掐算着日子,萧峰的脉象也越来越差,人也到了“病入膏荒”的地步。四下无人时,雨嫣和萧峰常常手牵着手,畅想往后天高任鸟飞、海阔任鱼跃的逍遥日子。只是苦了那些不知内情的亲人、忠仆,每日哀声叹气,整个镇南侯府之内愁云不散。
这一日,太医刚刚诊过脉走了,雨嫣正在喂床上虚弱的病人味饭。看着面色吓人,目光含笑,嘴微翘的萧峰,得意地吃着送到嘴边的饭菜。“侯爷好自在,要不要妾换旁人来服侍侯爷?”
旁人?
萧峰连连摇头,若换成旁人,苦得人就是他了。“嫣儿……”他倒是越来越会对着雨嫣撒娇。
雨嫣笑着将碗塞到他怀里,“请侯爷自己用饭,妾的肚子也饿了。”
“一起吃,别饿坏了身子。”二人这才你一口、我一口地甜蜜用餐。
用过饭,萧峰才想起身在屋子里转转省得积食,外面却传来急切得脚步声。慌张地躺回床上,程管家推门而入,气喘吁吁道:“侯爷,二老爷回来了。”
二老爷?雨嫣先是一愣,马上想起程管家讲得是萧轩。她趴在萧峰的耳边,“侯爷,二老爷从泉州回来了。”
极有经验的萧峰这才轻哼着自“昏迷”中醒来,“二弟回来了?”
雨嫣才要再开口,门口冲进一个风尘仆仆的身影跪到萧峰床前,“大哥……小弟来晚了……”握住面色腊黄、两腮深陷的兄长,萧轩哽咽道。不敢相信顶天立地的兄长竟会变成这般模样!(又一位被王音儿易容蒙骗得可怜人。)
看着泪水难抑的二弟,萧峰心中憋闷,用目光向雨嫣问询,见她点了点头,他才哑着嗓子说道:“都退下吧……让我们兄弟二人,好好说会儿话……”
“是……”雨嫣同程管家都退了出去,程管家去安排萧轩的住处,而雨嫣和王音儿则在屋子不远处守了。
听着程管家的脚步声出了院子,萧峰飞身从床上坐起身,笑呵呵地望着萧轩。“二弟莫怕,大哥只是在装病……”
“啊——”萧轩被吓得跌坐在地上,愣愣地看着萧峰,喃喃道:“大哥究竟出了何事?”
萧峰无奈地长叹道:“这还得从你嫂子讲起……”他便将事情的原由一一道明,直讲雨嫣在宫中被逼自绝时,萧轩已气得满脸通红,低吼道:“禽兽!”
萧峰也是紧握拳头,想到嫣儿受得委屈,他就会每每心如刀绞,又无力为她报仇,他甚至有时觉得自己枉称男人。
“大哥装病是想金蝉脱壳?”萧轩的脑子转得极快,“莫不大哥有了什么复仇之计?”依他对大哥得了解,大哥定是有了什么妙计替嫂嫂报仇。
“是金蝉脱壳之计,不过却无什么复仇大计。”萧峰有些窝囊地说道。
萧轩一怔,“难道大哥不想为嫂嫂报仇了?”他压抑不住地怒喊着,“就如此放过那昏君?让嫂嫂含冤九泉?”
“没什么报仇大计,也不会有人含冤九泉!”雨嫣推门走了进来,“二老爷才是小声些,以防隔墙有耳。”
萧轩见一妇人自由出入大哥房间,不觉大恼,不悦道:“何人打断我兄弟谈话,出去!”
“二弟……”萧峰出言相帮,又不知说甚是好,在雨嫣和萧轩的注视下,为难地说道:“她是新近才纳的肖姨娘……”
此言一出,犹如火上浇油,萧轩怒斥道:“难道为了她,大哥才不顾念同嫂嫂的夫妻情分,想金蝉脱壳,双宿双飞?”
萧峰被诘问得哑口无言,假面下,他的真容早已是面红耳赤。“这……”
对由萧峰的憨直,雨嫣再次感到无能为力,只得抬手揭去假面。“二弟……”
“二弟?也是你能叫……”萧轩转身怒目而视,却差点被眼前得一切吓掉双眸。“嫂嫂?!”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萧峰见雨嫣露出真颜,这才长长地松了口气。不然依他的笨嘴拙舌,真不知该如何解释这复杂的状况。“吁——”他抹了抹额角的汗水。
萧轩的目光在雨嫣、萧峰间来回打量,沉默片刻,他才恍然大悟。“原来……大哥是故伎重施,学了嫂嫂的金蝉脱壳。”
“一点就通,果然是聪明人!”雨嫣笑吟吟地说道,末了还瞪了萧峰一眼。“不象有些人,连句话都说不明。”
萧峰憨憨一笑,“一粗人,哪里比得过娘子和二弟。”
“这就是江湖上传说得易容术?”萧轩的目光盯在雨嫣手上的假面,吱吱称奇。“原以为只是传说,不曾想竟真有人懂些奇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
雨嫣笑了笑,在他好奇的目光中重亲将假面带好,而后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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