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近似淡黄色,体侧带有黑褐色斑纹,多肉而无刺,最肥季节仍是菜花开时,现此冬季非常稀少,故而特地为封大人搞来一些,让大人品尝一下味道。”
听龚大人如此一说,苏亦星到是想起来一些了,起得小时候听父母说过以前曾经有过这么一种小鱼,但随着科学的日益昌明,这种小鱼儿可能早已绝种了,最起码苏亦星没见过没吃过,今天能够在这大明年代里吃到这“菜花痴哺”也算弥补了他的一大遗憾了,吃得他连连点头赞声不绝。
龚大人又笑着说道:“晋人张翰曾经慨叹道:‘因见秋风起,乃思吴中菰菜,莼羹,鲈鱼鲙。’他说的这鲈鱼鲙里其实也包括了这‘菜花痴哺’呀”
苏亦星奇道:“晋朝时就有了这鱼了?如此好鱼竟然灭种了,可叹可惜呀”
“灭种了?此鱼尚多,没有灭种呀?封大人有兴趣明年开春时再来吃吧,那时候的鱼儿特肥腻呢”龚大人当然没有听懂苏亦星的话了,苏亦星一想这话说得年代也太不对了,便笑着岔开了话题。
本来这大明时候的官场上请客饮酒都有一种不成文的规距,便是经常请官妓来陪酒的,今日见苏亦星带着老婆一起过来,这龚大人不好请官妓了,所以这酒后便没了好去处好玩的地方了,这让龚大人着实伤了一番脑筋。
酒后几道茶后,龚大人试探着问道:“不知封大人空余时可有何种消遣啊?”
“消遣?没有什么呀?”苏亦星回答道,也没有搞明白龚大人的真正用意,龚大人抓了下头皮道:“手谈?骰子?牌九?西洋纸牌?”
手谈即是下棋,苏亦星平生对于棋类方面一向不大在行的,到是麻将一直经常玩玩的,不过那也是在二十一世纪里的事了,自从到了这大明年代里这些东西一样也没有玩过,也没有见到过有麻将这玩意,可能还没有发明呢。
“有一种新鲜的玩意儿不知封大人可有兴趣,真的很好玩的,下官平日里是从不赌的,但发现了这个玩法后到是十分用心地钻研了一下,大人要不试试看?”
“什么新鲜东西呀?拿出来看看”苏亦星有了些兴趣了,见异猎新仍人之常情嘛。
那龚大人在一只布袋子里倒出了一大堆用动物骨头制成的小方块,那小方块上还刻有不同的字符
“麻将?”苏亦星惊呼道。
“咦封大人如何识得这叫麻雀的?不对呀”龚大人也跟着惊诧万分,看上去比苏亦星更要激动呢。
“有什么不对吗?”苏亦星问道。
龚大人皱着眉头一边思考一边回答道:“其实下官也不知道这东西正确的名字该叫什么?”
又轮到苏亦星惊奇了,问道:“本公子刚才叫它‘麻将’你不是说我怎么识得的?这不就是说它的名字就叫‘麻将’嘛”
“事情是这样的,封大人知道,这太仓历来是官粮仓储之地,这看守粮仓的官兵一向比较松闲无事可做,平日里的职守就是打打麻雀,搬运粮食及清扫清扫地面等事;所以时间长了没事做就想出了用这小方块在上面刻了字来作赌具来玩,玩着玩着就搞出了全套的玩法来了,但是他们却也叫不出个名字来。前些日子下官巡视粮仓,那几个守粮兵卒正在偷懒着玩这东西,见下官一到吓得藏起了这东西,下官故意问他们在作什么,他们竟然睁着眼睛瞎回答,说是在‘打麻雀’,被下官搜出来很很地教训了一顿。不过下官一看这东西确实到是个好玩的物事,所以教人照着精细地做成了一套,名字嘛就跟着叫‘麻雀’了”
“哦,原来这麻将就是这么地发明的呀?”苏亦星心道:“不错了,这太仓的方言麻雀与麻将是同一个发音的,传到了外面麻雀就变成了麻将了”看来这太仓还为中国赌史上作出了一点儿贡献哩,呵呵。
接下来苏亦星又拿起了麻将,把那些配置不当的条索万作了一下更改,按照现代比较完善的方法重新排了一下,又娴熟地解说了一下更好的使用规距,直把那龚大人听得完全呆在了桌前,好半天没有回过神来,那手下的几位僚官也一样地张着嘴巴惊诧万分
“封大人真仍神人也难怪这么年轻就成了朝庭的栋梁了”龚大人与其下属此时真心实意地跪在地方叩拜起苏亦星了。
苏亦星起身告辞道:“这小赌怡情,大赌丧家,千万不可沉迷其中哦,龚大人你应该好好做官,为民解忧,记得本公子的话啦。天已二更了,本公子回船去了,明日开船到刘家港停留一下,要去那‘天妃宫’里拜祀一下天妃娘娘,你们就不要送了吧。”
龚大人马上接口道:“下官明日陪送封大人进庙烧香,望大人给予下官一个薄面,下官是真心地佩服封大人的”这知州龚平这一来到真的是对苏亦星万分是佩服了,恭敬得象对自已的亲爹娘一样。
“好吧,明日过来一起去。”苏亦星回答道。
“谢封大人,恭送钦差大人回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