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帮着出去买物件,跟丫鬟没两样。”
一旁侍立的丫鬟立刻赶上前来,去了包手的帕子,取了干帕子一点点的吸干手上的水渍。一双手白里透红,细嫩柔软。丫鬟轻轻的按着双手,心里不由羡慕,好一双柔荑。
“七姐,伯父这回可帮咱们说了个好人家?连陈世美都出来了!”郑玉蕊轻松地说道。
郑玉梅依旧紧闭双眼,却抬起手一挥,环立在四周的女仆悉数退下。偌大的屋子只留姐妹二人。
“七姐,有何莫不开脸的?”
郑玉梅终于睁开了双眸,轻轻地扫了眼郑玉蕊,不在乎的道:“他就是有心当陈世美,也没包青天来办他!”
闻言如此,郑玉蕊娇笑着道:“既然如此,姐姐把那人送我玩玩可好?”
“有何玩头?”郑玉梅甚感无意思,一个乡下丫头,送到自己眼前都觉得渺小,还拿她来玩。笑话!
郑玉蕊爬在小几上,伸出手推了自家姐姐一把:“七姐,玩玩又有何妨?倒也试试妹妹的手段如何?”
郑玉梅双眸流转,撑起身子托起妹妹的下巴,玩味的道:“十妹,如今就不怕其他姐妹笑话?”
“七姐,你的月妙会抓老鼠么?”郑玉蕊丝毫不恼,笑靥如花的道。
见郑玉蕊一点反应也没有,郑玉梅松开郑玉蕊的下巴,又歪回去,随口道:“没见过。妹妹问这个做什么?”
“稀奇!伯父常教导我们姐妹的是斩草除根,手起刀落,可那日我见姐姐的月妙抓老鼠,妹妹我却觉得别有一番滋味。”
郑玉梅听她这么说顿时来了兴致,坐起身子,拣了颗葡萄,并不急着吃,而是放在鼻前细细的闻了闻,在面颊上滚了滚才撕去外皮,顿时汁液流了满手,郑玉梅并未送入自己口中,而是递到坐在自己对面的郑玉蕊唇边。
郑玉蕊张嘴吞进口中:“猫抓老鼠,并不急着弄死老鼠,而是不停的玩,玩到老鼠跑不动,躺在那等着猫来吃。姐姐,你我弄死个人不过举手之事,只是这乐趣便少了很多,玩玩……”
“好妹妹,这锦衣卫副使夫人的位置不让你坐,还真是可惜了你!”郑玉梅听了,满意地点点头,成日窝在家中,一点意思都没有,这些个丫鬟玩得也没意思,是该换个玩法了。
郑玉蕊不服地冷笑道:“若不是伯父不让我们姐妹练手,我还真想跟九姐姐过过招,看谁能玩的过谁!”
郑玉梅起身走到银盆边,净了手,责道:“好个不知羞的丫头,有本事,进宫同大姐比试。”
“我倒是想,只是家里不给我这个福气罢了!”一想到同是郑家的女儿,自己只能嫁给小官,郑玉蕊便觉得心有不甘,凭什么大姐成了皇贵妃,自己却要拿青春苦熬。
“那你便对西边的斗一斗,这几日也太静了些。”郑玉梅丢了帕子重新坐回榻上,端起小几上的香茗,轻轻的啄了一口。
*
馒头醒来发现自己身处暗室,周围黑洞洞的,她摸索着试探自己究竟在何处,这是间极小的屋子,只够她蜷缩着身躯。她不清楚自己是怎么到了这里,只记得睡得很沉,也很香甜,好像很久都没睡得这么舒服。
摸索着终于找到了门,馒头扶着门慢慢地站起身来,想开门,拉了几下,都没有拉开。馒头失望的滑落在地,这是怎么了,自己怎么会被关在这里。她记得四姐说过,大户人家都有间暗房,若做错了都会丢到那里面。她想起这两天周老太太瞧她的眼神,她不由得颤抖着,莫不是自己又做错了什么?
暗房很暗,外面似乎又在下雨,可以听见雨打在瓦片上的声音。馒头觉得越来越冷,因为紧张身子越发冰凉。
在一片死寂中,馒头想起娘讲过的那些鬼故事,它们吸取独自一个人的精血。她感到那一阵阵从门缝中透过的阴风就是鬼要来到的前兆,娘当时讲的时候不就是这么形容的吗?
馒头紧张的张望着四周,将身子尽量的往墙壁靠,她需要找个能让自己依靠的地方。馒头一时找不到重心,倒在了地上。眼前一花,好像有东西在瞧着自己,揉揉眼,再仔细地瞧一瞧,双手在口中虚抓一番,除了墙,什么都没有,难道是鬼?
她的心怦怦直跳,头也烫起来,耳朵里响起了嗡嗡声,似乎有东西正慢慢的向她靠近。她感到压抑,感到窒息,她再也忍受不了了。她不顾一切的朝门边爬去,大声尖叫起来。
她奋力地拉开那道束缚着自己的木门,疯狂的往外奔。哪怕是因为一时不择路摔倒在地,她也毫不犹豫的爬起来,只要是有路她就走。
狼狈的身影落在一直站在暗处的两个人的眼中,两道黑影戏谑发出一阵轻笑。高挑的黑影轻轻一挥手,两道黑影立即跟上了上去。
“姐姐,回去歇息歇息,明日小妹再请姐姐来看戏,如何?”
郑玉蕊的娇笑声,在微凉的雨夜中,格外的阴森。(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