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车忽然猛烈地摇晃了一下,把罗门从回忆中惊醒,手机又在振动。
还是江曼云,还是两个字“想你”。罗门摇摇头,关闭了手机电源。也许下一次江曼云就会直接打过来,而现在罗门真不知道该对江曼云说什么。不,他的心思根本不在这里,如果不是安念蓉的连续两次任务,他早就该着手去做钟阡陌交给他的事情。“神谕”是个大灾难,已经大到128部队也无法接触的地步,但钟阡陌还是给罗门指出了一条道路,尽管这不是128部队的任务范围,但在这个时候,谁能够心安理得地袖手旁观?
对面的两个人仍然站得很直,好像永远也不会累。不过看他们的样子很可能没有带吃的喝的东西,又一丝笑意闪过罗门的嘴角。没有什么能够比对手的行为更能够判断对手的水平。这两个人来得很仓促,或者说,他们的领导就没有做好准备,所以他们两个才会没有任何准备地跟上罗门。一将无能,累死千军,这二位就算再有本事,也只能够跟在对手后面跑。
有了这二位的“护卫”,一路上罗门没有什么可担心的,累了就在自己的包上靠一会儿,吃饱喝足就窝在角落里睡一觉,一路直奔西安。
到了西安,罗门直奔机场。这是他早已经设计好的路线,相信成都军区的特种大队或者警侦连的高手们在这里无法及时跟上自己。他不是轻视特种大队和警侦连的专业水准,而是他已经知道了对方领导的能力,曾宏揣摩人心有一套自己的本事,但说到与罗门斗法,他的水平只能算业余,而且他根本就不了解128部队。
到了北京,也许会有其他人跟上,不过罗门将从那里去青岛。训练营是军事禁区中的禁区,任何人没有许可都无法进入,就算有人跟上来,最后都将被隔绝在训练营外。到了训练营,就是罗门的天下,如果说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地方能够让罗门全身心放松的话,那就是这个训练营。
很显然,专门来接他的训练营教官武捷不这么认为。他只跟罗门打过招呼,一路上都在板着脸开车,看都不看一眼罗门送给他的香烟。
“有人欠你钱还是你欠别人钱?”罗门觉察到武捷的情绪,不咸不淡地开着玩笑。“不管怎样,叫几个学员帮你解决掉。”
这是武捷年轻时干过的荒唐事。他的家里做过餐馆生意,被一群流氓混混收取保护费,武捷的父母不堪其扰,通知了特种大队服役的儿子。那时候武捷已经在特种大队提干,手下管着一哨人马,可以说前途不可限量。但血气方刚的武捷犯了所有年轻人都会犯的错误,他私自带着几个战士回了家。
武捷还是有原则的,当这些混混来的时候,没有叫战士们动手,而是让他们站成一排,挨个儿用酒瓶子砸自己的脑袋。每个人砸到第三个的时候,混混们吃不住劲,发一声喊就做鸟兽散了,而武捷也见机得早,立刻收队回营,前后不到三十六个小时,神不知鬼不觉地就把事情解决了。本来谁也不知道其中就里,但武捷左思右想,觉得自己犯了大错误,就主动向组织上坦白了。事情一败露,组织上不想处理也得处理了,本来要重点培养的一棵好苗子,不得不忍痛割爱,气得本部领导暴跳如雷,指着武捷的鼻子大骂,你小子,你小子,干了就干了,怎么还带自己给抖露出来的,你不但鲁莽,还傻。
反正这样一来,武捷就来到训练营做了教官,级别还在,待遇也在,就是再也不能带兵,所以这件事就成了他心里的疙瘩,不管多好的朋友,提到这个都会让他翻脸。现在他已经训练营的总教官,身边的人就更不敢提了,否则随时都会**练个半死。在训练营里,总教官的话就是圣旨,就是天意,谁敢说三分之一个“不”字?
武捷这次倒没有开口骂人,只是斜睨着罗门不说话。
“你看着我干什么?看前面的路。”
罗门也有点心里发毛,他这次要求进入训练营,希望能够得到武捷的全力配合,不然的话进营就没有任何意义了,这个时候他可不想得罪武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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