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徐晃一通严厉的暴喝声铿锵掷地,空气里的温度骤然降至冰点。
一股冲天杀气如冰冷的雾气瞬间氤氲在彼此之间,浓郁得化不开。
场面安静。
所有人都静止不动了。
耳边只有冬天呼呼的北风啸声,以及火把燃烧的噼啪声响。
大胡子校尉深吸了一口长气,突然用力扯掉了衣襟上的絮布,看了看身后的数百军士,又死死盯着徐晃的眼睛,目光闪烁道:“将军这顶大帽子,扣得好凶啊?!”
“哼!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你敢反驳?”徐晃面色铁青地努了努嘴,踩了踩地上的碎雪,又缓缓从腰际拔出七尺铁剑,遥指大胡子校尉,发出了最后的通牒:“放下手中的武器,投降或者死!”
“将军……”大胡子校尉被徐晃森然的铁血气势所慑,不自觉地后退了一步,脸色开始变得极其苍白。
“军师在上,尔等不敬在前,不拘在后!飞扬跋扈,放荡形骸!已然形同造反!”徐晃单手执剑,眼眸里幽深得如同一只破笼而出的野兽,大声怒喝道,“我随丞相征战多年,手下流血无数!不曾有愧,亦从不后悔!!未曾想,今日竟要首戮自己人!”
“将军!我等冤枉!我等不服啊!”大胡子校尉眼见徐晃麾下的军士神色不善地从四方八方步步围聚而来,感知到了逼近死亡的危险以及如山的压力,立时汗出如浆,急声嚷嚷道,“我等皆是许昌呈奇军!创立于建安十五年春,临命不惧,最高长官为大公子曹丕!乃大汉曹丞相特赦而建!拥骁骑之外不从其命之特权!徐将军!您这是越权啊!”
“徐将军!您这是越权啊……”
“徐将军!您这是越权啊……”
大胡子身后的呈奇军士兵自知已陷险境,听着大胡子长官的鼓噪像是抓住了最后的救命稻草,连忙随之拼命呐喊起来。
一时沸沸扬扬,声势夺人。
“放屁!”
忽听一道稍显细微却格外清晰的喝骂声,像是给发春的少妇当头浇了一桶冰水,骤然间便熄灭了人群喧哗的吵闹声。
我黑着脸负手而出,望着那群振振有辞且自以为是的“饭桶们”,冷声道:“我说你们是在放屁,你们服不服?”
“我说你们个个脑子进水,神经短路,你们服不服?”
“我说你们以下犯上,罪同死罪,你们服,还是不服!”
老子雷霆震怒地大喝了几声,严厉的叱声似推土机般轰鸣在空荡荡的夜色中,居然一下子就震慑住了全场。
没有人再说话。
也没有人敢说话。
“此处是长安,此地是长安。许昌何在?十万八千里之外!”我见情势已经得到控制,整了整稍有些凌乱的“秀发”,挥舞着拳头,洪声道,“既有丞相在长安,长安即为有主之城。既有主,自然便有主子的规矩。”
“你们坏了丞相的规矩,自然就应该受罚。可有异议?何必有异议?”我漠然地看了大胡子一眼,这个让老子再旁边吹了一晚上彻骨的冷风,生儿子没屁-眼,奶头上肯定还长粗犷胸毛,一个劲地唧唧歪歪就是死活不肯投降的死家伙嘴唇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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