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这是一堆大粪,但如果这大粪里面有金子,恐怕谁也不会再担心是不是要把自己弄脏。人们只是希望自己正直,但其实没有什么人是真正正直的。所有的正直都有条件。
鲍伯冷冰冰地看着桌子上的那些卫星照片,心里这样想。
所以,所谓的正直其实就是一种伪装,就像这些大兵身上的迷彩服,换一个战场就要换一套,如果一个人穿着不合时宜的迷彩服,迷彩服不但不能保护他,反而会直接害死他,那时候人们就会批判他的愚蠢。正直就是愚蠢,他妈的。
军人就是干这个的,没有牺牲精神就不要做军人。鲍伯自己当兵的时候可从来没对自己的任务挑三拣四,也没有因为中情局的卷入而抱怨过。这些人连中情局在干什么都不知道还有什么资格抱怨?不过他很欣赏琼斯下命令的方式,那让他想起了那些老式的、比花岗岩还强硬的士官们,军人就该被这样对待。
“给我钢盔和防弹衣,我要和接下来的部队一起到那个地方去。”鲍伯脱下西装,解开领带,喘着粗气对琼斯这样说。“现在留在这个地方会让我心烦。”
一个参谋军官尴尬地笑了笑,不知所措地看着琼斯。像鲍伯这种体形,没有一件防弹衣会适合他,他在华盛顿的公寓里倒是有一件定做的,但他出发得匆忙,所以没有带在身上。
琼斯看着鲍伯。
“先生,我想你最好留在这里,前线的部队不能在战斗的时候再抽出力量来保护你。”
“得了吧,孩子,我在打仗的时候你们还赖在妈妈怀里吃奶,我可用不着谁来保护我。”鲍伯不耐烦地把脱下来的衣物扔在桌子上。“给我一支步枪,也许我还能教教你们该如何作战。”
他必须出现在那个地方,这是他的职责。琼斯理解他的做法,同时也意识到,面前这个坐办公桌的人虽然是个体重严重超标的胖子,但骨子里他还是一个美国人,对他所坚持的东西充满了斗志。就凭这一点他就该得到应有的尊重。
乔听说作战指挥中心的中情局官员要亲自上阵也感到很意外。不过现在的情况已经比刚才好得多,敌人的神枪手在他的火力压制下已经被迫向谷地里逃脱,而当前的任务让他也没有心情去追杀这个神枪手,这可以交给“阿尔法”二号。他研究了一下地图,发现他的部队只要穿过谷地就能够抵达情报中所指示的地点。他还有十七个人和一架武装直升飞机做掩护,至少跟敌人势均力敌,当然他必须表现得聪明点才能取得最后的胜利。
招来“阿帕奇”在空中掩护,乔带着第十六特勤联队还是翻越山谷。
罗门没有向马西北撤退的方向撤退。他的体力不足以支撑那种强度的冲刺,所以他在美国人准备好火力之前向谷地深处逃去。如果美国人愚蠢到下到谷地里来追击他,那么就给了已经藏身在隐蔽地点的马西北以绝好的机会射击。没有人愿意落到夹击火力中间,就算是力量对比悬殊也不行。
马西北一边骚扰正在穿越谷地的敌人,一边向快反部队的埋伏地点撤退。
特勤联队以箭头队形追击马西北,最前面的机枪手用手中的伞兵型M249轻机枪追踪着马西北的身影,用曳光弹给其他队员做目标指示,双方的距离拉得越来越近。距离情报上的目标地点越来越近,乔心里的疑问也越来越多,到目前为止,他亲眼看到的敌人只有两个,这就是他所面对的全部敌人?他命令前锋人员注意搜索前进,并且命令后面已经重新建立阵地的狙击小组使用随身携带的热成像仪进行观察。
突然之间,自动步枪的射击声从四面八方响起。
早有准备的特勤联队没有被伏击打乱阵脚,而是各自就地寻找隐蔽,迅速还击,各种自动武器的射击声乱成一锅粥,曳光弹在空气中交错激射。战场经验丰富的乔立刻听出对面的俄式自动武器特有的声音。敌人的齐射打乱了特勤联队的队形,并且要把他们压制在这片开阔地上,这个时候就连一个军校里的学员都知道敌人要干什么。
乔命令部下立刻在三个机枪手周围集结成队,机枪为携带AT4火箭筒的队友提供掩护,三个小队交替前进,以求在运动中躲避迫击炮的袭击。这就是为什么敌人会在他们还没有进入伏击距离就开枪的用意所在,在这种情况下,仅仅是一门六十毫米以下的轻型迫击炮也足以主宰战场结果,让乔感到庆幸的是,他还有一架“阿帕奇”。
“阿尔法”二号已经在空中看到了地面上的热闹场面,即使是到过伊拉克并在阿富汗一直从事军事行动的机组也不得不承认,这是他们所看见过的最激烈的战斗。夜视仪的绿色视野完全被地面的火光充满,强烈地刺激着驾驶员的视觉神经,这位参加过1993年那次著名的摩加迪沙救援的老兵忽然感到那一天又在眼前重现。
不过,这一次结果不会像那一天那么凄惨。
乔的命令让驾驶员决定不顾所谓的安全距离而去为地面部队解围,虽然这会迫使他的飞机飞到距地面五百米的高度上,但这一次他们对面的防空火力已经有了准备,高超的驾驶技术和高科技的直升飞机让他们有信心应付这一切的危机。
第一发迫击炮弹准确地落在特勤联队的各小队之间,但在乔的提醒下,各队之间的距离都在十五米之外,而且人员都有掩蔽,虽然炮弹爆炸的气浪和碎片搞得联队狼狈不堪,但没有造成严重的伤害。但第二发炮弹则不一...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