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耐烦:“这!你摸摸是不是都起茧子了?”馒头伸出手摸了摸,真是柔软,滑滑的就跟油脂一般。
“你这是什么手啊?”手尖传来的微微刺痛,白露猛的一缩。五妹那是什么手,连块好皮都没有,刺刺的,她手不过一碰,就有些红了。
馒头被说的不好意思,面上腾的红了,她慢慢地将手缩到袖口。白霜放下梳子,坐到炕上,扯出馒头的手,抠了些油为馒头细细摸上:“以后睡前摸些!”
白露一看,白霜给馒头用的是她从大姐那要来的油,心疼的夺了过去,抱怨着:“三姐你这是做什么?我还没舍得用呢!你给她用那个就是了!”
“看你小气样!快拿来!”白霜将手伸到白露面前,白露把身子一侧,将小盒子紧紧的护着,撅嘴道:“那个不就行了!”
白霜直接上去就抢:“你都说五妹的手粗,这个好,就给她用!你一人也使不完!”
白露仍旧不愿,馒头小声道:“三姐不用,我习惯了!抹了这东西,还不舒服!”白露一听忙道:“她自个都不愿弄!白浪费我的东西!”
白霜听下了手,点着她道:“你只顾自己,五妹每日做这么多的事,没问你要钱就是好的了!你还舍不得?”
白露直着身子张口道:“三姐且别说我,以后你自己的衣裳自己洗再说我!”
白霜瞪着眼就要骂她,馒头忙拉住白霜,哀求着:“三姐,真的,我不用这个!”白霜瞪了白露一眼,拿来自己的油为馒头抹上。边抹边道:“都是小大人了,还不用!”
白露一听白霜说馒头是小大人,惊奇道:“什么?五妹见葵了?”
白霜点点头,笑道:“这丫头自己都不知道!你快把东西拿来,给她涂!”馒头到现在还没明白,这个见葵是什么啊,三姐跟四姐怎么都表现的那么惊讶!
“还不睡?”白老娘那不快的声音又响起了,姐们三个赶紧吹了灯钻进被窝。白霜小声道:“五妹,以后我的衣裳你就别管了!”
馒头立马坐了起来,“三姐,我可以的!”白露把馒头忙拉回被窝,埋怨道:“你小心凉着!听三姐说!”
“二姐也出嫁了,我在这家也待不长了,总要自己做事,以后还指不定嫁给什么人!”白霜幽幽地冒出这么句话。
这会该白露坐起来了,她将压在被上的棉衣披上,不解道:“三姐,你这是怎么了?娘能让你嫁个普通人家?莫不是你心里有人了?”
白霜没有说话,白露继续道:“我绝不会随便嫁了,怎么也要有丫头洗衣烧饭。二姐夫那样的家境虽说不错,可是还是不尽我意!”
白霜终于搭了话:“那你要找怎样的婆家?”
白露沉吟着细数道:“管他什么,只要有钱,虽不要家财万贯,良田千亩,也要是穿金戴银,绫罗绸缎,使奴唤婢的,我在娘家没受苦,去了那也不想遭罪!”
“那要是做小呢?”白霜突然插了句话,
“那有什么?我这样的出身,要想嫁到那样人家,除了做小还能怎样?”白露对这个一点都不在乎,她自信满满地道:“只要抓住男人的心,还有什么大小之分?不过要我说也要嫁给当官的,像大姐这样跟个当官的儿子,什么也不是!”
“你……这是什么话?做小多……那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四妹你!”白露的话让白霜后怕,就为了穿金戴银、使奴唤婢,就去给人当小?
白露不满的道:“三姐你别说我,你呢?”
白霜一听到说自己,叹了口气:“我只希望,娘不要一心钻到钱眼里才好!”
聪明的白露马上就听出味:“是不是那人家里没钱?娘多半不会答应!”屋中的气氛就这么沉寂下去,馒头突然问道:“四姐,大姐那家是不是很大的官?”
“我听说是五品的官,说是不大,只是人家祖上好像是什么!”白露哪说的清,不过有一点馒头到是知道,就是大姐那家官并不怎么大。白露听她这么问,取笑道:“怎么你也想到那家?”
“才不是!”馒头抗议着,“我见那丫头好大的脾气,还以为……”馒头的声音越来越小。白霜听了气愤地道:“就是,左不个丫头。咱们又不是她的丫头,她拿什么小姐款?你看大姐,还不是姨奶奶,你摆着姨奶奶的款,我是她的丫头吗?还要我过去请安?”
“请安就请安!大姐出手大方!这五钱银子,我跟爹卖多久的馒头才能挣来!这安请的值当!三姐,不是我说你,你就是太硬气,不好!”白露劝解着,她到不觉得怎么,又钱就好,自己还能从大姐那弄些玩意,多好。
“怎能为‘五斗米折腰’?”白霜这句文绉绉的话,白露跟馒头都没听懂,反正就知道是不愿意的意思。白露知道跟白霜说这个没用,打了哈欠,缩进被窝:“我要睡了,明儿还要早起呢!”
听她这么说白霜跟馒头赶忙睡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