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烈的回信马上就来了,里植已经带领了他的几个部下逃跑,去了勃柬。徐达亿怒气冲冲,里植兄妹俩恩将仇报,提拔他当了大官,银子给了这么多,竟当妓院的保护伞,尚未找他们算账,竟然充当内奸,图谋毁灭我松海号,犯下了滔天大罪,终有一天要取他们的首级,暂寄予他们兄妹之项上。
火势虽然已经扑灭,烟雾依然没有散尽,一股难闻的气味夜色里在的松海号上蔓延,那个西孜和她的同谋可璐等纵火犯已经没有了踪影,潘海龙对徐达亿说道:“船体被烧坏了,问道:”怎样烧坏了?能不能再开?”
潘海龙摇摇头说:“她们是数人同时再几个的地方纵火,船底也着火的,舱底虽然没有烧穿,可是已经烤焦,好在被烧溶的黄金覆盖了上去,溶化的黄金凝固,海水才渗透不进来,所以没沉船,现在还可以行驶,但是很危险,长时间航行肯定不行,溶化的黄金不均匀的沉积在舱底,所以船体倾斜。”
徐达亿站稳了身体,潘海龙用手抓住了一旁的护栏,两个都有些立场不稳定。
徐七爷跑来了,说道:“我看还是就近靠岸吧,船已经损坏,很容易沉没,船上五十万两黄金倒是小事,一千条人命不能大意,还是靠岸安全,我看呐,棉泗的我水师马上就要追来。”
潘海龙见徐七爷把松海号的人命,看的比他实现政治理想的活动经费黄金重要,颇有几分感动,不过,依然疑惑,说道:“是吗?如此打仗是免不了,马上有要交手,敌强我弱,还是快做准备吧。”
徐都指挥下令道:“就近靠岸,准备和棉泗军作战,水陆两栖作战!”说完掉头回了自己的房间,考虑这个仗怎么打了,手下兵众千把人,可要小心谨慎,稍有纰漏,全部报销,然而都指挥孤家寡人,只能去干潘海龙当年的营生。
很快潘海龙进了卧室,问道:“最近的陆地就是老地方伊城,是靠在伊城河里边,还是靠在伊城南门?”
徐达亿说:“你看呢?”监使说:“停靠在伊城河内,河道狭窄,棉泗水师不容易向我们进攻,不过他们肯定要全力进攻伊城南门,我军伊城河兵力闲置,南门如丢失,棉泗人必定要堵住河道,松海号就是修好了,是开不出去的。”
“那么停靠在伊城南门又怎样?”都指挥问。监使答道:“停靠伊城南门,棉泗水师可以向我们作扇型进攻,遭遇围攻是肯定的,作战比较辛苦,我们必须要以智取胜!东门可以不去管它,有哈里派少许人马监视就可以了,监使的水上作战的经验毕竟要比都指挥使丰富,人才!
徐达亿打了一个哈欠,懒洋洋的说道:“停靠伊城南门,河北兵在南门城楼集结,以弓箭压制,杀伤棉泗军,两门火炮拆卸,转移到城楼上来,福建兵准备好火弹,大量的扔向棉泗的兵船,招安兵在松海号前沿,阻止棉泗兵前进!”说完,扑通倒在床上睡了。
潘海龙见了都指挥使这般摸样,口中念叨,“大将,大将风度!”走了出去。
火弹就是用棉布,棉球扎成团,浸上油料,点燃了以后,扔到地方阵地上,杀伤敌兵作用不大,但是在容易在敌方阵地引起火烧和烟雾,特别是兵船都是木料制成,会诱发大火。
松海号在被烧坏的情况下,缓缓的驶向了伊城的南门,已经是天亮时分了,顾烈已经得到了消息,策马前来和徐达亿见面,顾烈的兵马从伊城东门上撤到了南门
考虑到目前的情景,雅缇回到伊城去了,她已经不是俘虏了,完全和徐达亿的大明水师是一条战壕里的战友了,从实际的情况看,雅缇对付棉泗,思漆,巴纳户的作用,要比徐达亿更大一些,松海号不能航行,使得大明水师的处境十分被动。
估计棉泗水师即刻就要来到,徐达亿命令顾烈带兵来到了伊城的南门城楼上。
依据徐达亿在半梦半醒之间的意图,潘海龙等指挥官做出军事布置,伊城的南门就在海边,地势比较高,松海号就停在了南门口,是一个海边小码头,松海号上的河北兵都来到了城墙上,手持弓箭,有的已经张开了大弓。眯起了眼睛,瞄准了,虽然棉泗水师还没有出现。
两百来个招安兵和三百来个勃柬军,在潘海龙和呼日的带领下,坚守松海号,准备和棉泗军作面对面的战斗。
福建兵在徐七爷的率领下,准备着火弹,没有多少时间,船甲板上,脚边,已经是好多了。
徐达亿城墙上布置顾烈任总指挥,葛虎和穆额当副指挥。三支骑队火铳枪队有徐达亿亲自指挥,驻扎在城下,这样的作战,骑兵作用不大,所以作机动,在伊城内巡查,必须要考虑到敌人可能从从陆地上的进攻,主要是支持哈里,要是伊城被攻破了,那么就麻烦了,松海号已经开不动了,潘海龙会游水逃跑,徐都指挥骑马是很不方便的,哈里要调一些兵来协助,徐达亿表示感谢,回绝了,只是希望他能守住伊城。
顾烈在守展成的一些想法,早已经忘记了,徐达亿是没有忘记,只是嘴上不说,心中总是有点不愉快,好在兄弟情谊深,多年的战友情,一点小的芥蒂目前没有影响了他们关系。
顾烈向徐达亿建议道:“棉泗兵多,我大明水师人数不多,不能硬打硬拼,我们已经没有了勃柬军,要击败敌人,必须借助其他的力量,那就是火,他们可以派奸细用火烧我们的松海号,难道我们就不能用火来烧他们的兵船?棉泗的国王可能会犯这样的错误,自己以为兵多,只想利用自己的强势兵力来取胜,我们可以利用他的弱点,在他兵力集中的时候,给他来上一把火,再说吴子逸就在棉泗国王的兵船上,应该有所作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