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没有同枕而眠了。
从最初的排斥到渐渐习惯,再到分开,直至今时今日,又能躺在一块,闲闲的说两句话,等待周公的召唤,舒欢觉得特别安心,因为闭眼之后,不用担心有没有贼盗上门行窃,即便午夜惊梦而醒,听见枕旁有另一人的匀净呼吸,那惶恐惊怕的心,也能瞬间平静。
可是顾熙然却不这样想呢!温香暖玉近在眼前,但上面贴了眼观手勿动的标签,这简直就是一种惨无人道的折磨,于是这天夜里,舒欢睡得很香甜,他却失眠了大半个晚上。
次日清晨醒来,舒欢睁眼,入目是那银红撒花的帐顶,这才想起昨晚是洞房花烛夜,回忆起追问出顾熙然郁闷因由的情形,她就憋不住笑起来,半撑起身子,伸手去推睡在身旁的他:“起来起来,你不是说一早就要上路,让我记得喊……”
话到一半,她觉得颈中像有什么东西垂系着,伸手去摸,发现是块温润坚实的玉佩,那手感,那形状……
舒欢怔得一怔,慌忙去解那系着玉佩的丝线,但急切间哪里解得下来,只急得她赤足就跳下床去,满房间的寻找镜子。
顾熙然迷迷糊糊的醒来时就瞧见她这副披头散发的慌张样子,不由懒懒一笑:“在找什么?”
“镜子!”说话间,舒欢就已经摸到了镜子,往颈间一照,发现红色丝线系住的果然是玉佩,而那形状样式甚至颜色,都同穿越前她母亲从庙里替她求来的那块一模一样。
她说不出心里是狂喜还是极悲,怔怔的站在那里,半晌都不动,也有没发出任何声音。
顾熙然看见她这样子有点慌了,连忙翻身坐起来:“你没事吧?”
他不问就算了,一问,舒欢就憋不住“哇”的哭了出来,直扑进了他的怀里,哭得简直翻江倒海,眼泪瞬间就沾湿了他一大片衣裳。
这是头一回看见她毫无掩饰的大哭,顾熙然顿时有点手足无措起来,抱着她不知如何是好。
“可恶……你简直太可恶了……”舒欢边哭边骂起来。
顾熙然苦笑着摸了摸鼻子:“到底怎么了?”
舒欢没理他,稀里哗啦的哭了好一阵,才抽着鼻子道:“玉……玉佩……是不是你趁着我睡着,偷偷系在我脖子上的?”
顾熙然松了一口气,目带促狭道:“不是。”
“哎?”舒欢极其意外的抬起泪眼:“不是你,这玉佩难道还自个长了脚不成?”
看见她那眼泪糊了满面的样子,顾熙然憋不住笑起来:“是了是了,也不知道昨晚是谁睡得跟猪一样,将你翻过来翻过去,系了玉佩在你脖子上你都不知道。”
他这话一说,舒欢好容易止住的眼泪又落下来了,哭了好一阵,才不好意思的用蚊子哼哼似的声音道:“谢谢……”
真的谢谢他这份用心,尽管知道这玉佩不是当年她母亲送给她的那一块,但是真的一模一样啊!她佩在身上,就好像留住了母亲的爱意,留住了那些过往的回忆,蓦然间就平添了一份面对生活中任何艰难险阻的勇气,这对她来说意义非凡。
顾熙然微微一笑:“谢倒不用,你喜欢就好。”
“嗯。”舒欢满脸是泪的点着头,然而这份贴心的温暖让她感觉很幸福,她又忍不住要笑,于是这又哭又笑的状态,让她自己觉得好尴尬,头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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