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丹青早他们一步回到丹青居,由于听过美景说起舒欢被休出门的事情,料到她会再次上门,因此舒欢赶到的时候,仆人都不通报就将她引了进去。
丹青居还是从前那个样子,仿佛一点都没有变,可是再次踏足时,舒欢的心境却变了,越发羡慕起这个好似大门一闭,就可以将世俗的喧嚣全挡在外头,恒古不变的宁静小院。
“方才的事,多谢纪大夫援手。”
舒欢进门先盈盈施了礼,诚意道谢。
纪丹青仍是那般温然:“出诊瞧病,乃是在下份内之事,当不得谢。”
他同舒欢有半师之谊,舒欢自然不必过分客套,听他这样一说倒嗤的笑起来:“纪大夫这是提点我要付诊金了!”
她说着就慌忙要找银子,不是觉得纪丹青贪这点钱,而是明白他为人处事就是这般,哪怕是真帮了人,仍然不想别人记他的情,喜将事情说成是份内的,掩饰过去。
纪丹青却拦着她道:“不用忙,这帐会记在顾家帐上,每季都有人来结钱,在下可不好意思多赚一份。”
舒欢此刻远离了那些斗角勾心,人也相对洒脱起来,当下也就不再纠结此事,只是找纪丹青打听附近有没有房子出赁,这情形依稀相识,仿佛前两个月替杜秋这样问过,没想如今轮到自己问了,回想起来令人唏嘘。
纪丹青回说已让家中老仆出去打听了,接着又答应替她找条路子,想法子将户籍独立出来,两人正坐着喝茶说话,寄宿在丹青居的杜秋和杜母听说她来了,也都赶出来相见。
杜母开口就先问云姨娘近况,还让舒欢多加照应。
舒欢微微笑道:“她挺好的,只是如今我已不在顾家,照应之事是办不到了。”
杜母大惊,问及缘由,一时间感慨万千,倒不知道要说什么好。她的心理是很复杂的,一面觉得舒欢被休,那自个女儿说不定有受宠的希望,一面又觉得自己这般心思太过卑鄙无耻,觉得十分汗颜,待想到顾熙然终有一日要再娶妻,不知其妻人品心性如何,又是极为担忧。
杜秋倒是神色一动:“那你……”
其实舒欢自个没怎么太把被休当回事,但旁人总是郑重其事,觉得这事非常严重,搞得她也很为难,只好低头笑道:“这不是正求纪大夫帮忙找个落脚处么?”
才说着这事,被纪丹青使唤去打听的老仆就回来了,说是附近没有往外出赁的房子,但离这再远一些的落花巷里倒是有座合适的小院,足够舒欢主仆四人暂住,要的租钱也还合适,每月二两银子而已。
每月租钱二两银子,其实是有些贵的,但听老仆说那地方环境清幽,巷子离街也不远,舒欢就起了心思要去看看,毕竟这会时辰都不早了,若是不能尽快租下房子,她就只能带着三个丫鬟去投住客栈了,那里人多眼杂的,反倒不太舒适方便,因此她便忙着告辞,烦求这老仆带她先过去瞧瞧。
纪丹青也不留她,只道一句:“有事别客气,只管上门。”
杜秋却是执意要跟着去,说别的忙帮不上,跑腿的活儿还能凑和。
一行人出门往南,在那老仆的带领下走街过巷,还真是有点远,走了足有小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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