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达亿瞅了一下含莲,他要把含莲拖进去,显示了咱是一家人。哈桑娃又说道:“不知合兵以后,都指挥使是如何安排的?”徐达亿说:“依据松海骑兵的模式,整编训练,配发新兵器,统兵将领也要进行培训练,松海骑兵中官兵平等,有功则赏,有过必罚。,长痛不如短痛……”徐达亿索性把自己的想法全说出来。与其把一支战力不强,不听指挥的军队纳入麾下,还不如不要,要了更加不好,叛徒比敌人更加凶恶,堡垒是从内部攻破的。
哈桑娃说道:“好,快人快语,佩服。”接着有点头似笑非笑的说道:,“这么说来,都指挥使很怀疑我们部落民兵的战斗力了?”“卑职以为,未经训练的民军难以和正规的兵队对抗作战的。没有良好的兵器,不经相应的训练,熟练的运用兵器,整队行动相互配合,匹夫之勇,非真正的战士。”
哈桑娃问道:“难道松海骑兵中有神兵,有利器,有很快打败秦鸿乱兵的办法?”徐达亿很自信,有点骄傲地说道:“不错!我们作战是整体的运兵,利器吗……有火铳枪,有火蛋,攻城炮,石子炮等,松海骑兵的战力其实非常强大,如果不是怕把卡拉京城打烂了……我……松海骑兵十天之内必能攻破此城。”
哈桑娃和含莲都倒吸了一口冷气,真是让人难以置信。松海骑兵勇猛善战固然名扬四方,而能夸下如此海口,谁都知道松海骑兵有多少人马。都指挥也太夸张了吧,看来徐达亿不合适外交工作。“都指挥,那你为何…”含莲张口问道。
徐达亿笑了,“含莲,嘻嘻……你是想问我为何要你们来帮忙,需要你们一起参战是吧。帮我们一起攻打卡拉京城是吧?”含莲说道:“是的!是的!是!”哈桑娃也微笑着看着徐达亿等待他的回答,看着她们的样子,徐达亿慢慢道来:“我想先问你们一个问题,为何要来打卡拉京城?”
含莲不假思索的说道:“秦鸿大逆不道,举兵谋反,自立为国王,谋害国家丞相,难道不该讨伐吗?”含恋说道:“是的,当然应该讨伐!讨伐!还有吗?”徐达亿又问道。含莲摇头,哈桑娃则沉默不语。徐达亿的意思在说,这个战争,这个攻打卡拉京城是文凭帮你们的忙,不是我要你们来帮助我啊,这个谁求谁没有搞清楚。
听他们久久没有表态,徐达亿叹了口气,说道:“秦鸿叛乱,可是他也有政治基础的,卡拉国的各种力量交错,给了我们机会,但是也是一种危险,秦鸿胜了,党同伐异,可壁的人马必然没有好的结果,待到秦鸿大军反扑之时……”徐达亿威胁起他们来了,这也是一个事实,如果没有他们的民兵作为主攻,徐达亿,徐七爷怎么肯出动松海骑兵这点人马经不起大规模作战的。
“可是,就算你能拿下卡拉京城,卡拉军来攻时,能守得住吗?”含莲怀疑道。显然他们希望徐达亿出兵,而自己不想动了。至少不能吃亏,含莲说的话,看来是哈桑娃酋长的意思。
徐达亿说道:“战争一定要有稳定的后勤供应,打仗是打的钱财,没有稳固后方,没有持续钱和物资的支撑,能顶住吗?恐怕到时侯,没有敌人,自己人也要打个稀巴烂。攻打卡拉京城,控制了物资和钱财,胜利就在可壁丞相一边了。”徐达亿转头望着卡拉京城方向,有说道:“卡拉京城是财富之地,如果能完整地握在我们手中,那我们就有了一个取之不尽的后勤供应之地,况且,讨伐秦鸿,真得攻下卡拉京城,就能抓住他了!他就在卡拉京城内呀。”
哈桑娃笑着说道:“含莲问的是,我们合兵能不能肯定攻下了卡拉京城,就是攻下了能不能守住。”徐达亿答道:“能,肯定能。卡拉军不过只有大炮,我松海骑兵有各种新式的兵器器,如果攻下了卡拉京城,就是没有抓住秦鸿,只要四千人马守城就可以了。秦鸿叛军就是来了五万,十万也不足为虑。”徐达亿信心满满地说。
哈桑娃说道:“你具体是怎样的打法呀?”徐达亿答道:“就是把卡拉京城完整地拿下来,最好能把秦鸿捉住,这样叛军群龙无首,胜利在望了,但是,需要你们民兵围攻卡拉京城的时候作为配合,所以我来到了你们这里。”
“就是你们打仗,要我们做炮灰,是不是这样?”哈桑娃板起了脸。徐达亿急忙看着含莲,不是你说的吗,可以在你娘家组建民兵一万,这个时候怎么我来求你们了,他出于礼貌,答道:“也不能这么说吗,应该…应该怎么说呢,”徐达亿抓耳挠腮,也找不出合适的解释。
看到含莲微笑不说话,徐达亿说道:“唉,你们怎么能这么想呢?”苦闷之下,徐达亿掏出了一根皱吕宋烟,点燃了,猛吸了两口。却不知他这个举动,让哈桑娃和含莲的两个人看得很惊讶。
“都指挥你,你这是干什么呢?”含莲惊诧地问道。徐达亿答道:“我,没干什么呀,抽口烟而已。”大明水师的都指挥使有点生气了虽然没有柳眉倒竖,但是脸色阴沉,谈判失败即回撤哈西城,也不给含莲庇护了,秦鸿当政,有含莲的活路,有他们部族的生存环境?真是!
傍晚时分,天空密布着浓云,闪电像毒蛇吐舌似的时时划破了长空的阴霾。徐达亿呆坐在一株榆树下。在他眼前,展布着天空的浊浪;在他头上,树叶索索地作声像是鬼爬;在他心里,沸腾着一种不知是什么味儿的感想,他们都沉默了,看着没有话可以在说下去,徐达亿看着两边的山峰,山峦变化成各种有趣的姿态;有时像飘洒的仙女,有时像持杖的老翁,有时像献桃的猿猴,有时像脱缰的野马……在这早春傍晚的薄霭轻雾中,若隐若现,时远时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