,黛玉只觉心都快要自胸腔里跳出来了,因本能的抬起无力的双手,欲推开他一点子。但是尝到了甜头儿的水溶,又岂会轻易便被她推开?反而将她压得更紧了,唇下亦吻得越发火热了。
彼时黛玉早已是心跳如雷,全身发软,连一丁点儿力气使不出了,只能任他继续攻城略地,予取予求……
就在黛玉觉得自己再也承受不住了之时,水溶终于放缓了自己进攻的速度,但他并未就此离开,仍用唇舌沿着她的唇线轻柔舒缓的舔啄了一番,方恋恋不舍的稍稍放松了对她的钳制,低下头以深情灼热的目光,专注的看起她来。
黛玉得到了喘息的机会,因闭上美目深吸了几口气儿,又缓缓的吐出,方稍稍稳住了早已乱得没了章法的心跳。但甫一抬头,却又接触到了水溶如影随形的灼热目光,她只觉脸上烧得越发厉害了,半晌方支支吾吾的挤出了一句:“那个……青冉还在宫里未出来呢……”
水溶得到了餍足,这会子再看向黛玉那微微有些儿红肿的樱唇和那一脸的含羞带怯,虽然仍想再一亲芳泽,到底更怜爱黛玉,怕她因此而觉着害羞,不好意思面对自己,因执起她的手放在唇边轻吻了一下,方温柔一笑,道:“她丢不了的,你只放心罢。”
又有意岔开话题,“嬷嬷和林大哥及大伙儿可都还好?可都惦记我了不曾?”却决口不提贾母等人一再上门骚扰黛玉之事,显然他已是知之甚详了,不然今儿个亦不能那般及时的赶至奉天殿,亮明婚约,救下黛玉了。
黛玉如何能不明白他是怕自己尴尬,所以才有意岔开话题的?遂红着脸子顺势嗔道:“谁惦记你来!”
水溶知她一时半会儿回复不了常态,遂拉了她坐下,有意将此番自己出京沿途的所见所闻说与她听,又着意与她描绘了一番沿途的风土人情,并承诺待京中大事儿一了,一定带着她游历遍天宸的大江南北,到底说得她渐渐好了起来,亦能偶尔插上几句了,只是小脸仍酡红着罢了。
又说了一会子,黛玉的意识终于彻底清明起来,因忽然站起身来一脸紧张的问水溶:“此行凶险万分,哥哥可有受伤的?可不能瞒着我才是。”一面上下左右的打量起他来。
水溶忙轻轻拉了她复又坐下,安抚一笑,道:“落雁门那群乌合之众如何是咱们的对手?自然更伤不了我,玉儿你只管放心罢。”
黛玉听说,因又细细打量了他一番,瞧见他除过神色疲惫了一点儿以外,倒确是无碍的样子,方放下了心来,因又问:“听哥哥说来,敌人已经被打退了?”
水溶点点头,道:“此番落雁门虽然倾全门之力攻占了绝尘宫,那里却到底是咱们的地盘儿,无论是地势还是财力还是其他,他们都远远儿及不上咱们,又岂会是咱们的对手?自然被咱们来了个一锅儿端!”
事实确是如此,水溶离开京城那一日,已向绝尘宫全国各分坛都发了号令,各分舵抽调的最精锐的宫众,几乎是与他一块儿到得洛阳绝尘宫总坛的。先前落雁门之所以能顺利的攻占绝尘宫总坛,靠的不过是人多势众罢了,如今水溶既已聚齐了与之数量不相上下,战斗力却较之强了几倍的宫众,孰胜孰败,自然不言而喻。
当然其中还是少不了应有的波折,旁的不说,为了救那四位长老,便损失了水溶不少人马,连刑之源亦为了替水溶挡刀而负了重伤,——其理由则是‘宫主如今有林姑娘了,不能再有何差池’,幸得他内力深厚,方拣回了一条命。不过这些事儿,水溶压根儿没打算过要告诉黛玉,横竖他都已经化险为夷了,倒没的白吓坏了她!
至于大皇子水澈在此番这场血战中所扮演的角色,他亦早通过被他所生擒了的落雁门门主口中,知道得一清二楚了,不然他亦不会待那边儿局势稍稍安稳了一点子,便快马加鞭赶回来了。幸得他回来的尚不算晚,整好儿将黛玉自淑贵妃与水澈的求娶中解救了出来,不然明儿他要与水澈算的帐,可就不仅仅是如今他心里所打算的那样儿,只与其算绝尘宫蒙难了的宫众们的那一笔了!
