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哥,你说你爹等一会儿会考我什么啊?”阿九端着碗,与刘子冀在他的厢房里吃着丰盛的佳肴。
知道阿九这种“不拘小节”的吃相,为了怕阿九会感觉痛苦,所以他就特别准备了饭菜在他的房里,这样就不会有人看到她的吃相了。
“吃慢一些,没有人会同你抢。”刘子冀笑道。
“刘大哥,可是我已经吃得很慢了耶”人家她为了表现出她也可以是个大家闺秀的模样,所以吃东西时特别吃得慢一点,不然以她的功力,这整桌的菜肴不用三两下就可以清洁溜溜了。
“嗯”刘子冀帮阿九剥好虾子,然后放进阿九的碗里。
幸亏这间厢房里就只有刘子冀及阿九而已,否则这种情形看在外人眼中,可真的是不得了了。
虎啸寨少主虽然是个斯文儒雅的公子,但是却从来没做过这等事,而阿九竟然有本事让刘子冀为她服务,真的让人感到不可思议。
“我想吃鸡腿”阿九也不客气,直接点明她爱吃的鸡腿。
“嗯”他将鸡腿给扯了下来,放在阿九的碗里。
“谢谢刘大哥。刘大哥,你对阿九最好了。”阿九特别强调对她“阿九”最好了。
“我不对你好,要对谁好?”刘子冀捏捏她的小鼻子笑道。
“好啦!你刚才不是说你爹应该还会出题目考我吗?告诉我要考些什么嘛”不然等一下漏气了,就不怎么好看了。
“不是很难的问题。”其实他爹也考不了什么困难的问题,因为他爹虽然识字,但是不见得每个字都懂;虽然会吟诗,但是却总是只会念那几首而已。
“真的吗?”可是她大字不识一个耶,就算不是很难的问题,在她的眼里就已经是很难了咩
“是的。”
“刘大哥,那你要罩我哟”有刘大哥罩着,她应该没什么问题才对。
“你可以先将我爹的问题记下来。”
“还有题目啊?那真是太好了,刘大哥,你快说!”她不识字,所以只要洗耳恭听就行了。
“第一首就是王维的‘相思’。河诠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
“这什么诗啊?我怎么连听都没听过?”阿九苦笑着“河诠怎么可能生在南国啊?不是应该在河诠荚里吗?而且还春天发几枝咧!我怎么可能会知道一次会发几枝啊?”这分明是在整她嘛!
“阿九,不是这样的。”
“不然呢?你爹不是应该会问我这是什么意思吗?”看来她到时真的得出糗了。
“不会,我爹不会问你这是什么意思的。”他帮她将嘴角上的油渍擦去。
“为什么不会问这个?”
“很简单,因为我爹也不懂这是什么意思,他只是因为这首诗简单,所以才会念个几句而已。”刘子冀解释道。
听到刘子冀的话,阿九忍不住大笑出声“哈哈哈!原来是这样啊!害我白操心了,哈哈”“所以你只要记得这是谁作的诗就行了,记住,这是王维的作品。”
“了解。”很简单嘛!她还以为是多难的问题咧!反正只要刘啸一提到“河诠”她就回答“王维”这不就成了吗?看!多么简单啊“第二首是孟郊的‘怨诗’。试妾与君泪,两处滴池水。看取芙蓉花,今年为谁死!”
“我也要回答‘孟郊’吗?”
“不是,以我爹的个性,他应该会要你背出来,你就把整首诗背出来就行了。”刘子冀帮阿九倒了一杯水。
“什么?要我背出来?”阿九扬起了音调。叫她背诗,还不如要她去死算了!
“这很简单的。”
“为什么这要用背的?我为什么不能只记这是哪位大诗人的作品啊?”这样太苛求她了吧?她怎么可能办得到呢?
要她背诗,还不如叫她去跟人打架比较快!
