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闫老三落寂的样子,所有的人都不知道要如何开释他,馒头还想上前去安慰闫老三,却被那个姓李的男子一把拽住,冲她摇摇头。既然他都这么说了,馒头也只得放弃。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闫老三自己抬起双手猛地上下揉搓着自己的大脸,然后挥动着双全,深深地吐了口气,“哈”地大叫一声:“小妹子,俺送你回去吧!”
“呃?”闫老三的突然改变着实把馒头吓了以跳,她还没从闫老三的失落中反过神来,呆呆地望着闫老三。
“你一个人哪能折腾这么多东西。我帮你。”闫老三嘿嘿的抓抓脑袋,“俺帮你收钱。”他走到那张桌子上,收起桌子上的两文钱。刚才吃粥的老者早就丢了钱离去了。
快到正午也没有几个人来,馒头收拾下准备收摊,闫老三将她拦住,爽快地道:“小妹子,俺来,你坐着。这中粗重的活俺来就行了!”他撸起袖子,轻松地将所有的东西都安置在推车中。
“三姐,你不回去么?”看着还留在原地的白霜,馒头拉着她想一起回去,三年了,三姐真的是没踏进家门一步,每到过年爹总是惦念着远在他乡的长姐;思念异乡流落的四姐;感叹只在近尺却不能相见的三姐。这三年的年饭吃的总是冰凉凉的。
白霜摇摇头:“我还等相公,明日收摊后,小妹去老宅坐坐?”
馒头知道自己多说无话,她劝过三姐,可是她总是以当年立誓为由。一家人就要弄成这样不成?
送馒头回去的路上,闫老三是一路无话,他默默地推着车,馒头在一旁领路,那个姓李的男子跟在后头。
*
来到自家门口,闫老三将车停下,帮馒头将东西卸下搬进院子里。馒头发现那个姓李的男子一直在打量着自家的门口,馒头好奇地跟着他的目光打量着自家门口,什么也没有,为什么要这么看,有什么事?
两道目光对着,馒头立即低下头,那双眼睛直愣愣地一点感情都不带,如同冬夜一样冷漠。她不喜欢这双眼睛。
“你谁啊!”
这么大的嗓门在白家也只有白老娘一个人。三年的时光在白老娘的身上几乎没留下什么印记,只是她的身子越发的发福,肚子挺出太多,行动更加不方便。
馒头连忙走进院子,微笑道:“娘,是闫大哥。闫大哥回来了!”
“什么闫大哥,我们哪认识什么姓闫的?不是说不让你一个人弄回来,你爹马上就去接你,这下又要给多少钱?”白老娘略想了下,脑海里根本就没有姓闫的什么消息,也就放过去了,她现在想的是这找人帮着搬到家里不知道要给多少钱。
馒头拉着闫老三走到白老娘的跟前,热络地道:“娘不记得了?以前给咱们家送过柴的?每日帮我们出摊的闫大哥。”
白老娘眯起眼睛打量着闫老三,她眼睛根本就睁不大,细细地看了看,好像有这么个人,看他一身粗布衣,每当回事,随口寒暄道:“是你啊!”
“娘,闫大哥在外面……”馒头还想说下去,白老娘挥手打断她的话。
“东西搬好了就算,快做午饭,你嫂子做月子要补身子。把鸡汤热了端进去!”
闫老三抓抓脑袋道:“小妹子,你忙,明日你等俺帮你出摊,还是同以前一样么?大娘还要柴么?俺明日挑一担来?”
白老娘疑虑地转过身子,仔细地打量着闫老三。这人自己看得是熟,是……是……:“是你啊!你这三年在外面做何营生?我告诉你!老五是说了婆家,以后堂堂正正的举人太太,你别走了四丫头,就转到老五的头上,我告诉你,没门!”
馒头刚迈进厨房,就听见白老娘来了这么一句,脸立马红透了。闫大哥的心思全在四姐身上,娘这是做什么。她转身走出来,拉着白老娘的袖子低声道:“人家闫大哥现在可是从八品的官职,您别这么说!”
“从八品?”白老娘的声音立即拔的很高很高,她慌张的捂住嘴巴,愣愣地听着闫老三。从八品,从八品,白老娘越发的仔细打量着闫老三,看不出来啊!她那个举人女婿还是个没官身的举人,就穿绸缎,这个都是八品还布衣打扮?她不信,三年就能从平头百姓爬到从八品。
“闫大哥在北方大营从军,实打实的从八品。闫大哥脸上的伤,就是打仗留下的!”
闫老三从怀中掏出块铜牌,递在白老娘跟前:“这是俺在军中的号牌。”
白老娘哪敢接啊!心里直后悔,当年自己要是不是没眼界轰走了他,这要是把四丫头嫁给她,现在也是个官太太了。自己真是瞎了眼了,刚才还给人脸色看,这可怎么好。
白老娘的反映也算中上,她马上堆出笑容,请闫老三进屋坐,让馒头快些倒茶。
“大娘,改日,改日。”
眼见闫老三的推脱,白老娘那肯放弃,紧紧地抓住闫老三要将他往里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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