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八名裸体男最终还是被迫着拿绳子相互捆绑了,而且还是面对面的捆着,最后一对,是胖子和那个给他出馊主意,说要连着舒欢一块捉,彻底点燃顾熙然怒火的家伙。顾熙和同染墨亲自动手捆了他们,那绳子勒得极紧,打了无数个死结,胖子和那人身体紧贴着,脸都快贴上了对方的脸,彼此都感觉有点恶心。
酒楼内极其喧哗,酒楼外头也里三层外三层围了些看热闹的人,结果胖子和他那些跟班被丢出去的时候,人群忽拉一下就散了开来,最后又忽拉一下围了起来,满大街都是女子的尖叫,还有男人的嘲笑。
胖子哪吃过这种苦头?杀猪样的叫起来:“快!来个人给爷解开!爷重重有赏!”
其他跟班随着叫嚷起来:“我们家公子爷是县太爷小舅子……”
……
裸着身体,还被捆成了粽子,原本人没认出他们来,这自报家门的一喊,围观的人都知晓了他们的身份,但胖子往常横行太过又极端好色,不但喜好男风,瞧见长得标致的小娘子也要调戏,可谓景天城之一霸,城里百姓提起他就怨声载道,只是得罪不起,平日里躲还躲不及呢,哪里敢去招惹他?此刻见他狼狈,个个抚掌称妙,甚至还有大胆的,捡了那鸡蛋石头什么的往他们身上丢,砸得他们哭喊得更大声起来。
沸腾的喧哗声中,顾熙然等人悄悄的从酒楼里往外走。
酒楼掌柜终于壮着胆子上来拦,他不是想要那些损坏桌椅碗碟的赔偿,而是怕顾熙然这闹事的一走,那胖子回头要迁怒到他头上,因此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求着:“几位爷,你们不能走啊!你们这一走,我这酒楼……我这酒楼就要被县太爷给查封了!”
“不会的。”顾熙然说着,从腰间解下他那玉佩,递给酒楼掌柜,安抚他道:“这么多人瞧着呢,都能替你作证,得罪县太爷小舅子的是我们,与你无关,若定要迁怒于你,你就将这玉佩给他们瞧,就说是你从强人身上夺来的,让他们当作线索找去吧。”
他话音刚落,那一直沉默的年青人有点不耐烦了,忽然伸拳出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往那酒楼掌柜的脸上狠狠揍去。
酒楼掌柜的“哎哟”一声往后就倒,以为自己惹怒了这伙强人,刚要哭喊求饶,就听那年青人道了一声:“得罪。”
到底是在市井里打混多年的人,听见这句话,还有什么不明白?那酒楼掌柜忍着疼,满面感激的求道:“这位爷,求您再赏一拳吧!”
说着还招手让那跑堂的过来,求着那年青人连他一块打。
舒欢忍不住要笑,倒是顾熙和还未明白过来,他从小到大,还没见过这种自个求打的人,满目惊讶的看着那年青人满足了酒楼掌柜的要求,将他们痛打几拳,然后他就在极度的震惊中,被顾熙然给拖出了门,才走到门口,就听见酒楼掌柜跟发了疯似的在喊:“砸!给我把桌椅和碗碟都砸了!”
于是他再一次风中凌乱,以为那酒楼掌柜急了,得了失心疯。
正恍惚呢,就觉顾熙然推他道:“身上还有银子没?”
“有。”
“拿一锭出来。”
顾熙和乖乖的拿了一锭银子出来,结果顾熙然让染墨的将那银子送进去给那酒楼掌柜,说是赔偿之资,这才扬长而去。
不管事情是谁惹出来的,连累到旁人总是不该,希望那胖子看在酒楼掌柜也倒了霉的份上,不再迁怒于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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