“因为我爹一直背不起来这首诗,只记得这是谁的作品,顶多记得第一句而已。”
“这样啊”阿九可怜兮兮的看着刘子冀“刘大哥,我可不可以不要背诗啊?”
“不行,为了我,你就不能忍耐一下吗?”
“可是我背不起来啊”不是她妄自菲薄,而是她真的没有那一根慧根啊!
“我们一起努力好吗?”刘子冀握住了她的小手,温柔的说道。
看着刘子冀那张温文的脸,阿九就什么话都说不出口。
她好想说不!好想说不啊呜呜她眼角含泪,可怜的点点头“好吧!刘大哥,我努力看看,若是没有将诗给背好,你就原谅我吧!”
“好。”
果然,刘子冀猜得一点都没错,在用过晚膳之后,刘啸便要人来请阿九到大厅一趟,而刘子冀也跟着一起过去。
“丁姑娘,你来了啊”不是刘啸不喜欢阿九,而是他太喜欢她了,又不想让她以为他们全是没有念过书的山贼,所以才要请阿九过来与他“聊”两句的。
“是啊!寨主,你用过晚膳了吗?”阿九客气的问道,在一旁坐了下来,而刘子冀也跟着坐在她身旁。
“吃过了,不知道这么晚请丁姑娘过来,会不会吵到你了?”
“不会、不会。”她连忙摇摇头,嘴角则是挂着笑容。虽然她口中这么说,但是心里可不是这么想的。
死老头,都知道会吵到我了,还叫我来!真的是欠本大爷扁了。阿九在心中骂道。
“那就好,今儿个夜里,我突然有那么一点点雅兴,想与丁姑娘一同吟诗作对,不知道丁姑娘意下如何?”
果然,来了!要准备应敌了。
阿九一听到刘啸的话,全身的寒毛立刻竖了起来,手心也开始冒着汗,耳朵也拉得长长的。
经过刚才刘子冀的特训,她可是将“怨诗”给背得滚瓜烂熟了,所以她十分的有自信,就算要她倒着背,她也能背得出来。
“好啊!若是寨主有这个雅兴的话,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她对刘啸露出了个微笑。
“那我要问第一个问题了”
“寨主请说。”
“好,第一道题目就是河诠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这是何人的作品?什么名称?”
哇阿九好想大叫说刘子冀好神呢!连刘啸要问的问题都准确的猜中了。
当她一听到“河诠”之时,就记起了是“相思”了,但是她还是死命的憋着,等到刘啸将所有的问题问完后,才缓缓的开了口。
只见她巧笑倩兮的看着刘啸,红唇微启“寨主,这是王维的‘相思’。”
刘啸一听到阿九答对了,他就以激赏的目光看着阿九,然后再看看众人“你们给我看看!我教你们这么多遍了,你们都记不起来。丁姑娘不愧是蕙质兰心,一听就知道答案了,你们几个要多多向丁姑娘学习,知道吗?别让人以为我们干山贼的就只会动手抢而已,肚子里一点墨水都没有!”刘啸告诫着众人。
“是的,寨主,属下知道。”
“真是一群没用的饭桶,让丁姑娘笑话了。”刘啸不好意思的说道。
看着刘子冀,阿九露出了微笑,而刘子冀则是握紧了她的手。
“寨主,还有吗?”
“还有一个问题。”
“请说!”
“可否请丁姑娘吟出孟郊的‘怨诗’呢?”
还真是知父莫若子,果真让刘子冀猜到了,刘啸总共也只会这两首诗而已。
“好的。”阿九点点头“试妾与君泪,两处滴池水。看取芙蓉花,今年为谁死!”她在吟完最后一句时,话语停顿了下“请问寨主,我吟的是否正确?”
