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问出口,舒欢忽然有点悟了,转眼就怒视了顾熙和——
该不会是这小子口风不紧泄露出去的吧?
事实上她动画笔的次数屈指可数,只画了那十来块石头,还是关上房门,避着顾熙然,躲着丫鬟们时悄悄画的,唯有那次,被莽撞踹门进来的顾熙和发现,为这她还送了几块画石出去,请他只当没看见,别四处宣扬。
谁知顾熙和一副浑然无觉的模样,看见舒欢怒视他,还很干脆的回甩了一记白眼给她,挑衅的扬了扬手里那啃了一半的兔腿道:“怎么,都已经沾了我的口水,你还想要?”
话音刚落,他就被顾熙然弹了个脑崩儿:“你的口水不值钱,留着自己舔吧!”
顾熙和被恶心到了,看了看手里的兔腿,再没办法啃下去,不禁抱怨道:“二哥,你用词能不能文雅一点?舔什么舔,胃口都被你搞没了!”
顾熙然没再理他,只答了舒欢三个字:“我猜的。”
这也能猜?
太神奇了一点吧!
舒欢也没了胃口,将那口含了许久的兔肉呸了出去,抹了抹嘴道:“怎么猜的?”
顾熙然瞟她一眼:“经常看到你对着书房里挂的画发呆,有时还竖着手指在那里依图描摹。”
那是她情不自禁,跟纪丹青看到药草就想采的职业病一样!
舒欢不死心的强辩道:“我一向对会画画的人心存仰慕,看到好画就忍不住多看两眼么,我也想学啊,只是没人教我,那我只好没事的时候自己瞎琢磨一下。”
顾熙然心不在焉的听着,最后只问了一句:“那你琢磨会了么?”
……
这个问题,其实很好答,说不会就万事大吉了,但不知怎的,舒欢觉得是个机会,若是干脆挑明了自己多少会点,那今后想画画时就不用再瞒着人了吧?
诱惑很大呢!
她盯着顾熙然,犹豫再犹豫,最后横了心,将手伸到面前,用拇指指甲抵着尾指指尖道:“就会那么一点点,但是……”
顾熙然不要听但是,拨弄了两下脚边堆的香草,笑道:“会就好,那这些香草就麻烦你回去后画出来,整理成册了。”
舒欢看看他,再看看他脚边那挺大一堆草药——
我擦!
她在心里暗骂了一句脏话,这不是自个给自个找事么?她还想同杜母学刺绣呢,早知道就该答说不会!
看见她面有难色,纪丹青忽然接了一句:“在下恰好闲得发慌,可以帮着整理一些。”
好人啊!
听见这句话,舒欢的双眼一下子就亮了,满腔的郁闷也散了个干净。她差点忘了,纪丹青是位国画高手,明师不就赫然眼前么?
她带着两分希冀探问道:“那我拜你为师,跟着你学画好不好?”
这不是为了掩饰假装的,她是真想学国画的技法。
纪丹青看顾熙然没有反对的意思,就含笑点了头,温和道:“拜师不敢当,在下也只是闲时画上两笔,略窥门径而已。”
他自谦的话舒欢就自动过滤了,已经迫不及待的问出了一堆问题,譬如挑砚台有什么讲究,墨用哪种好,工笔渲染时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地方,写意画运笔时讲究的平、圆、留、重、活具体指的是什么意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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