黛玉见水溶说得轻描淡写,虽然明知他定是为了让她安心才这般说的,其过程不定怎生凶险曲折呢,心下感动,遂亦不再纠结于此话题,转而紧绷起一张俏脸,气鼓鼓的问起另一个自水溶回来后,便一直在她脑子里盘旋的问题:“婚书之事儿又怎么说呢?你怎么可以一直到今日才告诉我,让我白担惊受怕了这么久!”
水溶看着她这副气哼哼动了真怒的模样儿,不独不觉得紧张害怕,反而觉得很有趣儿,因轻轻点了一下儿她的鼻子,笑道:“如今知道了,亦为时未晚呀。”
“如何未晚?”黛玉听说,撅起小嘴儿反驳道,“若是早一点知晓此事儿,先前面对贾府众人与大皇子的步步紧逼时,我亦可以彻底的回绝他们了,那里还需要像当时那般,好话儿歹话儿说尽了,仍不能将那些个明明是私闯民宅的人自咱们家里撵出去!”
说得水溶禁不住促狭一笑,道:“玉儿就那么迫不及待的想嫁给我了?”说毕见黛玉气羞得直跺脚,他忙又正色道:“是我不好,让玉儿你受累了,实在是当日岳父大人许婚时,十分不愿意自己一直捧在手心儿里的宝贝女儿便被我这般定了去,因写下婚书时,便让我再四保证过了,在玉儿你及笄前,且一旦你对此事儿有丝毫儿的不情愿,婚书便自动作废的。我先想的是,我既已答应过岳父,便一定要言出必行才对得起他的信任,却不想,倒矫枉过正,累你受苦了,还请你原谅我这一遭儿才是。”
黛玉先在奉天殿乍一闻得当日如海已与水溶定了婚约时,已是为父亲这一番苦心而深深感动于心了,这会子又闻得如海竟连她万一不满意水溶的后路都替她想好了,禁不住越发心中激荡,半晌再说不出话儿来……
不知不觉间,马车已行至了林府门外,远远儿的便见王嬷嬷等人已迎在了门外。
瞧见水溶平安无事的跳下马车,又轻轻抱了黛玉下来,众人都是喜悦至极,尤其雪雁百灵两个平时里咋呼惯了的,更是忙忙便冲至了二人跟前儿,欢呼道:“姑娘与六爷都平安无事儿,真真太好了!”说完又忽然掩面哭了起来。
王嬷嬷在后面儿见状,情知她二人皆是喜极而泣,却亦是忍不住红了眼圈儿,因嗔道:“都是大姑娘了,还当着姑娘与六爷的面儿这般失态,羞也不羞!”又转头儿向黛玉水溶笑道:“屋里已备下浴汤、干净衣衫与酒菜了,六爷与姑娘且先回屋盥洗一番,便可以用饭了。”说着与众人一块儿簇拥了二人进去,又命贴身服侍的人一定要经心些儿后,方拭了拭眼角儿的泪水,满脸喜悦的忙活自个儿的去了。
当全身浸泡到热水香汤中,任由随后回来的青冉与自己按摩了半晌,黛玉高度紧绷了一整日的神经,终于彻底松弛了下来,因忍不住半身趴到浴桶上,舒服的闭上了眼睛。今儿个这一日,可真是过得有够长,有够险象环生的,即便这会子水溶已平安回来了,她亦彻底脱险了,她再回想起来,仍是后怕不已,索性狂风骤雨都已经过去了,她相信以后等待她的,都会是和风细雨、风和日丽了!
另一面儿,同样儿全身泡在热水里的水溶亦是想起白日里的事情都后怕。当他快马加鞭赶回京城,自路人口中得知了今儿个贾府与大皇子府都登门向黛玉提亲之事儿的那一刻,他的心跳几乎不曾立时停止了跳动,下意识便打马往他与黛玉共同的家飞奔赶去。好容易回至家里,却被一脸焦急慌乱的王嬷嬷告知,黛玉已随大皇子太子妃进宫去了,一块儿去求当今皇上“指婚”!
他当然相信黛玉便是死,亦是不会让大皇子得逞的,可是就是这个认知,却让他的心更慌更乱了,他实在害怕当自己赶宫去时,“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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