“正确、正确。”刘啸对阿九真是满意极了,只差没有跪在地上好好的膜拜一番而已。
“寨主,还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了、没有了。”刘啸也没有题目可以考阿九了。
“寨主,那么我想先回房了,我有些累了。”
“好的、好的。”
**
阿九走回了自己的厢房里,见着了床榻,毫不客气的就这么给他扑上去,而走在她身后的刘子冀则是觉得好笑。
“这么累吗?只是念个诗而已。”
“是很累啊”虽然刘子冀已经事先告诉她,刘啸会出什么题目,但是她还是有些害怕咩!“而且我全身都痛。”一紧张,她全身就痛死了。
刘子冀跟着坐在床榻边,体贴的伸出手帮阿九按摩背部。
“还有脖子、肩膀和腰”她一向都是直肠子的个性,根本也不懂什么叫矜持,她现在就是全身痛,就是要让人按摩,而刘子冀的力道不重也不轻,按起来真的很舒服,她就是喜欢这种感觉。
“这样力道会不会太重?”刘子冀发觉阿九的脖子好细,他一只手就几乎可以控断她白皙的颈项了。
“不会。”此时的她,舒服得直想叹息而已。
她的眼眸半眯,趴在床榻上,享受着刘子冀的服侍。
“会不会很轻?”
“刚刚好啦!我就喜欢这样。”
“嗯”刘子冀也不多话,用掌心压揉她的背部。“舒服吗?”
“好舒服呢!”好好她从小到大都不曾这么舒服过呢!
一下子,她身上的疼痛就完全消失了,眼睛也慢慢的闭了起来。
“阿九?阿九?”
“嗯”周公来找她下棋了,她好困喔
“起来,阿九!”刘子冀不愿让阿九就这么睡着,他扶起阿九,让她坐起来。
她的背就这么抵着他的胸膛,他则将她包在宽阔的胸怀里。
“刘大哥,做什么啦?”
“你坐起来,我比较方便帮你按摩肩部。”他笑道,那种笑容十分真诚,令人很难往“不良”的方向去联想。
“哦!谢谢刘大哥。”阿九感受到他的大手放在她的肩头上,就这么揉按着。
突地,他的动作停止了,他的手往她的腰部移去,绕到她的身前,环住了她的腰。
他的脸则是埋在她的颈窝,汲取她身上的芬芳。
“你好香”
“有吗?”阿九因为刘子冀的动作而清醒了,她全身僵硬,身子也不敢往后倒,觉得自己的腰都快要断掉了。
怎么这样?他怎么会亲她的肩膀呢?好奇怪耶
“有。”那种淡淡的馨香窜入他的鼻翼,他对她身上这种香味十分着迷。
“可是我我没有抹任何的”阿九结结巴巴的说道。
“我知道。”他的唇在她的肩头亲吻着,然后移到了她的小耳垂。
“嗯”真是好奇怪的感觉,她该出声告诉刘子冀吗?她不停的在心里想。
“怎么了?你是不是想说什么?”察觉到阿九有些吞吞吐吐的,刘子冀笑问。
“没没有”她是想说又不敢说。
“真的没有吗?”没有的话,就是代表她不介意他有这种举动了。
“是是的。”
他的脸庞摩挲着她的小脸,在她的小脸上亲吻着,搂住她腰际的大手也慢慢的施力,将她牢牢的锁在自己的怀里。
他好热阿九可以清楚的感觉到他脸颊上的灼热感。
“是吗?”
“嗯”“不习惯我这样吗?”刘子冀随便猜就知道阿九在想些什么了。
“嗯!”她点点头,她是不习惯刘子冀这样对她没错。
“是吗?”他仍旧在她的脸上摩挲着,大手则是在她的小肮上轻抚着。
“嗯啊刘大哥”
“什么都别想,只要想着我就好了。”
他挑逗似的含住了她的耳垂,惹得她脸颊发烫。
好热、真的好热哟
但是,夜已经深了,虽然窗户都已经阖上了,寒冷的夜风还是透了进来这样的她,怎么会感觉到热呢?
“可是”她支支吾吾的。
“没什么好可是的,你不是也喜欢我吗?”刘子冀笑问“还是你不喜欢我这么搂着你?”
“我不是不喜欢,只是这样好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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