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他不过是将罐盖打开,轻轻闻两口气,再仔细看看形状:“原来是这药,难怪姑娘痊愈地这般快,这是宫里头传出来的妙药,内宫太医的杰作,里面到底参杂多少矜贵的药材,老朽倒是不得而知了。”
原来是皇帝老儿吃的药,我的福气真是不赖,王爷也的确不是小气人,送来就是一罐子。
“连着这个罐子都是宫里头的物件,都说莺歌夫人多年来获得清平王爷的专宠,传言果然不假,姑娘是莺歌夫人的亲妹,王爷爱屋及乌也是自然的。”他笑眯眯地将盖子盖好,还到菊儿手里头,“这好东西可要好生收起来,一丸子怕是要几十两银子呢。”
菊儿的手一抖,险些没有保住。
我暗暗地闷笑,看看,即便是大户家的丫鬟也有胆怯的时候。
“姑娘的头发伤得厉害,怕是要修剪去一半之多,再要养到原先的长度,怕是要足年了。”他取出剪子,慢慢从发梢处起整理。
“方师傅看着办就成。”既然他能出入王府,又识得宫内的秘药,怕是身份也不简单。
“有姑娘这句话,老朽下剪子就放心了。”他的动作轻缓地令人根本察觉不到,剪子也是极好的,房间里头轻轻的,只有菊儿过来问过我一次,要不要喝水,我接过她斟的茶,喝一口,有股怪怪的药味,也不用多问,怕又是养伤口的,我只管乖乖喝下去就好。
喝完一杯,菊儿又给斟满一杯。
我很是郁闷地又给喝空了。
这中间,我也没见他换过剪子,不觉好奇地问道:“方师傅,既然只用到一把剪子,你何苦这么费力提这个大箱子。”
“吃饭的家伙儿,不随身带着,总觉得心里头不安,而且在没有看到本人之前,我也不好决定要用哪把剪子,比如姑娘的一头青丝,正适合用三号剪子。”他已经完工,将工具擦拭好,收起来,见我目不转睛地看着他,抬起头来问道,“怎么姑娘对这些东西感兴趣。”
“没,没有。”我偏过头去,他擦拭工具那种近乎虔诚的神情,和某人真的很像,是不是对一种工作入迷入痴后,都会这么敬业的。
菊儿将方师傅送到门口,折返回来,将地上所有的碎发都收拾起来,装进一个早先准备好的布袋子里头,连一根都没有放过,我见她趴在地上很是辛苦:“菊儿,大致扫扫就可以了。”
“这些都是姑娘的发丝,怎么能够遗漏。”她十分认真地又细细检查了两遍,将装得鼓鼓的小布袋收紧袋口,丝带打了两个结,“我替姑娘埋在院子里头的花草下面。”
“好,就埋在那棵垂丝海棠下吧。”初进王府时,那株异常美丽的海棠树,记忆犹新。(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