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淑兰向白雨薇提出,留下小轩,她拿着孟家给她的钱离开孟家。
白雨薇当然不会同意,“我不会离开小轩的!”
孩子还这么小,怎么能就此跟母亲骨肉分离?
钟淑兰冷笑,“你不想给孩子治病了吗?你拿着钱乖乖离开,孩子留下了,我们自然会给他最好的治疗,带他去美国、台湾,一定可以找到合适的骨髓配型的!”
“为什么……你们不是不肯承认他是孟家的孩子吗?又为什么要留下他,硬是拆开我们母子?”
“因为他已经姓孟了,家丑不可外扬,我们还得顾及孟家的名声。这孩子好歹也叫过沁之爸爸,我们不会那么不近人情的,孟家不缺给他治病的钱!但是你做了这样见不得人的事,还有脸在这儿继续待下去吗?”
其实钟淑兰比任何人都清楚,DNA检验报告的真相是什么。她当然知道小轩是自己的亲孙子,他的病他们也不会坐视不理,但她就是想趁机把这个扫帚星一样的媳妇儿给赶出去,不让她再有迷惑孟沁之的机会。
她最引以为傲、气宇轩昂的大儿子,为救这个女人而失明,甚至差点命丧火海,她想起来就七窍生烟,这女人竟然还好意思留在这里!
白雨薇无奈,她知道这样下去,自己和儿子相处的时间不多了,她不懂婆婆和孟家其他人的心思,留下孩子,谁又能保证她走后他们会给他继续治疗?骨髓配型又要到什么时候才能找到合适的?
目前最有效快捷的方法仍然是跟孟沁之再生一个孩子来救小轩啊!
于是她顾不得孟沁之的禁令,打听到他的行程之后,在晚上跑到他的办公室去,坐在总裁办公室的会客区等他应酬完回来。
孟三陪在孟沁之左右,此时也不在公司,整个办公区都没有几个人,照明的灯光只亮了一半,有些凄清的味道。
也不知等了多久,终于听到孟沁之说话的声音,不急不徐的语调,是她最熟悉的,此时听来却不知为何有了距离感。
从他也怀疑她不贞开始,在她面前的丈夫也就成了那个人人敬畏的孟氏总裁,不再是对她百般温柔体恤的男人。
她看着他由远及近地走过来,还没有来得及开口,他竟已在她身前停住,回头“望”向她所在的位置。
不管任何时候,任何地方,他总是能发现她,就算看不见了,闻到她身上熟悉的香味,也能一下就找准她的所在。
“沁之……”
“你来干什么?我不是说了不准来找我吗?你们是不是都把我的话当作耳边风?还是说我瞎了,在这家里说话便不算数了?”
孟沁之面上仍是一派风平浪静,但话语间已经动了怒,不止是针对白雨薇,也是斥责身后的孟三办事不力。
“不,沁之,你别怪任何人,是我一意孤行,我一定要来找你,请你救救小轩!”
白雨薇无比急切,甚至忘形地上前拉住他。
孟沁之冷冷一笑,挥手示意其他人离开,任由白雨薇拉着进了总裁办公室的门。
“把灯都开,窗帘和百叶窗都关上!”
诺大的办公室里只有他和她两个人,孟沁之淡淡地下了命令,照做的人就只能是白雨薇了。
她还来不及感激他竟然没有赶她离开,也无暇细想他一个失明的人为什么要让她将这房里大大小小的灯全都打开,隔绝了窗外的黑夜,这房间里亮如白昼。
他已经走到宽大的办公桌前,曲直轻轻叩了叩桌面。他已经能熟练使用盲人杖来帮助自己辨别路况和方向,但是在自己熟悉的空间里,比如家中、办公室,他完全靠记忆力和空间感,将布置和方位全都记在脑海,即使不用借助任何工具,他也能找准位置。
优秀强大如他的男人,似乎就算五感都消失,他也能凭借第六感掌控世界。
他虽然看不见,但只要将注意力投诸在她身上,白雨薇就能感觉到无形的压力和存在感,她杵在他面前,仿佛只是风中的苇草,他的凌厉随时可以让她不复存在。
“脱衣服!”
他依然波澜不惊地开口,却让白雨薇一凛,垂在身侧的手都不由颤抖起来。
“怎么了?你到这里来的目的不就是这个吗?难道你还指望我来伺候你?”
白雨薇下意识摇头,心间的酸楚迅速涌上喉头,让她狼狈得不敢正视他。
没错,她是想让他跟自己再行夫妻之实,重新生一个孩子来救小轩,可是没想到他会用这样的语气和方式对她,就像……就像她只是一个供认玩弄的妓女,而不是他的妻子。
“我数到三,如果你还是只知道在那儿发呆的话,就别怪我没给你机会了,一,二……”
“不,不要!我脱!”
为了孩子,她可以命都不要,这又算得了什么?
她穿了一条米白色高腰纱裙,放下她束在脑后的长发,飘逸得像油画中走出的仙女一样,这是孟沁之和小轩都很喜欢的一件衣服,每次她穿上,小轩都会仰起脸问她,“妈妈你是不是要作新娘子呀?”
孟沁之也总是抱着儿子在她身旁附和,“妈妈只作爸爸的/新娘子,小轩没看到爸爸妈妈的婚礼,所以妈妈故意让你看看她那时候有多漂亮!”
温馨的一家人,好像就是昨天的场景一样,可是如今她脱下这条美丽的裙子,却像蝴蝶被折断了翅膀,整个人沉重得再也飞不起来。
“过来!”他向她伸手,指尖相触的那一刻,她也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酒味。
“你喝酒了?”她满是担忧,医生说他要忌烟酒,可是他最近应酬那么多,一定难免喝了不少。
孟沁之轻轻一哼,手指顺着她的手臂抚上她的肩膀、锁骨,在她漂亮的下颚停留,摩挲着那凝脂一般细滑的肌肤,凑近她的身体道,“喝了几杯,你以为那么点酒就能让我醉倒?”
顶多是增添一点跟她的闺房情趣罢了。
他灼烫的呼吸带着酒精的熏然喷洒在她的平坦的小腹上,她只觉得全身都绷紧了,脸红得快要滴血一般,所幸他看不到。
“怎么,还害羞?这种事,都做了这么多次,也不止跟我一个人做过了,还会脸红?”
孟沁之实在敏锐得不像一个失明的人,只凭指尖感应到的温度,便能感觉到她在脸红,甚至她左边心房那突突的跳动也能感觉得一清二楚。但他说出的话却像一盆冰水将白雨薇浇透,四面八方流转的冰冷空气,几乎要将她整个人封冻住。
“不,我没有!沁之,我只有你一个人,从没与其他人……啊……”
他的手不知何时已放开她的下颚,朝下滑到她的胸口,覆在一侧的白软上揉捏着,拇指暧昧地在那粉色的晕上画圈,他知道这是她的敏感带,稍稍一碰,顶端的莓果就硬实地抵在他的手心。
他最喜欢她这片柔软的所在,饱满、圆润,他的手覆上去甚至还无法一手掌握,他记得那雪白顶端的红色仍是像少女一样的自然粉,一点都不像一个已经作了妈妈的女人。
她这里还哺育过孩子呢,只不过那孩子不是他的罢了。
想到过去对她的宠和爱,他手上的力道不禁加大,甚至变得粗重,雪软在他指间变换着诱人的形态,她咬紧下唇不敢出声,却不料他滚烫的唇突然吻上她的小腹。
“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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