衷,心中发狠,继续尖叫道:“不穿衣服哦,不穿衣服跳下去。”
顾盼眼睛一张,平静地道:“别跳。”
李祈正一怔,随后大喜,娘子果然还是心疼他的嘛。
顾盼伸手从怀里取出一盒胭脂,打开后,用手抠起一块,在两手间拍碎,又在愣住了的李祈正脸上使劲一抹,随后两手轻轻一掸,漫不经心地道:“赶紧跳吧。”
李祈正不用看也知道,自己现在脸上两坨粉红,若是跳下马车,不知道要笑掉多少大牙。
他闷闷地靠着车厢,老实坐好,河东有母狮,惹不起啊惹不起。
看着李祈正老老实实地坐着,顾盼心里开始盘算起来,柳芽那里要搞好关系,韦家最好也拖下水,反正只要顾家父子平安归来,她是什么都肯去做的。
不知不觉,马车回到了齐王府,顾盼想着心事,下了马车,待双脚站定,看到李祈正一脸红红紫紫,她扑哧一笑,却是险些咬到舌尖,李祈正关心地问道:“怎么?”
顾盼赶紧敛了笑,转过身,一本正经地往府里行去,李祈正挠了挠头,莫名其妙地跟在她身后,却见一路上遇到的丫鬟婆子莫不偷笑不已。
顾盼回到屋子里,这才回过身来,亲手投了帕子递给了李祈正,笑道:“擦把脸吧。”
李祈正傻傻地接过帕子在脸上抹了一把,原本纯白色的帕子上立刻出现了一圈粉红,他脑子嗡的一声炸开,怎么把这个茬忘了,齐王殿下一世英明啊。
李思怀看过热闹,和松石二人说笑着回到了槐花巷中,报喜的听差应当在他前面就到了宅子里,姑姑想必已经打赏过了。
李思怀脚下不禁加快了速度,姑母这些日子愁眉不展,直到大哥来的那天,众人才晓得,祖父和父亲竟然成了皇上的道师。
大哥另外买了宅子,叫她们早日搬过去,姑母推说待他高中再搬家动土,以免坏了风水,李思怀感激在心,心里却也有些过意不去,等下便催促姑母搬家。
待他一走进巷子口,就见一辆寻常的蓝布马车停在了自家门口,他暗自诧异,姑母鲜少有亲朋走动,来的是谁呢?
进门见院子空无一人,屋门大敞,似乎为了避免什么嫌疑,李思怀疑虑重重接近了正屋,听得里面姑母的细声慢语:“我们家涟姐儿犹在孝期,只怕于理不合。”
李思怀闻言大奇,不禁加快了步子,一下迈进了房门,一眼看到姑母对面坐了一个中年妇人,生的很是端庄,穿了一身款式简单但是隆重的墨绿袍服,上面的福字暗纹隐隐发亮,一看就是上好的料子。
李思怀晓得无论这客人是谁,都不能丢了姑母的颜面,甚是恭谨地上前对着白夫人深施一礼,朗声道:“姑母,侄儿回来了。”
白夫人赶紧伸手虚扶,又对着一旁的中年妇人笑道:“这便是我那不成材的侄儿了。”
中年妇人双眼闪动,片刻已将李思怀打量齐整,闻言笑道:“本科最年轻的进士郎,若说不成材,这世上只怕也没几个成材的了。”
李思怀谦卑的笑着,微微低下头,显出几分恰到好处的腼腆,白夫人伸手为他介绍道:“这位是高夫人。”
李思怀立刻乖巧地唤道:“高伯母。”
高夫人笑着点头应了,随后惋惜地道:“可惜了,我家里只有几个不成器的儿子,却没有女儿,否则定要和你们结上一门亲事。”
白夫人含蓄地笑着,并不接话。
高夫人原本的话题因了李思怀的误闯,不好再继续,站起身道:“还请白夫人多多斟酌,只是先定下亲事,待姑娘孝期一了,再正式完婚。”
话罢,高夫人告辞而去,临行前偏又加了一句,“涟姐儿年纪也不小了,白夫人还是早做打算吧。”
气的李思怀一双手重重地捶到了门上,对着白夫人恼道:“这是哪里来的无知妇人,求亲不成竟然还出口相迫!”
白夫人迈着步子往回走,叹了口气,似乎吐出胸中郁结,闷闷地道:“这高夫人是我的故旧,你姑父没有出事以前,倒也经常往来的。”
李思怀上前两步,搀扶起白夫人,少年的脸上一股子的正气:“既然落魄以后都已经不再往来了,这样的故交不要也罢。”(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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