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影好像彻底消失了一样,再也没有出现,舒欢有些庆幸自己没冒冒失失的把杜秋喊起来,但是她的警觉性已经被调动起来了,任何风吹草动的声音,都能让她感觉紧张,偏偏黑暗中的密林,绝对少不了各式各样奇怪的声音,激发了她那无限的想象力,于是她就越来越紧张。
神经一直紧绷着,人会容易感觉疲劳,就这样战战兢兢的守到下半夜,她已经呵欠连天了,但是看顾熙然他们睡得正香,又不想叫他们起来,只好强撑着告诉自己,再守一会,再坚持一会……
坚持到最后,她已经不由自主的乜斜着眼乱晃起来,忽然觉得肩上一沉,被什么东西覆了上来,惊得她立刻清醒过来,差点失声叫喊。
好在一个被刻意压低,轻得有如耳语,还带着三分初醒时微哑的声音让她稳下了心神。
“怎么不叫醒我?”
是顾熙然,将披风覆到了她的肩上。
舒欢抚着心口轻声抱怨了一句:“你吓死我了!”
说着,顺手将水囊递给了坐到身旁的他。
顾熙然仰头饮了几口水,已经彻底清醒过来,看她困得不行,就微微笑道:“你去睡吧,我守着。”
两人不过极轻声的说了三句话,还是惊醒了杜秋,结果他们都被强制性的赶去睡觉了,下半夜就由杜秋守着。
舒欢躺下去的时候,顾熙然也挤到了她身旁,一条披风盖着两人,她这边多些,他那边少些。舒欢原想将他踹远些睡去,但着实太困了,微张了嘴,呢喃了不到半句话就秒睡了,甚至不知道顾熙然趁机伸手揽住了她的腰,让彼此的体温互暖,倒教清醒着的杜秋看见后感觉有些尴尬。
一夜就这样安然无事的过去,次日舒欢睡到时近正午才起,揉眼的时候看见顾家两兄弟已经被再次赶去攀爬峭壁了。阳光下的山林,那危机四伏的感觉已经荡然无存,连她自己都有些疑惑起来,觉得昨夜那半宿的胆战心惊,像是一个太过真实的梦境。
他们原本打算上山过一夜就要回去的,但舒欢的脚崴了,虽然不是多严重的伤,到底影响走路,再说下山原比上山更难,万一失足会很危险,于是顾熙然就决定在这里多待几日,等着她的脚好得差不多了再走,顺便让顾熙和多攀几回峭壁,希望能让他克服恐高的心理。
这样一来,舒欢干脆将作息调整到了白天睡觉,晚上守夜,虽然累是累了一点,但白天所有人都有要做的事,唯独她闲着,除了偶尔在附近走走看看,采些野草野花来编点篮子搁存东西什么的,她也就只有睡觉这一件事可干了。
如此平静的过了两天,没有任何事情发生,唯有每晚守夜时,她都能听见一阵较为特别的,仿佛是什么东西在草丛里行走的窸窣声,但是每回转头四望,总是什么也没看见,她忍不住说给杜秋他们听,结果被顾熙和嘲笑为疑神疑鬼,毕竟风吹草叶的动静,在密林里是少不了的,就连那黑影,也说不定是她眼花的幻觉。
其他人倒没有笑她,但她只是听见声音,除此之外没有任何不同寻常的迹象,他们也只能认为她是太过紧张,将正常的声音联想出了神秘,顾熙然甚至让她别再守夜,还是安心睡觉的好。
舒欢执拗的不肯,不想让累了一天的他们代替自己守夜,于是到了第三天夜里,她留了个心眼,在那窸窣声响起之前,就躺在地上假装睡了,其实却微眯着眼睛,在观察密林那边的动静。
良久,那熟悉的窸窣声终于再次响起,但这一回,舒欢看见了一个黑越越的影子,从密林里慢慢的显现了出来,站在了皎洁明亮的月光底下。
那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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