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门、窗、甚至墙壁对于尼奥都意义不大,因为他有着灵敏的嗅觉,可以在十几米外轻易的辨出不同人的不同体味;他还有灵敏的听觉,在经过专门的训练之后,他能够通过细微的声音、例如呼吸、甚至是心跳而判断一墙之隔的房间里、大致发生的情况。
所以,尼奥看似大咧咧的推开了马尔福旅店的门行了进去,实则太已经对里边有了一定的了解,以及相当的准备。
大多数村镇的旅店,都是酒、饭、住宿三位一体的,马尔福的旅店便是其中代表,一个60多平的厅子里,放着大大小小十余张桌子,原本应该是被擦抹的洁净光亮的,甚至上面还会摆放着开的正艳的盆花,马尔福的太太莉兹爱花,而马尔福特爱妻子,所以马尔福的旅店一年四季都不缺盛开的花朵。
但现在,污渍和东倒西歪的酒瓶才是这里的主流背景,而它们是用来衬托几个喝的烂醉,将脱去靴子的臭脚丫放在桌子上鼾声如雷的黑暗教徒的。
当坏蛋的好处就是可以不管别人的死活而尽情的放纵自己,对于那些抑郁不得志的小人物来说,放纵的诱惑有时候比长生不死还要大,毕竟后者并不等同于快乐,否则也就不会有著名的凯尔斯死死团血族们,每年赶在夏季最炎热的那几天,选个光线充足的地方,群体暴晒而亡的事情发生了。
尼奥拿出了早已准备好的小药瓶,里边是以迷醉草的枝叶为主材料的麻醉剂,本来是用于活捕野兽的,现在用来对付这些人形野兽也不错。
打开瓶盖,搁在口鼻之间,让对方嗅上几嗅,这种药剂挥发性很强,经过尼奥的加工,药效也很强,只是时间不会太长,几分钟后药效便开始减弱,而有这几分钟时间,对尼奥来说是却是够了。
一个、两个,转眼间楼下的五个黑暗教徒都吸入了麻醉剂,症状并不明显,只是看起来睡的更深沉了。
“哎你是谁,干什么的!”尼奥正要给第六个黑暗教徒嗅麻醉剂,结果这位开腔了,尼奥心中一惊,人马上就要挨住对方的脖子时,就听这家伙接着道:“哎来喝一杯,干!”原来是在说梦话。
这小小插曲之后,尼奥开始搜身,果然,一如他所预料,这六个家伙都贴身装着药丸,魔化之药,这显然是低级魔药教徒才装备的,一旦生命垂危,就吞噬魔药,变成魔物,虽然活了性命,却也丧失自我,彻底成了怪物。
脚步轻盈的上二楼,原本的客房如今成了宣淫之地,酒、色,纵欲者永恒的主题,倒霉的是镇子里的大姑娘、小媳妇,当然也不乏重口味的,让人在咬牙切齿的骂一声畜生的同时,也难免回自我反思,自己的心中,是不是也有类似的一头欲兽?尤其是这里的大环境,任何一个身处其间的人,都会清晰的感觉到那种秩序破坏、规则抹杀的混乱和黑暗。
你想到烧杀抢掠、为所欲为,那种种触目惊心带来的感官刺激,让你呼吸粗重、双眼发红,不光是欲兽在心底咆哮,还因为复仇的火焰在熊熊燃烧,有人狠狠践踏了你苦心经营的美好,而你坚信,这至少是鲜血的代价才能偿还的债!
尼奥现在心中就燃烧着这火焰,而眼中,却并屋外的严寒更冷冽。一扇房门打开,交媾的刺鼻味道挑拨着尼奥的神经,狼藉和污秽更是证明了暴力和屈辱曾经在这个房间里存在,而且不止一次。
尼奥一次又一次压住心中的怒意,才颤抖着手给床上的家伙嗅了麻醉剂。他有种想活剐了这黑暗教徒的冲动,但他知道现在不具备实施的条件。甚至是杀戮,都有可能发出响动,而惊醒旁屋的人。
“这不会是一次堂正的对决,这是一次杀戮,像宰杀畜生那样!”尼奥心中一遍遍的默念,手终于停止了颤抖。
下一个房间,然后是三楼……
最难缠的是三楼最里边的房间里是一名高级黑暗教徒,尼奥估计他是那种可以自由魔化和恢复的角色,因为他的一些细微的生命特征已经不在是人类,比如呼吸,比如心跳,尽管尼奥已经十二分的小心,但这家伙还是靠着堪比野兽的本能直觉在尼奥接近床时醒了过来。
尼奥的第一动作就是将麻醉剂的药瓶摔碎在了他的脸上,结果这家伙兴许是乍醒之下意识还不太清醒,竟然没有立刻逃逸或叫喊,而是直接魔化,然后就在半魔化状态昏死了过去。这让屏住呼息,已经持匕首冲上前的尼奥多少有些意外。
显然,普通的自由魔化、恢复也并非完美,至少不能助其在人形态时具备对强效药物产生免疫。从另一个角度讲,可自由魔化、恢复的家伙们是生物,而非不死,因为不死是对普通毒素、药物全免疫的。
“早应该想到的,否则拿什么玩女人!不过你以后是没机会了!”尼奥将并指如刀,猛的插入了这黑暗教徒右胸的心核中。
“嗬!“高级黑暗教徒喉间发出痛苦的声音,肢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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